叶楚月走回夜墨寒身边的时候,夜墨寒的眉头都紧皱着,凝着她沉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你压制毒性啊。”
叶楚月道:“难道你还觉得我会害你不成?”
一句话把夜墨寒堵地哑口无言。
他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睛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他转头看向她,正想要和她好好说清楚,却在看清楚她动作的时候,震惊地整个人都呆住了。
因为今天是去赴永安长公主的宴,叶楚月特地换了一身衣服,穿的也挺正式。
她身上那外袍已经被她给脱掉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而这会儿,她则正低着头,三两下便扯开了中衣的系带。
一件件衣服逐一逶地,如同花瓣一片片剥落,最后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赤着脚站在他的面前。
夜墨寒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眼底一片浓浊的暗色蔓延,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叶楚月缓步走到他身边,拿钥匙打开他手脚上的镣铐,之后就站在玉床旁边垂眸看着他。
“你知道最简单的控制住你体内毒性的办法是什么。”
“那也不该是拿你的命来赌!”
那镣铐虽然解开了,可夜墨寒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双手还死死抓着手上镣铐的铁链,转过头去不肯看她。
“楚月,其他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纵着你,可这种事不行,你别胡闹!”
“我说了我惜命着呢,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也不敢用这种法子。”
叶楚月瞄了一眼那被她放在温泉池边的瓷罐。
虽说她表现的很是镇定,可目光瞄向那瓷罐的时候,她的耳尖却还是烧红了。
她上辈子经过不少事儿,看过的也不少,自认理论是很丰富的,可她到底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论实践……其实也就之前和夜墨寒闹腾的时候才多少学了点儿。
可那终究也没明刀明枪的,这次……
不管怎么样,都走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她都要试到底。
叶楚月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道:“夜墨寒,你看着我。”
夜墨寒把头扭到了一旁去,纵然扯着镣铐的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几乎要崩裂了,他还是死死克制着,不肯妥协。
叶楚月看他这么固执,挑了挑眉,索性直接绕到另一边去,也没逼着他再朝她看,而是径直走到了温泉池旁。
她抿了抿唇,做足了思想准备之后这才把那瓷罐的塞子给拔开,之后顺着温泉池边的石阶缓步朝温泉池里走去。
那温泉池很深,才走出没几步,她大半个身子就都浸到了温泉里,身上的寝衣已经全部湿透,菲薄的衣料近乎透明一般紧贴在她的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地越发诱人。
夜墨寒拼命克制,可视线还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叶楚月对上他那越发浊暗的眼神,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来,扬手把头上的簪子抽了下来,三千青丝如瀑般散落而下。
漆黑的发映衬着如雪的肌肤,那画面看一眼都要命。
叶楚月听到一声铁索崩断的声响,看着夜墨寒脸上那因为克制而显出几分扭曲的表情,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张开双臂让自己的身子几乎没有遮掩地展现在他面前。
“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要给你的奖励。”
“我人就在这儿了,夜墨寒,你若还是个男人,便来要了我。”
被扯断的镣铐被狠狠扔到了地上,男人几乎眨眼便冲到了她面前,那速度快到让叶楚月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
一直到被压到温泉池边,身上那寝衣被他粗暴地扯成了破布,叶楚月这才如梦方醒,忙伸手抵住他的胸口,一边推着他,一边伸手往池边那瓷罐摸去。
温热的泉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那被扯地不成模样的寝衣同夜墨寒的衣裳纠缠在一起随着波浪漂荡,最终彻底被浸湿,一同沉入了池底。
地下室门外,金赫把耳朵贴在大门上,努力想要听听里面儿的动静。
可那扇大门实在是太厚重,把里面的声音给挡地严严实实地,他都把耳朵都支棱起来了,也愣是没听到半点儿声响。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古西在一旁劝着他,“叶大夫的医术什么水平你还不清楚吗?”
“她刚才既然说了她有把握,那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不是!”金赫烦躁地打断他的话,“事情要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叶大夫的医术我当然信得过啊,我信不过的是她的身手。”
金赫道:“主子以往毒发的时候你是没在旁边,你没看到那镣铐和皮绳都是新的吗,主子以前毒发的时候,因为太痛苦难受,一直挣扎把那些镣铐和皮绳都挣断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那些东西才要一直换新。”
“我自认我身手不差,可主子毒发的时候,单凭我一个都未必能制得住他。”
“就叶大夫那小身板儿,”金赫啧了一声道,“那真落到主子手里,还不一掰就碎八瓣儿了。”
古西听着金赫那夸张的形容,唇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