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
现在还是大白天,屋子里明明一片明亮,可叶楚月关上门之后,楚惜鸢却觉得屋子里顿时变得一片阴森,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气息不断侵入她的肌骨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直打哆嗦。
“和你好好谈谈呀。”
叶楚月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走到临窗的软榻上坐下,拿着那两个巫咒人偶仔细打量着。
那是两个稻草人,一大一小,被扎成人偶的模样,原本是稻草绑成的,可那两个稻草人也不知是在什么动物的血水里浸泡过,通身都被染成了暗红了,拿在手里都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巫咒人偶的身子上贴着两个字条,大的那个贴着她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小的那个只写了小宝的名字和出生的年月。
两个巫咒人偶的身上都扎着密密麻麻的绣花针,小宝的那个人偶主要是扎在心口和头顶的位置,写着她名字的那个,则是全身都有,而且脸上像是被刀子划过一样,稻草都碎了。
“我知道你是挺嫉妒我的,可没看到这玩意儿之前,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恨我恨到这种地步。”
叶楚月抛了抛手里那巫咒人偶,偏着头看了楚惜鸢一会儿,突然轻笑了一声,“郡主,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我好歹也是死过一次,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又回来的人。”
“就凭这种东西,你觉得你真能伤了我?”
叶楚月突然把那两个人偶重重放到了软榻上,声音也骤然冷了下来,“害人终害己,我用针的技术可比你好多了,你要不要试试这针扎到你自己身上是个什么滋味儿?”
叶楚月那话传入楚惜鸢的耳中,如同恶鬼催命的诅咒一样,让她感觉毛骨悚然。
她惊叫了一声,疯了一样拼命往门口冲去,还没跑到门口,叶楚月已经冲到了她身后,长剑挥出,一剑挑断了她左脚的脚筋。
楚惜鸢惨叫了一声,左脚使不上力气,整个人瞬间倒在了地上。
叶楚月带笑的声音跟着在她背后响起,“我说了让你好好待着,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
“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只能用点儿手段让你配合了。”
话音未落,她的右脚脚踝处跟着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是叶楚月又挥剑挑断了她右脚的脚筋!
“啊!”楚惜鸢疼地在地上直打滚,叶楚月却只冷眼在一旁看着,眼神没有半点儿波澜,宛如在看着一堆死物一般。
“叶楚月!你这个疯子!”楚惜鸢瘫倒在地上,发髻散乱,脸上的妆早就已经花了,衣裙上沾满了血水,浑身狼藉,看上去狼狈不堪,却还是恶狠狠地盯着叶楚月凶狠地威胁着,“你等着!等我母亲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等无忧他来了……”
听她喊出无忧这个名字,叶楚月的眼神骤然转冷,俯身一把将她拽起来,扬起手来“啪”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明知道别人已经定亲了,还叫的亲亲热热的主动倒贴着想勾搭,你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吗?”
“犯贱!”
叶楚月说着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了上去,在楚惜鸢惊恐目光的注视下,抬手拍了拍她被扇地红肿一片的脸颊道:“打今儿起,你给我记清楚了,再让我听到你那么叫他,我听到一次打你一次!”
“要是实在还是不长记性……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
“你敢!”楚惜鸢因为惊恐和愤怒浑身都在止不住地发抖,盯着叶楚月的眼神宛如盯着什么怪物一般,却还是强撑着气势道,“你可别忘了我是昌宁郡主!我是永安长公主的女儿,你要是敢这么害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会不会有好下场不用你操心,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你现在落到我的手里,就别想囫囵个的出去!”
叶楚月拎着长剑,目光在她身上上下仔细扫了一圈,像是在审视着该从她身上哪里下手才好。
楚惜鸢简直不敢直视她的眼神,蜷着身子缩在软榻边瑟瑟发抖,顿了半晌之后才颤声说了句,“叶楚月,你……你别太过分啊。”
“你现在手收,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你要是再……”
她那句话话还没说完,只看到自己眼前剑光一闪,溅起一片刺目的血芒,手腕上跟着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她不可置信地垂眸看去,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也被叶楚月给划了一道口子。
她努力想要抬起自己的手,却发现被斩的那只手压根使不上半点儿的力气!
右手手筋……断了!
楚惜鸢张大了嘴巴,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一片,她想哭想嘶喊,可嗓子却像是被人给掐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儿的声音来。
“我的手!我弹琴作画的手!”
顿了半晌之后,楚惜鸢才凄厉地怒喊道:“叶楚月!你怎么敢这么伤我!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恶毒?”叶楚月冷笑了一声,“论恶毒我哪儿比得上昌宁郡主你呀。”
“害了人还想把自己给摘的一干二净,这不要脸的本事我可比不过你。”
楚惜鸢被她这话讽刺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死死咬着牙瞪着她,那眼神凶狠地像是恨不得扑上来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