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是得了金赫的信儿匆忙赶过来的。
永安长公主府里暗处一直有眼线在监视着,内里的情况不一定知道的详细,可叶楚月持剑直接踹开长公主府大门这种事儿,他们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来的路上就有探子给夜墨寒报了信儿,说叶楚月把贺泽给打趴下了,这会儿把楚惜鸢锁在卧房里单独收拾去了。
等他赶到长公主府,看门口围了一堆看热闹的,那些侍卫们都中了药躺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一路上所有的下人几乎都被放倒了。
他越往里面走,心里就越沉,等看到昏迷不行的贺泽和他身上那被叶楚月踹出来的伤时,他就知道,叶楚月这次是玩儿真的,不止是吓吓他们而已。
他没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楚惜鸢的卧房。
进房间之前,他设想过有无数种状况,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眼前这种局面。
楚惜鸢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叶楚月安静地站在她面前,却满脸都是震惊地神色。
他看到楚惜鸢身上那伤就不由皱了皱眉,正想要上前去看看情况,就听到了叶楚月刚才说的那话。
小宝的亲生父亲?
他疑惑的目光在叶楚月和楚惜鸢的身上轮番扫过。
叶楚月一直不知道小宝的亲生父亲是谁,这种事连叶楚月自己都不清楚,那楚惜鸢一个外人自然更不可能知道了,他们两个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话题?
楚惜鸢看到叶楚月这反应就意识到了不对。
等夜墨寒进门,她看清楚夜墨寒脸上那疑惑的神色,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原本满是愤怒的眼神突然亮地吓人。
在面前两人惊讶疑惑目光的注视下,她近乎神经质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不知道啊……”
“原来你竟然不知道!”
楚惜鸢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一般,笑地不可自抑制,“原来你们定亲都这么久了,你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难怪他不肯认这个孩子呢,原来他连身份都不肯让你知道!”
叶楚月的身子骤然绷紧。
叶楚月这会儿背对着他看着,夜墨寒压根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可从她那绷地近乎僵硬的背脊就能看出来,叶楚月这会儿是真的已经被激怒了。
“楚惜鸢,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夜墨寒沉声斥道。
“我胡说八道?”楚惜鸢偏着头冷笑看着他,“我有哪句话胡说八道了?你就是没有告诉她不是吗?”
“不然,都已经知道那是你的亲生儿子了,你为什么不肯认?”
她这话话音未落,叶楚月手里长剑的剑尖已经抵在了她的脖颈上,“楚惜鸢,别在我面前玩装疯卖傻这一套!”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楚惜鸢的精神似乎是真的出了点儿问题,被长剑抵着脖子,她眼底竟然没有半点儿恐惧,一双眸子里剩下的只有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
“这话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问他呀。”
楚惜鸢咯咯笑着,目光死死盯着夜墨寒,“你该问他,为什么都定亲了,都知道你儿子身上有云岚国皇室的血脉徽纹了,他怎么还是不肯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
“你不想听到我叫他无忧是吧?”
叶楚月眸中掠过一抹怒色,下意识就又想要往她脸上扇,但考虑到她这会儿是在正经说话,她暗暗握了握拳,到底还是把冲动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就听楚惜鸢接着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无忧才是他的真名,你天天叫的那个名字,其实是他给自己起的假名而已。”
夜墨寒听到这儿已经听出楚惜鸢要说什么,脸色蓦然一沉,眸中杀意毕现:“楚惜鸢,你要是不想死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呵,怎么,自己瞒了那么久,现在反倒怕被我说出来了?”
楚惜鸢冷笑道:“我其实也是想不明白,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只喜欢她一个吗?甚至主动向她提亲了,那为什么连这种身世这种最基本的事,你都不肯向她坦白?”
“叶楚月……”
楚惜鸢歪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扭曲到让人不寒而栗,“我现在一点儿也不羡慕嫉妒你了,我同情你,我可怜你!”
叶楚月抿紧了唇一句话也没多说,长剑挥出,一剑砍在她的腿上,瞬间鲜血四溅。
楚惜鸢疼地大声惨叫。
夜墨寒看着叶楚月这反应,心里蓦然一沉,走上前去按住她握剑的那只手,“楚月,你再这么砍下去她真的会没命的。”
“你别听她瞎说,那些事我承认我是有瞒着你,可……”
“我不管你瞒着我什么。”叶楚月甩手挥开他的手,目光还是紧凝在楚惜鸢的身上,“我的问题只有一个。”
叶楚月这话出口的同时,剑尖再次抵到了楚惜鸢的脖颈上,“楚惜鸢,我不想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回答我,你说的小宝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惜鸢捂着自己被砍地鲜血淋漓的腿,艰难地喘了口气,冷笑道:“你不是很聪明吗?我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