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好玩儿吗?”
叶楚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早跟我说清楚不就得了,还害我瞎操心半天。”
知道这许大夫是夜墨寒安排的人,叶楚月也就彻底放下了心来,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把桌上摊放的那些医案都整理起来,再没和他客气,直接道:“他既然是你费心按排的人,那也不好让他轻易暴露了身份,你让人安排一下,我明天和他见一面,有些事情必须得当面找他问清楚。”
她顿了一瞬,不放心地问:“白天见面真的方便吗?不怕被人发现?”
“他在那边的身份只是个杂役而已。”
夜墨寒道:“随便找个由头把他叫来这边就说是要帮忙,守卫队那边不会有人怀疑的。”
“再者这事还真不是我故意瞒着你。”夜墨寒道,“之前我就已经提醒过你了,你没注意而已。”
叶楚月眯眸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可能会遇到的‘熟人’吧?”
看夜墨寒含笑颔首,她却越发皱紧了眉,“我不记得我认识什么姓许的大夫啊,他到底什么来历?”
“我也不清楚。”
看叶楚月看着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善了起来,夜墨寒也没卖关子,解释道:“当时我是有心往这边按插一个精通医术的大夫,但我身边能信得过的人里,当时也就贺泽医术还算是能独当一面。”
说起贺泽的时候,夜墨寒声音微沉,眼神中有厉色闪过,但很快就被他遮掩了过去。
“但贺泽跟在我身边时间久了,又常在人前露面,把他派过来,难免会太过招眼。后来还是那位许大夫他主动联系到了我这边的人,说他想去往云中城,希望我能给他安排个机会。”
“双方算是一拍即合,我就让人把他给派过来了。”
叶楚月挑眉瞅着他,“说他是毛遂自荐我信,可你既然都决定要用他了,竟然没有彻底查清楚他的底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我不了解他,但他手里拿着可以让我信任他的信物。”
夜墨寒似乎早就猜到叶楚月会和他说起许大夫这个人,所以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直接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玉牌放到了叶楚月的面前。
叶楚月拿起那玉牌瞄了一眼,看到上面刻着的一个“曦”字,震惊地蓦然睁大了眼睛,忙问:“这是我母亲的东西?”
夜墨寒颔首,“按他的说法,他是遵从你母亲的意思来处理云中城的事。”
“我幼时去找你母亲治病的时候,她曾经和我说过,云中城的毒是因她而起,她就会负责到底。”
“当时她就给我出示过这块玉牌。”夜墨寒道,“她说,等到合适的时机,会有人拿着这块玉牌来找我,只要手持这块玉牌,就可以确定那人是她亲自委派的,可以信任之人。”
“这玉牌表面看着简单,其实雕工精巧,完全没有被仿造的可能。我当时验过这玉牌,确定是你母亲当年给我看过的那枚无误,就没有再多盘问,直接按照他的意思,把他送到了云中城这边来。”
叶楚月拿着那玉牌仔细研究着,她仔细翻找着原主的记忆,记起这玉牌确实是原主母亲随身佩戴的东西,也就信了夜墨寒的说辞。
“我只负责让人把他安排进来,”夜墨寒继续说着,“至于之后他怎么和云中城百姓接触,那都是他自己一手处理的。”
“这边当然还有另外的眼线在盯着,只要他没有做什么危及云中城百姓安危的事情,我的人就绝不会干涉他的行动。”
夜墨寒抿了口茶,看叶楚月还在盯着那玉佩在看,便问道:“他医术确实挺好,我本来以为他应该是你母亲的弟子,料想你应该也认识他的,难道不是?”
叶楚月摇头,“没见到人,我也不确定这人我到底认不认识。不过我不记得我母亲有收过什么姓许的徒弟,或者该说,我从来没听说过我母亲有收过什么徒弟。”
叶楚月说到这儿,抬眸瞥了他一眼道:“知道这次的事告诉了你什么道理吗?”
“有事就直说,少在我面前卖关子,你以为这许大夫是我认识的‘熟人’,可要是见了面,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你说尴尬不尴尬?”
夜墨寒难得有些心虚,轻咳了一声侧眸避开了她的视线道:“现在不是还没见人吗?说不定他是故意化名了,等明天你见了人再下结论也不迟。”
叶楚月看出他是死撑着面子,不过倒是也没挑破,只说那就等见了人再见真章。
第二天上午,古西把那位许大夫带进了房里。
叶楚月仔细打量着面前容貌清俊的男人,客客气气地和他寒暄了几句,双方落座之后,她开门见山直接问:“我听夜墨寒说,许大夫你是拿着我母亲的玉牌找到他的,那你应该是认识我母亲?”
这位许大夫名叫许逢杉,看着也不过就是二十余岁的模样,虽然身上还穿着城中守卫杂役的衣服,可就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身上就自带着一股读书人文质彬彬的气质。
听到叶楚月这话,他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与黎大夫确实认识,黎大夫与我师傅是老相识,她与我师傅一起研究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