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他们了,我们先往里面走。”
叶楚月看夜墨寒有意放慢了步子,就没有再停步等他,带着长生和许逢杉径直朝着皇宫御花园那边走了过去。
据许逢杉讲,在御花园的湖边那种药草特别多。
“你也没给那药草起个名字?”
叶楚月一边四处打量着这破败的皇宫一边随口问着,“云中城的百姓们也都知道这药草吧?他们也没给起个什么固定的称呼?”
“这药草还真没什么正式的名字。”
许逢杉毕竟和叶楚月年纪相仿,还是很顾忌男女大防的,虽说一直走在叶楚月身边,但还是礼貌的保持着约莫一人宽的距离。
怕叶楚月听不清楚,说话的时候,他也会稍稍把声音提高一些。
“我之前说过,这药草只生长在有毒的水域附近,云中城的百姓们现在生活的区域,基本都是围绕着没有毒的水源地那边儿,所以他们平时基本是见不到这种药草的。”
“就算是偶然在别的地方见到了,他们也只以为是普通花草而已,不会太在意。”
许逢杉道:“我开始的时候也只是觉得这药草开的花挺好看,后来仔细去观察了它的分布区域,才发现了这药草的异乎寻常之处。”
“我也查了许多的医书,都没发现有关于这种药草的记载,之后才确定这应该是云中城这边独有的。”
“因为这药草开出来的花是紫色的,花的形状乍然看去有点儿像展翅而飞的鸟,而且还含有剧毒,所以我自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紫鸩草。”
许逢杉说到这儿就又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尴尬地冲叶楚月笑了笑道:“就是随便瞎叫的,叶大夫您见多识广,说不定您见了那药草就能认出它的本名呢。”
“若真的是以前没被发现过的药草,再认真给它起个正式的名称也行。”
明明也是挺有才华的,可就是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长处,也不太擅长应付别人的夸奖。
叶楚月算是把许逢杉的性子给看透了,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几人走到御花园,还没到湖边,远远就看到那边儿一大片的深紫色,几乎把整个湖岸都给占地严严实实。
叶楚月一边加快了脚步往湖边走,一边指着那边儿问:“那大片大片紫色的,就是你所说的紫鸩草?”
“对。”许逢杉点头道,“我遇到这种花的时候,正好也是赶在花期时,所以一眼就注意到它了。”
“说起来当时也是危险,我看这花好看,本来是想采下来一些的,结果走近了就发现不对,赶紧停了手。”
叶楚月听到他这话倒是来了兴致,挑眉问:“怎么不对?”
说话的功夫,几人已经走到了湖边,湖边没有被青石板覆盖的地方,放眼看去全部都是紫鸩草。
叶楚月隐约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不过也没细想,抬脚就朝那一片花田里走去,脚刚踩在泥土上,就听脚下“咔嚓”一声脆响。
一旁的许逢杉也立刻大声喊了一声,“叶大夫,小心脚下!”
他那话话音未落,原本距离他们足足有还有十几步远的夜墨寒蓦然飞掠而至,一把拽住叶楚月的手臂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右手抱着小宝,左手还紧紧拉着叶楚月的胳膊,目光飞快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声音紧绷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脚下踩着东西倒是没吓着她,可许逢杉的那一声惊叫和夜墨寒这突来的动作却着实把她给吓得不轻。
小宝看她脸色微白,挣扎着从夜墨寒的怀里跳下来,扑到叶楚月怀里,晃着她的手紧张地问着,“娘亲,你的脸色好白啊,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真没事儿。”
叶楚月揉了揉小宝的小脑袋,低声宽慰了他一句,“我就是没提防脚下有东西,被吓到了而已。”
许逢杉和长生也走了过来。
许逢杉愧疚地说道:“怪我之前忘了这事了,来之前我就该想到和你们说清楚的。”
长生和小宝都只是紧张的看着叶楚月。
夜墨寒听到他这话,立刻转头朝他看了过来,那凌厉的目光宛如锋利的冰刃抵在他的脖颈上让许逢杉后颈的汗毛都瞬间倒竖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
“行了,本来就没多大点儿事儿,别搞得这么吓人。”
叶楚月反手拉住夜墨寒的手臂,安抚地在他手臂上轻轻拍了两下示意自己没事,跟着笑望向许逢杉道:“许大夫你也不用这么紧张,你也是好心想提醒我而已,不是你的错。”
她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又走到了那一片花海旁,这次倒是没有贸然踩过去,只蹲在那边儿,仔细看着那花海里的情况。
注意到地上有一根断了的骨头,应该就是刚才被她给踩断的那根,她脸色微变,动作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许逢杉问:“这些花的下面,不会是埋了人吧?”
“以前被天琼国将士杀了的那些宫里人?”
小宝一听这话就被吓地变了脸色,立刻扑到了夜墨寒怀里。
长生也绷紧了身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夜墨寒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