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阴阳尊者此言差矣,陛下派遣老朽前来,特意命询阴阳尊者,现如今尊者您却又欲令老朽转赴京兆府,恕老朽直言,难道这天下闻名的阴阳尊者,竟也无法破解此案的迷雾么?”那名修为深不可测的老宦官语带讥讽,阴阳之力在他的话语间流转不定。
林修眼神冰冷,淡然一笑:“王公公如果这般认为,那此案便悉数交由京兆府处置,本尊不再插手!”言罢,他身形一闪,便朝后殿走去。
就此放手不管了吗?王公公心头一震,面色陡变。
倘若此事让李皇知晓,对于阴阳尊者的处置姑且不论,他王公公必定难逃重责。
老宦官登时勃然大怒:“这...这可是大唐的阴阳审判使,陛下亲口说过,尊者您握有裁决大权,现如今面对这棘手案情,您竟置若罔闻,若此事泄露出去,尊者您又当有何罪责承担?”
林修身形未动,凌冽的目光如千年寒冰般凝视着王公公。
“哼,你这仗势欺人的阉贼,也知本尊有裁决大权?你又有何资格,在此指手画脚,评头论足?这阴阳审判殿,岂容你随意进出,肆意妄为?”林修冷喝一声。
听闻此言,王公公顿时呆住,满脸惊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原本只想借此机会,在这位新封的阴阳尊者面前炫耀一下地位,从而提升自身威望。未曾想,林修非但不吃这套,反而将他一顿痛斥。
“来人,将这阉贼给我赶出阴阳审判殿,今后未经本尊许可,任何人不得放其入内!”
“遵命!”
随着话音落下,赵胜、孟琅等人应声而动,毫不犹豫地把王公公往殿外推搡。
王公公仍然不甘心,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声称他是奉陛下之命前来询问。
然而,林修压根儿没理睬他的申辩。
至于陛下?即便是李皇亲自驾临,本尊不愿开口之事,亦不会因他改变。
更何况你这小小的宦官总管,竟敢对本尊如此嚣张跋扈?
你以为本尊会如那些对你阿谀奉承的官员一般,任你欺凌?
赵胜和孟琅二人,早已对这阉贼忍无可忍。
先前他们身为百骑司一员,虽同侍李皇,却碍于身份,无法公然发作。
如今既然已归顺阴阳审判殿,成为林修麾下的武士,林修又是如此刚正不阿,果断行事。
此刻见机,他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王公公赶出了阴阳审判殿,心中的愤懑得以释放。
“阴阳尊者,你胆大包天,待我返回皇宫,必向陛下禀明此事......”
话音未落,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脚下传来,紧接着,赵胜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
“滚,今后再让我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赵胜冷声道。
护短的李皇
经过一个下午的深入调查,并未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林修指示京兆府请来丹青高手,描绘出那四具尸体的画像,并在长安城四处张贴布告。
然而,直至傍晚时分,仍未有人前来认领。
查阅近期长安失踪人口记录,也未找到与此四人身份相符的信息。
当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传至林修耳中时,案件的复杂程度似乎愈发扑朔迷离。
这四人竟然全部无人认领?
最后,林修推测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们并非长安本地人士。
这也并不稀奇。长安作为大唐国都,繁华昌盛,自然吸引四方宾客汇聚,人口流动性极大。
若果真如此,那么这些人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不仅脸上都挂着诡异的笑容,而且皆来自外地。
这一切究竟是偶然巧合,还是别有用意?
此刻的案件越发显得扑朔迷离。
而在皇宫深处,李皇正端坐于御书房内,审阅各地递来的奏折。
此时,面容憔悴、满腹委屈的王公公关上门,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李皇一抬头,不由得心生疑惑。
“王德才,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朕之前派你去阴阳审判殿了解案件进展,可有得到答复?”李皇问道。
话音刚落,那王公公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抹泪一边哭诉起来。
但他并未如实禀报自己是如何无视林修、傲慢无礼的行为,反而颠倒黑白,添油加醋地讲述了林修如何侮辱他,以及对李皇的不敬。
若换做其他人,李皇定会雷霆大怒,这分明是对朕的蔑视!
然而,李皇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王公公顿时傻了眼,惊疑不定地看着李皇,带着哭腔继续说道:“陛下,那阴阳尊者胆大妄为,无视陛下颜面,还请您为老奴做主啊!”
话语甫落,李皇的脸庞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王德才,平日里你说什么,朕也就听听过去了。你以为朕就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吗?”李皇眼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
王公公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不停地叩头,颤抖着声音说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