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仅剩的几名军官一手拿刀一手拿着短枪射击,鲜红的血从甲胄上流淌下来,而当中央官船的人离开往头部船只过来时,匪兵的兵力又多了一倍。
“杀!!”
匪兵们举着长矛突刺扎向抱团站在一起的秦军,站在外边的兵卒用身体挡住了戳刺进来的枪头,他们嘴里涌出血沫,用手死死抓住匪兵的枪杆。
躲在兵卒后的军官们咆哮着不断扣动短枪扳机,火舌喷吐几下熄了火,匪兵们好几个面门上挨了铁弹珠,直接打进脑髓当场死掉。
可是,前仆后继的匪兵杀来填补空缺,继续举着长矛穿刺,哪怕躲在兵卒的身体后也都幸免不了,十几根尖刺捅来,直接把兵卒尸体的血肉捅得稀巴烂,连带着后面的军官也遭了殃。
“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仅剩的三个军官死了两个,最后那人赶紧从死掉的兄弟手里夺过军火令,机会渺茫,可自己不做那所有人就都白白牺牲了。
顶着疼痛高高举起,姿势标准,想要拉动引线可是又一根长矛戳来,把他想要拉动引线的手钉死在了木墙上。
眼看着长矛不断捅进身体,弥留之际他看到有人向他冲了过来,一抹剑光荡开,他身前的所有贼兵全部被拦腰切成了两段。
“你”
李幼白赶到这名军官身边,看到他的伤势,吐了一个字,却是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军官眼睛半眯半睁,嘴巴里流出血来,蠕动着,又好像想说话,拿着军火令的手始终没有放下。
她上前一步捏住引线,重重一拉,军火令喷出焰火从军官手里发射飞上高空,轰然炸开,一条象征着大秦帝国的狂龙在黑夜的天空下狰狞而动。
闻着硝烟与血的味道,军官头一歪永远闭上了眼,李幼白转头走时轻声道:“也许不会有人记得你,可你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同一片天空下,远远而视,传令兵疾步跑回兵营禀报,周围县城之内沉重的马蹄陡然震颤大地,西面八方的威势开始聚集,向着升起令火的方向奔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