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尽的力量。
李德贤抬手一挥,似有无形之力牵引,众记者自然地分化为左右两列,每侧人数约摸十来人,秩序井然。杨白溪,那个常以敏锐洞察力和犀利笔触著称的记者,此刻正站立在前列,满腹好奇地询问:“殿下有何差遣?”
李德贤并未立刻作答,而是目光如炬,逐一扫过人群,仿佛能洞穿每个人的内心世界。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个身形与自己相似的男子身上,遂手指向他,问道:“你叫何名?”
那名被点中的男子应声答道:“草民陶宇,愿闻殿下有何吩咐。”言辞间,带着一丝庄重又不失谦逊。
李德贤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继而语出惊人:“甚好!本宫赐予你一件衣裳,即刻穿上,担任右队之长!”话音未落,他便从身后抽出昨日所穿的一袭红衣,亲手递给了陶宇。
陶宇接过那件炽热如火的红衣,低头细细打量,脸上逐渐浮现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双手抱拳,语气坚决:“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德贤见状,笑容更加深邃,赞许地点了点头:“善哉!陶宇,你立即率领右队奔赴阳曲县,务必不得延误,即时启程!”
陶宇闻言,微微愕然,追问了一句:“敢问殿下,前往阳曲县该如何行进?”
“不必忧虑!”李德贤从容回应,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本宫早已将一幅详尽的舆图藏于衣内,只需依照地图所示行进即可。”说罢,他催促道:“速速更衣出发,切勿再有迟疑!”
陶宇闻此,眼中闪过决绝之色,没有丝毫犹豫,忙不迭地从红衣中取出那张藏着秘密的地图,紧接着迅速披上红衣,引领着他的小队毅然离去。剩下的人群中,以杨白溪为首的一队记者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李德贤再次下令,声音洪亮而果断:“半个时辰之内,每人各寻一匹良驹,并携带干粮整装待发!”
终于,杨白溪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前一步,开口问道:“殿下,我等此行的目的地是何处?”
李德贤回眸一笑,眼神深邃如渊:“我们即将前往长江边的老林那里,展开一场未知的探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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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风长途跋涉,历经十余日风雨兼程,终是踏上了长江之城的边界。抵达城外时,他特意与同行众人分道扬镳,独自驾车步入城池,其余人则各奔东西,消失在纷繁的人潮之中。手中紧握着项协宏等人昔日的旧址线索,林小风心中暗忖:此处或许能觅得他们的踪迹。这一举动实源于其行事之谨慎,深知京城靖江帝乃有力后盾,而在他乡异地,却需时刻审时度势,机智应对,方能保全自身。
驾马车徐徐驶至长江城下,林小风心境逐渐沉郁。正值烈日当空,城门外灾民遍布,那些官兵挥舞棍棒试图维持秩序,在一片狼藉中设立起十数座粥棚,向饥饿的百姓施粥。林小风环顾四周,领粥者或躺或坐,面如土色,裸露的胸腹黝黑干瘦,每一处微弱起伏都昭示着他们尚存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馊臭味,苍蝇成群结队地盘旋翻飞,暑热之下,这些久未沐浴更衣的灾民身上散发出的恶臭可想而知。
林小风毅然下马解缰绳,改换骑马缓行至粥棚近前。只见粥锅内白水稀薄,几乎不见米粒痕迹,一碗碗所谓的“粥”只是比清水稍显浓稠而已。他眉头紧锁,内心涌上更为沉重的忧虑,眼前的长江之地情势显然比预想中还要严峻。这种仅能补充少许水分、聊以充饥的“粥”,如何能让灾民持久生存?
于是,林小风驱马穿过城门,甫一进城便遭到了守卫的盘问。他出示了路引,而关于调令的事宜并未提及。守卫见他身着华贵服饰,便索要了一钱银两作为入城费用。对此小事,林小风并未放在心上,他提前数日赴任,意在深入民间探察实情,以免匆忙上任而受蒙蔽于表面繁华之下。尽管只是一个长江巡监,但他的权责重大,不仅可直接向皇帝上奏事务,还掌管着地方粮务水利,稍有差池,恐怕将引来祸患连累自身。
林小风心情愈发凝重,他在城内骑马慢行,细致观察每一条街巷的景象。街道之上行人寥寥,多数百姓面色憔悴,满目愁容,营养匮乏的迹象明显可见。无数双眼睛投向这位不速之客,林小风不敢再做无谓的闲逛,而是依据项协宏所留地址迅速赶往目的地。幸而项协宏早有准备,信息指示详尽明确,林小风很快找到了那处隐秘宅邸的大门。
他敲响大门,不久门被打开,开门之人见到林小风,惊讶不已,脱口而出:“老爷!您怎会亲自莅临此地?”林小风面容严肃,没有多言一句,径直步入屋内,明从亮紧跟在后,因惶恐而战战兢兢,心头不禁嘀咕:自家这些人到底惹出了何等大事,竟然惊动老爷亲临,回去之后定然少不了一番严惩!
林小风稳稳坐在正厅主位上,声音低沉地询问:“其他人现在何处?”明从亮咽了口唾沫,回答道:“他们购置了一艘画舫,多居船上,白天休息夜间行动,小的留在家中看守。”林小风闻听此言,果断下令:“立刻将所有人召集过来,特别是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