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圣旨仔细端详,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刀,刺痛着他的心。他冷笑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悲哀:“简明孝,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这道圣旨吗?不论这道圣旨是否损害了皇家的颜面,朝中那些书生也绝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旨意!”
“请大王殿下自行辨别真伪。”简明孝跟在蜀王身后,语气不紧不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既有对蜀王的同情,也有对局势的无奈。
蜀王反复阅读圣旨,几乎要将其翻烂。他的手指在圣旨上轻轻摩挲,仿佛在寻找着一丝温暖,但那份冰冷却直透心底。简明孝终于忍不住问道:“大王殿下,这道圣旨到底是真是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这个问题对他至关重要。
这可是原则问题,只有手续合法,后续的行动才能被视为合法。如果蜀王否认圣旨的真实性,那么简明孝也就无需再客气了。
蜀王沉默片刻,他的目光穿过繁复的宫殿,望向远方那片被夕阳染红的天际。他深知,这一刻的抉择将决定他未来的命运。尽管心中不愿,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圣旨是真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的力气。
“大王殿下,”简明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流寇张献忠已经逼近万县一带,不日即将抵达!我军缺粮少饷,无法长久作战。下官奉旨前来筹措军饷,还望蜀王殿下能够成全。”
蜀王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挣扎的回响。借钱?这绝不可能,他此生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天下藩王众多,为何偏偏要借蜀王的钱财?再者说,皇帝林小风反复无常,言而无信,借出去的钱财就如同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
想到这里,他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秦老总督,你也知道大明朝的律法,藩王是不得干预朝政的。我被封在蜀国,对付流贼张献忠是朝廷的事情,按照律法,我不方便参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简明孝望着高傲的蜀王,心中仅存的好感也消失殆尽。他深知,这一刻的抉择将决定他未来的命运。他沉声说道:“大王殿下难道不担心洛阳福王的事情重演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仿佛是在提醒蜀王一个残酷的事实。
林小风十四年1641年,李自成攻陷了洛阳,杀死了福王朱常洵。这个历史事件如同一道阴影,笼罩在每一位藩王的心头。蜀王的面色一变,他的手指紧紧握住圣旨,仿佛想要从中寻找一丝力量:“简明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一个总督竟然敢与本王作对,来人,将他乱棍打出!”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蜀王一声令下,数十名家丁手持棍棒冲了出来。他们面带凶相,仿佛要将简明孝碎尸万段。然而,简明孝却光环众多,他的足迹遍布大明,从辽东到中原,再到湖广、西南他更是石柱宣慰使,拥有二品诰命夫人的尊贵身份当今皇帝为了表彰他的功勋,更是亲手为他作了四首诗!
这些家丁并非盲目之人,他们见到简明孝都愣住了。在四川,谁不知道简明孝的大名呢?他的威名如同烈日般炽热,让人无法直视。
与此同时,站在简明孝身旁的锦衣卫百户王忠大喝一声:“锦衣卫在此,谁敢造次?”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僵局之中!
趁着这个空隙,简明孝再次问道:“大王殿下难道想要抗旨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仿佛是在提醒蜀王一个残酷的事实。蜀王盯着王忠和简明孝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悲哀:“我怎么会抗旨呢!来人,将府库中的五万两银子给秦总督搬出来,充作军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五万两银子!简明孝的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这简直就像是在打发乞丐一样。他冷笑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愤怒:“大王殿下就只有五万两银子吗?难道这就是你对我大明江山的贡献吗?”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如同一道锋利的剑,刺破了蜀王的伪装。
“我库中的钱粮有限,只有承运殿一所,老总督可以将其拆去变卖充作军饷。”蜀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深知,这一刻的抉择将决定他未来的命运。
“好,下官告退!”简明孝说完转身就走,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承运殿是蜀王府的大殿名即使他真心想要卖掉它,又有谁敢买呢?这不过是一个荒诞的笑话,是蜀王对大明江山的嘲讽。
王忠不敢停留,紧跟着简明孝身后不甘心地离开了。他深知,这一刻的抉择将决定他们未来的命运。走出蜀王府后,王忠盯着怒气冲冲的简明孝问道:“秦总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
简明孝冷笑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愤怒:“既然蜀王不要面子了,那我也就不给他面子了。王百户,你拿着我的手令去成都府衙调两千守军来,要快!”他的声音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