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却也蕴含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林小风知道,他必须妥善处理此事,既要维护朝廷的威严,又要保持内部的稳定。而他手中的那份题本,就像是一个试金石,试探着每一个人的忠心与智慧。
此刻的朝堂,就像是一幅生动的画卷,每一个人物都栩栩如生,他们的眼神、动作、心理,都在这幅画卷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现。而林小风,作为这幅画卷的主宰者,正用他的智慧和决断,书写着属于他的时代篇章。
林小风瞪大了眼睛,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王弘祚。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嘴角紧抿,显得异常冷酷。他的心里,那股子杀意就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往上涌,几乎要将他淹没。
你们知道吗,后世那些人为什么老说大明是亡在万历皇帝手里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万历皇帝长时间不上朝,搞得朝廷里党派斗争跟疯了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这党派之争啊,从万历那会儿就开始了,一直闹到林小风这儿,简直是越来越凶,就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其实,万历之前,这党派之争也并非没有。嘉靖年间,有严嵩那帮人和清流、阉党斗得不可开交,朝廷上下一片乌烟瘴气。到了隆庆年间,内阁的大臣们也是天天争来争去的,仿佛不斗个你死我活就不罢休。但到了万历这儿,嘿,他干脆就不怎么管事了,皇权一落千丈,朝廷里乱得跟菜市场似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跑出来争权夺利了。
有人就说了:“内阁不是帮皇帝处理政务的吗?只要首辅大臣尽心尽力,朝廷自然就安稳了。”这话听着挺有道理,但实际上呢?万历皇帝搞了个什么“留中不发”的招儿,大臣们的奏章往上一交,他就往旁边一扔,既不批也不退,就这么拖着。特别是张居正一死,这招儿用得更是频繁,结果嘛,政务堆积如山,官员任免也全给耽误了。好多老臣子想退休都退不了,只能让那些没本事的家伙占着位子混日子。时间一长,官员们一个个都心灰意冷了,明朝的官员队伍都快被掏空了一半。
就说朱庚吧,他当首辅三年,愣是没见着皇帝一面。叶向高接了他的班,也是绝望得不行。太子朱常洛八年都没找到个正经老师,叶向高求爷爷告奶奶地给太子找名师,结果全都被皇帝给“留中”了。所以啊,泰昌、天启两朝的文化那么落后,根源就在这里。
再说到林小风吧,他更是倒霉透顶。他爹他哥都不是什么英明神武的君主,他又能强到哪儿去呢?天赋不够,教育又跟不上,天启皇帝好歹还知道用魏忠贤来压制东林党,暂时稳定了一下局势。可林小风呢?他根基都没打牢呢,就急匆匆地把魏忠贤和阉党给一锅端了。这下可好,自己成了孤家寡人,怎么跟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斗啊?他看着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面露狡黠之色,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最后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大明亡在了党派之争上!
党派之争!党派之争!你们不是想争吗?那就让你们争个够!林小风在心里怒吼着,但他的脸上却丝毫未露出怒意。他深知,在这个充满阴谋和背叛的朝廷里,他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
他看着王弘祚快不行了的样子,心里虽然恨不得一刀宰了他,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温和的样子说:“王侍郎啊,你起来说话吧。”王弘祚一听这话,心里头一暖,赶紧爬起来谢恩说:“谢陛下隆恩,这是臣的奏章。”旁边的郭天阳呢,跟个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地把奏章接过来呈给林小风。
林小风翻开奏章一看,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把奏章往桌子上一扔。原来啊,这王弘祚是告李邦华的状呢,说他利用发放抚恤金的机会贪污受贿,还侵占民田、偷逃税款,数额巨大到好几千两银子呢!
林小风转头就问李邦华:“王侍郎告你贪污抚恤金、偷逃税款,你认不认罪?”李邦华一听这话,赶紧拱手回答说:“臣实在是冤枉啊!”他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和惶恐,仿佛真的被冤枉了一样。
林小风又转头问王弘祚:“王侍郎啊,你确定你没有诬告他吗?”王弘祚拍着胸脯发誓说:“千真万确啊陛下!臣愿意用全家的性命来担保!”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真的对李邦华的罪行深信不疑。
王弘祚之所以敢这么肯定地说这些话啊,是因为他亲自去慰问了那些阵亡将士的家属,还跑到顺天府衙门查了李邦华的田产和税籍记录呢!他这么一说啊,群臣就都跟着起哄了:“请陛下严查此事!还李邦华一个清白!”他们一个个面露正义之色,仿佛真的在为李邦华鸣不平一样。
然而林小风心里却明白得很:这哪是单纯地要查李邦华啊?分明是想借这个机会削弱皇权嘛!李邦华虽然才当了四个月的首辅,但是和林小风配合得那是相当默契,朝廷的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的。这让那些个心怀鬼胎的官员们感到害怕了,他们怕李邦华坐稳了位子之后会更加支持林小风加强皇权,所以就想先把他给扳倒喽!
林小风这个人啊,平时就优柔寡断的。现在又看到群臣这么逼他,他心里头那个火啊,噌噌地往上冒。但是他呢,又看到李邦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心里头就犯嘀咕了:这会不会是李邦华故意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