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前所未闻!李邦华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李邦华又急又怒,而郭天阳却显得异常冷静:“李阁老稍安勿躁,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快说!”李邦华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郭天阳的期待和催促。
郭天阳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旨意:“念及初代阳武侯薛禄有功于国,薛氏一脉不可断绝,特命薛濂之弟薛云承袭爵位。钦此。”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李邦华闻言一震,愣在原地。片刻后,他回过神来,率领众人跪拜:“陛下圣明!臣等遵旨!”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激动,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
一日之后,林小风十七年首版的头条新闻详细报道了薛濂案的始末及处置结果。百姓们听说薛濂即将伏法,无不欢呼雀跃。薛濂平日作恶多端,早已是民愤滔天。这一次,林小风再次赢得了民心。京城的大街小巷上,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一事件,对林小风的英明决策赞不绝口。
而在外的武将们对此也并无异议。薛濂自食恶果,而薛家与爵位得以延续,这已足够。只是勋贵们心中不悦,他们知道林小风在除掉薛濂之后,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他们望着京城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然而,他们也知道,皇权之下,无人能逃。他们只能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够安然度过这场风暴。
十一月初一,乾清宫的大院子里,雪花轻盈地飘落,如同天空洒下的细盐,给这古老的宫殿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雪花在空中舞动,最终静静地堆积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与这寂静的宫廷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和谐。
东厂提督顾朝生跪在地上,他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响,额头上的冷汗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冰珠。“皇上,奴才……真的要去查这案子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即将面临的任务感到恐惧。
林小风的脸色冷得跟冰块似的,他严厉地盯着顾朝生,仿佛能洞察他内心的每一寸角落。“去!这事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你自己提头来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还有,记得,现在宫里正是用人的时候,别动不动就动棍子,用我之前跟你说的水刑就行了。”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奴才遵旨。”顾朝生吓得浑身一颤,赶紧爬起来,快步往后宫跑去。他的脚步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响,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到了坤宁宫外面,只见周皇后穿着素白的衣裳,单薄得好像风一吹就能飘走。她静静地站在雪中,美得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子,但脸色却十分忧郁,仿佛背负着千斤重的重担。雪花落在她的肩头,瞬间就被她身上的寒气所融化。
从早到晚,皇后的脸色就没好过。她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和无奈,仿佛这宫廷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让她无法释怀的阴霾。
过了一会儿,皇后轻轻挪动脚步,往后退了一小步,对身边的宫女太监们说:“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谁要是主动坦白,还能保住一命,不然,等东厂接手,生死可就难说了。”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一百多号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谁也不想成为这场风暴的牺牲品。
皇后见没人应声,叹了口气,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无奈。“把顾朝生叫来。”她轻声吩咐道。
不一会儿,顾朝生就到了,他跪在皇后面前,额头上的冷汗再次渗出。“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这位皇后充满了敬畏。
皇后又叹了口气,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起来吧,我就一个要求,用刑的时候,别冤枉了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奴才明白。”顾朝生赶紧应道,他心中暗自庆幸,至少皇后还保留了一丝人性。
皇后又叮嘱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身影在雪地中渐行渐远,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
皇后一走,顾朝生的脸色就变得阴森起来。他冷笑了几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宫廷中回荡,吓得周围的宫女太监们浑身发抖。“嘿嘿嘿……都听着,宦官站左边,宫女站右边。”他大声命令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容抗拒的力量。
大家赶紧按照吩咐站好,然后顾朝生又给他们一个个编了号。他的动作迅速而准确,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心策划的游戏。
第一排是“一”,然后是“二”、“三”,一直到“十一”、“十二”。第二排又从“一”开始编。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一个生命,一个可能即将面临残酷刑罚的生命。
编完号,顾朝生又让人拿来一百多张纸和砚台,分给大家。“每人拿一张纸,写下你怀疑的杀死侍膳太监的人的编号。”他的声音冷漠而无情,仿佛是在宣布一场死亡的判决。
“不用署名,随便写。”他补充道,仿佛是在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