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的害怕。令他恐惧的,是这个汉人头领甚至比他们鲜卑人还有凶残,竟然屠杀了那两个部落所有的男人,他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部落里那些女人们绝望的眼神。他深深地相信,只要给了这个汉人头领的机会,他肯定会将自己的部落斩尽杀绝。
“槐度拓,你带五千人赶回部落,我带八千人去追击他们。
“父亲,他们可有一万五千多人,你只带八千人,能行吗?”
“哼,八千人足够了。那些该死的汉人,只会耍诡计。要是刀对刀的硬拼,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槐度根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十分鄙视地望了望南方。这么多年来,他也是多次率兵南下,与数不清的汉人将领交战过。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汉人将领敢跟他面对面的较量过。
“那好,我先回去了。父亲保重!”
“出发!”
那对硕大的铁锤朝天一举,他身后的一万多骑兵齐声发出一阵狼嚎,放肆地怪叫起来,他们高高地扬着手中的马鞭,朝着天空狠狠地摔去,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鞭声。
……
斜阳如残血般洒在雪地上,风突然变得不再狂猛,苍白的天空飞来只苍鹰,从那遥远的天际边滑翔而过,一队八千骑的弯刀、长弓骑士从北方急速地驶向南而去。隆隆的马蹄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声叽里瓜啦的吆喝,在这辽阔的雪原上不断的回荡着。
槐度根扭动了一下屁股,活动一下麻痹的身子,眼睛里不时地闪着凶光。也许他真是的年纪大了,大漠上象他这样的年纪还能纵横沙场确实已不多见,而象这样的长途追击确实耗尽了他的大半体力。
“大头领,探马回来了。”
“吁……”
槐度根一拉马缰绳,胯下战马引颈长嘶一声,两只前蹄跃到半空之中,整个骑兵队伍慢了下来,
战马迈着碎步在雪地里漫卷而过。那几个探马飞快地冲了过来,人还没到,却已经大声喊叫起来。
“大头领,那些汉人突然调头往东边去了,好象正是我们部落营地的方向。”
“啊……这些阴险的汉人,果然打的这个主意。幸亏我派槐度拓先回去了,我们离汉人还人多远?”
“还有五十里。”
“追上去!”
槐度根大叫一声,手中的大锤朝前一挥,急促地马蹄声在雪地里迅速地响起,震得大地也跟着抖动起来。八千多骑兵紧紧地跟随在槐度根的后面,调转马头朝着东方追去。
……
这是屋宇山和齐力山两座大山的交汇处,形成了一处山口,据王英说这里叫着乌拉山口,走进山口便是一条长达五十多里的峡谷,两侧山上生长着稀稀落落的树木,早已经被大雪遮盖的严严实实,周永也看不出来那是些什么树木。
乌拉山口东西走向,宽不过十里,中有小丘凸起,两侧山势平缓,越过乌拉山口便是塞外一望无垠地草原,而山口之内却是起伏低缓地丘陵地形,内外地形皆利于骑兵驰骋,所以这里是一个理想的战场。
这个地方就是王英为周永挑选的战场,他们父子曾经在这里与鲜卑人有过激战,结果以他们父子损兵折将而收场。不过现在王英将周永带到了这里,他似乎想借着周永的武力洗刷他们父子失败的耻辱。
站在缓缓的山坡上,周永把所有的将领召集起来,进行最后的战前动员。对于周永来说,这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消灭了槐度根,就能得到他部落里的战马和牛羊等等战略资源。如果失败,自己只能灰溜溜地跑到辽东去,老老实实地当自己的太守。
“兄弟们,对于胜利者来说,这里是一个理想的战场,而对于失败者而言,这里将是他们的坟墓。今天我们将在这里迎战鲜卑人的槐度根部落,这场战斗将只有两个结果:生或者死!为了我们死去的兄弟,今天就是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要血战到底!”
“太守大人,让我打头阵吧,我要亲手杀了槐度根,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周永的话刚刚说完,张飞就跳了起来,争抢着打头阵。周永笑了笑,朝张飞点了点头,眼神越过茫茫的乌拉山口,怔怔地看着那峡谷内厚厚
地积雪,似有斑斑血迹浮现在眼前。
“兄弟们,由于乌拉山口峡谷宽不过十里,只要鲜卑人一进入峡谷,我们分成三拨轮番冲杀,堵住鲜卑人前进和后退的通道,势必将鲜卑人全部消灭在峡谷。”
“张飞、潘凤、俞涉、郭彤、霍浪、黄国、张权听令!”
“在!”
“令你们率盘岭山寨、渔阳马帮的兄弟打头阵。”
“遵命!”
“赵云、藏霸、余德、费鸿、梁鸣、王英、王杰听令!”
“在!”
“命你们率云峰山寨、上谷马帮的兄弟第二拨冲杀。”
“遵命!”
“典韦、许褚、吴懿、吴班、刘辟、龚都、许仁、许定听令!”
“在!”
“命你们率鹰子嘴山寨、许家山庄的兄弟们为第三拨压阵。”
“遵命!”
……
一阵沉闷而剧烈的马蹄声从远处,如鼓槌般猛烈的击打着周永等人的心房,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