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打官司呢。可是我们早就听说过,街上卖烧饼的王海的儿子王顺也是曹大财主的儿子,那王顺的母亲巧凤就是曹大财主的丫环,嫁给王海的时候已经怀上了孩子,不到半年就生了王顺。现在你们去撺掇王海,让那巧凤领着王顺去告状。只要是打起官司,我们打点的打点,疏通的疏通,让那曹成、曹功出钱买平安。一来我们可以弄些孝敬,二来可以趁机逼迫曹成、曹功把城里的房子卖了。”
王全、李合等几个人听罢,心中大喜,那王海的事情他也听说过,谁也不知道真假。管他呢,只要撺掇王海来告状,曹大财主的两个儿子曹成、曹功就要来打官司,哥儿们几个都有好处。
“确实是个好点子,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找王海。”
……
王海天天在街上卖烧饼,当然认识王全、李合这些沓氏城里的公子哥儿,不过,他一个卖烧饼的,还没有幸运与这些公子哥儿攀上什么交情。这一日卖完烧饼回家,婆娘巧凤正在做饭,王海正想坐下歇会,突然看见王全、李合他们几个找上门来。王海可是吓了一大跳,他可是清楚这些公子哥儿,天天无所事事,虽然不是街头混混,却也和那些混混没什么两样,以为他们来找自己什么麻烦,哪敢怠慢,连忙请进家门,小心侍候着。
“各位公子光临寒舍,有什么见教?”
“请你家娘子出来吧,我们有事情要告诉她。”
王全知道王海是个老实芭蕉的汉子,跟他说了他也当不了家,免得跟这个王海浪费口舌。而那巧凤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比这王海有见识多了,而且这个王海平日里就听巧凤的。
“那好吧,你们等着。”
王海还真是个老实的汉子,听这几个公子哥说要见他的老婆,连忙站了起
来,到里屋去叫自己的妻子。不一会,那巧凤就走了进来,到底是大户人家的丫头,非常得体地向他们施了一礼。
“王家娘子,你可知道你的老东家曹讯曹大财主死了?”
“我已经听说了。”
那巧凤淡淡地说道,神色中似乎有一丝悲哀。她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些往事,转过脸去不再看他们一眼。而王全一看巧凤的神情,立即就明白了人们的传说并不是虚言,急忙鼓动巧凤。
“曹讯曹大财主的二个儿子曹成、曹功平分了家产,光田地每人就分了一万多亩。我们可都听说,你的儿子王顺也是曹讯曹大财主的亲生儿子,却一个钱也没有分到,你不觉得冤枉吗?”
“你们说哪里话,王顺是我的儿子,怎么成了曹大财主的儿子?你们这不是成心羞辱我么?”
一听到王全把王顺说成是曹讯曹大财主的儿子,老实的王海也不干了。再老实、窝囊的男人,尽管他心中明白,嘴上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儿子不是自己的,更不愿意别人乱说。
“王海,你就别嘴硬了。你家娘子到你家半年就生了王顺,你还敢说王顺是你的儿子?我们来你家并不是来羞辱你的,曹讯曹大财主死了,只要你们去告他们一状,这官司稳赢,哪怕就分个几千亩地,你下半辈子也不愁吃喝了,总比你天天在街上卖烧饼强上万倍。”
王全一顿诈糊,王海再也不敢做声。他自己的心里当然明白,只是曹讯曹大财主在世时,当众否认过,曹家对外说是巧凤暗通曹家仆人,因此赶她出门的。现在旧事重提,那不是拿自己出丑吗?
“几位说笑了,那都是没影的事。再说咱们穷人家,也没有那个钱财去打官司。自古道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打官司全得钱财来使费,我们怎么争得过他们?弄得后面不伶不俐,反而不美。况且我们这样的手艺人,一天不做工,便一天没得吃的,哪里来的人力、哪里来的功夫去打官司?”
“你怕什么?反正王顺他娘是曹讯曹大财主的丫环是真,怀孕出嫁也是真,只要王顺他娘一口咬定,他们有什么办法抵赖?你没有人力,我们帮你出面,衙门里有我们的朋友,还怕亏了你们不成?只是这用钱花费,如果你们确实为难,我们兄弟替你们凑集,小钱不去,大钱不来,我们先替你们凑集三
十钱两,作为打官司的本钱。日后你得了曹家家产,还我们便是。至于赢了官司分得了财产,反正你们也是白来的,得分给我们兄弟一半作为好处,这官司我们兄弟替你打,如何?”
那王海虽然说是个老实人,可是经不住王全一再的鼓动,想想曹家那么大的家业,如果官司打赢了,哪怕是分得半成,也够他吃几辈子的。就是输了,只有他们出钱,自己也不吃亏,便点点头。
“如果你们帮助,那当然好了,只不过,我们从哪里做起?”
“这个不用你们担心,你只要写下三十万钱的借据,我们收着,以后听从我们调度,包管你赢。”
“啊……”
一听说还要写下借据,再老实的王海也犹豫了。三十万钱,那可不是小数目,就是把他们一家三口全卖了,也凑不齐三万钱。毕竟他也是个生意人,懂得借据可是轻易写不得的,何况没有见到对方一个钱,就写下这么大的借据,到时候就是赢了财产,又能剩下几个钱?
“叫你写下三十万的借据,这是我们打官司时确实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