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是压了块石头。涿郡紧挨着广阳,只要一天的时间,程远志就可以进入涿郡。虽然他也接到了郭勋、刘卫的求救急报,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涿郡是幽州人口最多的一个郡,差不多是幽州人口的四分之一。然而涿郡也只有五千多郡兵,要想保卫涿郡七城兵力已显不足,哪里有兵力去救援广阳?
他也知道,一旦程远志拿下了广阳,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涿郡,然而他除了想办法加强防守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对付程远志。
“报……太守大人,广阳城被黄巾军攻下了,幽州校尉邹靖身受重伤,从广阳突围来到了涿郡,现在太守府大堂候见。”就在魏攸烦闷的时候,一个衙役突然跑了进来,大声向魏攸说道。
“啊……”魏攸一阵目眩,差一点倒了下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还在担心广阳,广阳的噩耗就已经来了。“走,快点看看去。”
等魏攸赶到太守府大堂的时候,只见邹靖浑身是血,胸脯经过简单的包扎,还有一根箭矢露在外面。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连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难,身子躺在大堂里,却还倔强地睁着眼,仿佛就等着见魏攸最后一面。
“邹靖大人,你这是怎么啦?为何伤的如此之重?”魏攸急步上前,走到邹靖面前,闻着那浓郁的血腥味,蹬下了身子,关切地问道。
“魏攸大人,广阳已破,郭勋、刘卫两位大人为皇上尽忠,如今涿郡危矣。刺史大人临终之时命你速速招募兵丁,务必消灭程远志,夺回广阳。”邹靖尽了最大的力气,努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啊……校尉大人,没有皇上的圣旨,我怎么敢招募兵丁?
”
魏攸为难地摊开双手,无可奈何地说道。如果涿郡城被黄巾军包围了,他倒是可以动员城中的所有男丁参加守城。可是现在黄巾军还没来呢,他如果招募兵丁,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奏上一本,那可就是谋反之罪。
“太守大人,事急从权,顾不了那么多了。等到程远志领着黄巾军打上门来,你就是想招募兵丁,恐怕也来不及了。”邹靖无力的摇了摇头,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眼前一片模糊,又晕了过去。
“快,快送到医馆里去。”魏攸连忙站了起来,命令衙役们把邹靖和他的亲兵们送到医馆去。望着衙役们渐渐地远去,魏攸的大脑里也是一片模糊。
……
魏攸的头越发地疼了,他回到后堂,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三姨太、四姨太也不争吵了,看到老爷沉默不语,估计老爷是遇到了难题,两个人连忙走上前来,一个为老爷捏肩,一个为老爷捶腿。
“老爷,别烦心了,听妾婢们唱个小曲吧。”四姨太的嗓子好,小曲也唱得动听。眼看着老爷心情不好,这可是个取悦老爷的好机会,她连忙凑到魏攸的耳边,嗲声嗲气地说道。
“算了,今儿没有那个心情。”魏攸淡淡地笑了笑,打断了四姨太的话。他心里正烦恼着呢,什么小曲、大曲他都没有心思理会,他朝三姨太、四姨太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三姨太、四姨太撅着嘴退了下去,剩下魏攸一个人在那些细细琢磨。郭勋、刘卫的阵亡让他胆战心惊,可是谋反的罪名更是让他为之胆寒,这真是让他左右为难。
“父亲,一个人在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年青的公子走了进来,大约十七、八岁,与魏攸十分相似。他就是魏攸的儿子魏清,一个少有才华的年青人。
魏攸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由得长叹一声,露出了一丝苦笑:“广阳城破,郭勋、刘卫阵亡,官兵全军覆没。眼看程远志就要挥师西进,涿郡大战在即,我正在苦思良策。”
魏清望着魏攸,急切地说道:“父亲,我已经听说了。那程远志兵多将广,涿郡官兵肯定不是其对手。邹靖大人让你招募兵丁,此乃保全涿郡之唯一办法,父亲为何不用?”
魏攸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
说道:“清儿有所不知,没有朝廷诏令,为父怎敢私自招募兵丁?那可是谋反之罪,纵然涿郡城破,为父拼得一死,也可保全魏氏满门。如果被人指为谋反,则魏氏满门休矣。”
“父亲切不可如此打算,那程远志进攻在即,时不我待。我们应该立即招募兵丁,与程远志一战。即便将来有人告发,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且有郭勋、邹靖的求救急报为证,量那谋反的罪名也扣不到我们的头上。”魏清也有些着急,他可不想死在涿郡城里。
“你说的这些我早已想过,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我明日即公告全郡,招募兵丁,与涿郡共存亡。”魏攸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报……太守大人,朝廷八百里加急快报。”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手里高举着一封公文。
魏攸连忙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方才从衙役的手里接过公子,打开来匆匆看过,脸上随即露出捉摸不定的表情。他长叹一声,再次跌坐在椅子上。
“父亲,怎么啦?”魏清急忙问道。
“好消息是皇上诏令各地州郡招募军兵,剿灭黄巾。坏消息是黄巾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