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篷,就坐了下来,也不用高升请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一口就倒进了嘴里,然而把杯盅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没好气地瞪了高升一眼。
“本来想请你们几位兄弟过来,但是又怕你们心情不好,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喝闷酒了。”
高升苦笑了一声,拿起酒壶亲自给严政倒了一杯酒,连忙向严政解释。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同生共死的战友,在张宝手下的四个将领中,他们两个人平常关系是最好的。
“心情不好,只好借酒浇愁了。”
严政再次端起酒盅,一口倒进了嘴里,高升只得再给他倒上。看得出来,严政的心情确实非常不好,连喝了几杯酒,严政这才放下酒盅。他抬起头来,两眼紧紧地盯着高升,只看得高升心中发麻。不知怎么的,严政突然对高升说道。
“高升兄弟,我平常对你不错吧。”
“很好啊,我们是兄弟。”
高升吓了一跳,连忙应道。看严政严肃的表情,高升就知道严政今天肯定不是仅仅来他的帐篷喝酒的,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跟自己商量,他连忙把酒壶放下,也严肃有说道。
“严政兄弟,我们两兄弟还有什么话说的,就跟亲兄弟一样。你怎么说起这个来了?我有什么事做得对不起你吗?”
“没有,没有,你怎么会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我呢?我只是随便说说。唉,我们被困在这荒山野岭的半个多月了,高升兄弟有什么想法?
“唉,我能有什么想法?反正都是地公将军当家,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就是有什么想法,他也不会听我的啊。”
“高升兄弟说得是,都是地公将军当家,我们没有说话的份。”
说到这里,严政停了下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酒盅。一时之间,两个人也找不出什么话题,高升也不
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端起酒盅,请严政喝酒,没曾想,严政却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
“高升兄弟,你不觉得,地公将军已经把我们带进了绝路吗?”
“严政兄弟,你喝多了。”
高升连忙拦住严政的话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虽然他对张宝也很不满,可是他却不敢说张宝的坏话。就是他手下的好多黄巾军将士,也是非常忠于张宝的,天公将军死了,地公将军就是他们的精神领袖。
“我一点也没有喝多。我们被困在这荒山上,你让为我们还有活路吗?出了环形山,南北都是一马平川,就算是我们突围出去,那周永的骑兵肯定是一路追杀。我们能有几个人可以逃过黄河?再加上周永手下的那些郡兵,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你不是也被他们砍伤了吗?难道你看不出,这周永不是不敢攻山,只是不想增加伤亡而已,他正等着我们突围,好追杀我们呢。”
高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严政的话,他何尝不明白,可是他不敢说出口。这些天他借口疗伤,连张宝也很少见面,就是不想提这些烦心事。严政见高升不说话,便淡淡地说道。
“听说地公将军正在准备突围,估计马上就要召集我们商量,你准备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跟着跑啊。”
“跑?往哪里跑?跑到哪里才是个头?”
严政再次抬起头来,盯着高升看着,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只见严政的嘴角跳了几跳,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最后他下定了决心,对高升说道。
“高升兄弟,马上就要突围了了,你说我们两兄弟是不是应该协调一致?”
“当然,我们两兄弟什么时候都要抱成一团,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高升连忙说道,在这即将突围的关健时刻,怎么能不团结呢?听到高升这么说,严政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笑意,他端起酒盅,与高升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倒进了嘴里。
……
果然,第二天下午,张宝就让传令兵通知各位将领,到他的大帐议事。高升接到命令,就赶到了张宝的大帐。前来议事的不仅有严政、任其、钱林三个将领,还有二十几个万伕长。
大帐的正座上,张宝阴沉着脸,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全场,这些人都是黄巾军的主要将领,除了高升
、严政、任其、钱林的部下外,还有几个万伕长是张宝的直属手下,他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
“今天招集你们来,就是要作突围的准备。周永的官军与我们对持在环形山,就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我决定明天晚上突围,趁着黄河封冻,渡过黄河,到中原去大干一场。为了确保大队人马突围成攻,必需留下五万人在后面掩护突围,待大队人马渡过黄河后,断后的五万人马再到中原与大队汇合。你们谁愿意掩护突围?”
张宝的话一说完,大家立即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争抢这个断后的任务。大家都清楚地知道,五万多人要想挡住周永的骑兵,说起来是掩护突围,实际上那就是送死,谁愿意在这里送死呢?
“谁愿意?”
张宝再一次地问道,眼睛开始在将领们的脸上扫过。当看到高升的时候,目光停在了高升的脸上,似乎就要开口点将。高升的心里立刻瓦凉瓦凉的: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