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文硕和王景行在酒店吃过早餐后便退了房,开车到坪州玉器街,直奔林文硕舅舅的店铺。
林文硕舅舅也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一脸笑容和蔼可亲。
王景行心想,果然是外甥像舅,原来林文硕基因来自母亲那边啊。
“舅,我来啦。”林文硕进了店铺就大喊。
“今天怎么有空?”林文硕舅舅笑眯眯地问道:“你带朋友来玩?”
林文硕把手搭在王景行肩膀上,说道:“这是我大学同学,好哥们,王景行。”
“你好,你好,欢迎,欢迎。”林文硕舅舅笑着伸出手:“我叫李兴达,文硕舅舅。”
“李叔好,读书时候就一直听文硕提起您。”王景行笑着和李兴达握了握手。
“那他肯定是在吹牛了。”李兴达笑道。
正说着,店铺来了一群游客,李兴达见两个员工有点忙不过来,便说道:“文硕带你带同学自己玩,我要去忙了,有事随时叫我。”
“舅舅你去忙,我们随便看看。”林文硕挥挥手,拉着王景行就走。
王景行看了看,李兴达的店铺面积挺大,店内摆着一排排展柜,里面是琳琅满目的翡翠手镯、戒指、吊坠和平安扣等。
店铺前排的位置摆着一大堆翡翠毛料,基本都是一两公斤的,大的也不会超过十公斤,专供游客购买,门口一个角落摆着一台切割机和砂轮机,可供游客现场解石。
王景行用透视认真看过去,一堆石头几乎都是白沙沙一片,个别有豆青种的,也都布满裂痕,像蜘蛛网一样,根本就不值钱。
“就这些?”王景行很失望地问林文硕。
“嘿嘿,别急啊,一楼都是给游客看的,好东西都在二楼。”林文硕笑道。
林文硕一说,王景行才注意店铺最后有个楼梯通往二楼,便跟着林文硕往二楼走去。
“玉器街现在是国家4a级景区,又是全国最大的赌石中心,游客很多。”
“一楼都是层层选剩下的石头或者是边角料,几乎不可能出绿,供游客玩的。”
“真要赌石的,都是在二楼或者其他地方的仓库拿毛料的。”林文硕解释道。
果然,二楼的毛料不像一楼随意堆放,都是放架子上一个个摆着。
王景行凝神望去,不时有一片片绿色映入眼帘。
粗粗估计一下,李兴达二楼的毛料能出有价值翡翠的大概占十之一二。
但是一看价格,王景行傻眼了,价格最低的一个是一公斤多的全赌料,标价16800元,而且里面白茫茫一片,根本没有绿。
价格最高的是很大一块开了个窗的半赌毛料,露出一片耀眼的翠绿,标价居然高达2800万,王景行根本买不起。
正郁闷,王景行突然看到二楼角落摆着的一堆毛料中,一块长条形的毛料内部,居然有一块艳绿翡翠,非常的亮眼。
王景行急忙拉住林文硕,问:“那一堆是什么情况?”
林文硕解释:“那都是挑剩或者是被人切过以后的边角料,基本都是赌垮了的,不过还有一定的赌性,准备便宜处理的。”
王景行走过去,蹲在那块毛料边,认真观察起来。
只见那块毛料外壳偏黄,应该是一块大毛料最外围被切掉的部分,但在切口处进去5厘米左右,就有一块大体呈圆柱体的绿色翡翠。
王景行起身问一旁的店员:“这块怎么卖?”
“您好,这块是著名老帕敢场口的毛料,不过是边角料,李总交代的底价是12000元。”店员认识林文硕,对着林文硕直接说底价。
王景行点点头:“好,去结账吧。”
林文硕很意外:“你还真买啊?而且还是切过的废料?”
“我感觉不错,想试试。”王景行说道。
“你确定?那我让我舅舅给你打折。”林文硕说道。
“不必,该多少就是多少。”王景行摆手。
钱还够,而且大涨的料子,又没有乱喊价。
正说着,李兴达刚好上来,见王景行要买这块废料,便解释道:“哎呀,小王,这块料子我知道,是老帕敢场口的毛料,原来的料子有400多公斤,有个老客户花了380万买的,结果赌垮了。这是切剩下的边角料,没什么可赌的。”
“谢谢李叔,我感觉这块不错,就试试这块吧。”王景行笑笑。
“那行,这块料子大概80斤,收你8000块就行了。”李兴达说道。
见李兴达这么说,王景行直接付钱,和林文硕一起将石头抬到楼下门口,交给切石师傅老许。
“小伙子,怎么切?”老许抬头问。
王景行拿笔画了一线,说道:“沿着这条线切一刀看看。”
老许熟练地把石头放入切割机内,盖上外罩,启动机器,只听见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传来,石头与切割刀接触的部位吱吱作响。
不一会,毛料切开,切割机停止工作,老许将石头取出,用水洗了洗,突然呼喊起来:“哇,好像出绿了。”
这会已经围了一圈的人,见出绿了,也连声惊叹。
连李兴达都惊动了,跑出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