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乌鲁木齐,已是午夜时分。
给白漫晴发完消息,沈石溪就收到了白漫晴的视频电话。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沈石溪问道。
“刚回来没一会。”
“怎么弄到这么晚,今天工作还顺利吗?”
说不顺利吧,也还是顺利的。说顺利吧,好像也没有那么顺利。
白天接替完玫褆的工作,晚上又因为叶薇突然的闹肚子,白漫晴不得不去接替叶薇婚礼现场布置的工作。忙完叶薇的工作,她还得去其他婚礼现场看看情况,一整天忙的马不停蹄。
“还好这些突发状况都是发生在今天,要是前几天也都像今天这样,那我就更觉得对不起你了。”白漫晴说道。
“那看来我还是很幸运的。虽然你很忙,但咱们还是在一起待了很多时间的。”沈石溪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和幸运,尽管他们的时间被工作挤压,但他们却还是一起做了很多件小事。
“是啊。还是很幸运的,就是辛苦你了。”白漫晴说着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疯狂打架,却依然强撑着与沈石溪聊天,“你呢?今天路上顺利吗?”
顺利,好像也是说不上的。
没有白漫晴接送的行程,似乎总是充满各种意外。
先是飞机在庆南机场不知缘由的停留了一个小时;飞机上邻座的男子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他本想叫醒男子,但看到对方那副疲惫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于是,他就这样任由对方的重量压在自己的肩上。结果转机时,在洗手间的镜子里,他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肩膀上沾满了男子的口水;从乌鲁木齐机场回家的路上,出租车半路抛锚,他们在夜风中等待拖车,到了城区他又换乘了另一辆车回家。
好在,他最终还是安全的回来了,这样看来,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结果也是好的。而且,他在飞机上看完了白漫晴送给他的那两本书《爱的艺术》《情感勒索》,他感觉收获颇多。
“嗯,挺顺利的。”沈石溪看着眼皮在打架的白漫晴,叮嘱道,“你早些休息。”
白漫晴并没有听到后半句话,只是嘟囔道“顺利就好,顺利就好”,就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看着熟睡的白漫晴,沈石溪轻轻地在屏幕前说了声晚安,然后挂断了电话。
生活的节奏随着五一假期的结束而悄然加速,悠闲过后,等待着沈石溪的是满满当当的工作台和即将到来的挑战。
但对他来说,假期的放松与愉悦似乎还停留在指尖,难以消散。他的心思像是飘荡在空中的风筝,难以快速进入工作状态。每当他试图集中精力审视眼前的设计图时,那些假期里的美好回忆就像顽皮的精灵,跳跃在他的脑海,扰乱他的专注。
“哈欠——”又是一个长长的哈欠声,从沈石溪的口中溢出。他伸手揉了揉眼睛,试图驱散那份时不时就突然袭来的困意。
桌角的咖啡杯里,深褐色的液体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是他上午为了提神而泡的第三杯咖啡。咖啡的苦涩与甘甜交织在一起,仿佛成了他此刻心情的写照——既享受着假期里的美好,又不得不面对假期后的疲惫与工作压力。
同事小李忍不住打趣道,“沈哥,你这一上午喝了几杯咖啡了?是不是怕灵感不够,用咖啡来凑啊?”
“没办法,假期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他揉了揉太阳穴,苦笑着说道。
过几天还有要谈的合作,他这几天需要做的事情可真不少。他甩甩头,试图重新调整,努力进入好的工作状态。
随着时间的流逝,沈石溪逐渐进入了工作状态。他的哈欠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专注和热情。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几乎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了工作中,废寝忘食地研究着设计方案的每一个细节,不断地修改、完善,力求在商谈之前能做好最充分的准备。
终于,商谈的日子来临了。他带着他的团队,以饱满的热情和精湛的专业技能,赢得了客户的认可与赞赏,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那一刻,所有的疲惫与压力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成就感与自豪感。
“初步目标达成,谈的很顺利。”沈石溪给白漫晴发消息道。
此时的白漫晴,正走上庆南大学的讲台,准备进行她的分享“从婚礼习俗看婚姻观中的宗教影响”。
这场演讲的缘起,纯粹是意外。四月初的时候,李东阳的同事,也就是那位研究宗教文化的韩老师,通过李东阳向她提出这个邀请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惊讶,继而是犹豫。毕竟,作为一名婚礼策划师,她虽然在日常工作中会接触到各式各样的婚礼习俗,但对于宗教的内涵及其如何影响婚姻观念,她并没有系统性的研究。
然而,韩老师的诚恳与热情最终打动了她。韩老师说她的工作让她直接接触到了婚姻与宗教关系中最真实、最生动的一面,这个视角会为他们带来不一样的启发。于是,她决定接受这个挑战。自那之后,她开始查阅资料,回忆自己在婚礼策划过程中遇到的那些与宗教、民俗文化相关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提炼出能够支撑这次演讲的内容。
站在讲台上,她的目光扫过台下的听众,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