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这后宫里,敢动你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安陵容闻言,心中一暖,泪水流得更凶了。她紧紧反握住胤禛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终于找回了一丝安全感。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臣妾……臣妾谢皇上恩典……”
胤禛温柔一笑,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俪妃,这封号,你可喜欢?”
安陵容这才反应过来,胤禛不仅要护她周全,还要册封她为妃!她受宠若惊,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
她只能紧紧地握着胤禛的手,不断地点头,泪水模糊的视线中,胤禛的俊美容颜显得更加温柔迷人。
“苏培盛,”胤禛扬声唤道。
苏培盛立刻躬身应道:“奴才在。”
“拟旨,册封安氏为俪妃,昭告六宫。”胤禛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嗻!”苏培盛领命而去,心中暗自感叹,这安氏,真是好福气,竟能得皇上如此宠爱。
消息传出,六宫震动。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时,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剪秋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娘娘息怒,这安氏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皇上只是一时新鲜罢了,等过段时间,皇上自然会厌倦她。”
宜修冷笑一声:“一时新鲜?本宫看未必! ”
剪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宜修的神色,试探性地说道:“娘娘,如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再徐徐图之。 这安氏虽然得宠,但毕竟根基浅薄,只要我们抓住她的弱点,就不怕扳不倒她。”
宜修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你说得对,本宫不能自乱阵脚。 安陵容,我们走着瞧!”
胤禛得知是皇后在背后一手策划陷害安陵容,心中怒火翻腾,恨不得立刻将皇后治罪。但他深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拉起安陵容的手,沉声道:“容儿,跟朕走。”
他一刻也不想再等,径直带着安陵容来到了景仁宫。
景仁宫内,皇后宜修正襟危坐,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看似平静,实则内心焦灼。安陵容受宠,册封俪妃的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响,震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努力维持着皇后的威仪,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
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皇上驾到,俪妃娘娘驾到——”
宜修猛地起身,几乎是踉跄着走到殿门口迎接。胤禛一身明黄龙袍,龙行虎步地走进来,安陵容则温顺地跟在他身后,眉眼间带着一丝病态的柔弱,更显得楚楚可怜。
“臣妾恭迎皇上。”
胤禛没有理她,反而拉着安陵容坐在了主位,那原本属于皇后的凤椅之上。安陵容受宠若惊,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胤禛紧紧按住。
“朕说了,这后宫里,没人能委屈你。”他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宜修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佛珠,骨节泛白。
她努力维持着皇后的仪态,却怎么也掩盖不住眼中的怨毒和不甘。
“皇后,”胤禛的声音冷冽如冰:“你可知罪?”
宜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臣妾不知,请皇上明示。”
“陷害俪妃,挑拨后宫,你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胤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人心。
宜修浑身一颤,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臣妾……臣妾冤枉……”
“把人带上来!”
宝鹃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糠。
“奴婢…奴婢不敢欺瞒皇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指使奴婢做的!是皇后娘娘给了奴婢一包药粉,让奴婢…让奴婢…”宝鹃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着,恐惧和悔恨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崩溃。
“什么药粉?”胤禛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是…是能让女子滑胎的药粉…”宝鹃哆哆嗦嗦地说完这句话,便瘫软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宜修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无力反驳。她没想到宝鹃会这么轻易就背叛了她,更没想到胤禛会如此维护安陵容。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有彻骨的寒意。
“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说?”胤禛的目光冰冷,像一把利剑,直刺宜修的心脏。
宜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皇上,臣妾冤枉!宝鹃不过是一介奴婢,她的话如何能当真?臣妾贵为皇后,怎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冤枉?”胤禛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扔在宜修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宜修颤抖着手打开信,信纸上的内容让她如坠冰窟。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暴露在阳光之下。
信中详细记录了她如何利用纯元皇后怀孕的机会,调换了原本温和的安胎药,换成了会导致难产的药物。
也记录了她如何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