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事到如今,你还要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吗?你所犯下的罪行,证据确凿,你却反过来诬陷容儿,真是不知廉耻!”
“苏培盛!”
苏培盛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手中的拂尘微微颤抖。他跟随胤禛多年,从未见过皇上如此盛怒的模样。
“拟旨,皇后乌拉那拉氏,善妒成性,搬弄是非,构陷妃嫔,着即废黜皇后之位,打入冷宫!”胤禛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砸在众人心头。
“不行!乌拉那拉氏不能有废后!”
这声断喝,如平地惊雷,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皇帝!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皇额娘吗?!乌拉那拉氏乃皇后嫡出,岂能说废就废?!”
胤禛冷笑一声,眼中的寒意更甚:“皇额娘,皇后犯下如此大错,证据确凿,若不废黜,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证据确凿?哀家看是欲加之罪!”太后厉声道:“宜修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哀家最清楚!她贤良淑德,母仪天下,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帝,你莫不是被这狐媚子迷了心窍,是非不分了吧?!”
“狐媚子?!”胤禛怒极反笑,将安陵容搂得更紧了些。
“皇额娘,您慎言!容儿温柔善良,知书达理,岂是您口中的狐媚子?!倒是皇后,表面贤良,实则包藏祸心,其恶毒行径,罄竹难书!”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安陵容,哆嗦着嘴唇,“好!好!好!哀家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红颜祸水!皇帝,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连祖宗规矩都不顾了!乌拉那拉氏,是我大清的皇后,岂能由你随意废黜?!”
安陵容依偎在胤禛怀中,柔弱的身子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我见犹怜。
胤禛心疼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别怕,朕在。”他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扫向太后。
“皇额娘,朕意已决,皇后,必须废!”
殿内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宜修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安陵容夺走一切!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嘶吼道:“安陵容!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安陵容吓得瑟缩了一下,躲在胤禛身后,不敢出声。胤禛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来人,将废后带下去,打入冷宫!”
两名侍卫上前,将宜修拖了下去。宜修一路挣扎,咒骂声不断,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太后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皇帝,你…你这是要逼死哀家啊……”
胤禛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皇额娘言重了,朕只是秉公执法,维护后宫秩序罢了。”
“朕得提醒皇额娘一句,您是大清的太后,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您也不想十四弟死在皇陵吧?”
太后闻言,脸色骤变,原本惨白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她紧紧抓住扶手,指尖泛白,身子微微颤抖,仿佛风中摇曳的枯叶。
十四,是她最疼爱的幼子,是她晚年最大的依靠。胤禛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脏。
“皇帝,你…你这是要挟哀家?”太后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颤抖。
胤禛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皇额娘,朕只是在提醒您,有些事情,做了,是要付出代价的。”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十四弟在皇陵待的也够久了,朕原本打算让他出来透透气,只是……”
他故意将话说到一半,留给太后足够的想象空间。太后自然明白他话中未尽之意,十四的生死,全在她一念之间。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强作镇定道:“皇帝,哀家知道你怨恨哀家偏袒宜修,可宜修毕竟是你的皇后,是乌拉那拉氏的嫡女,你如此对她,置乌拉那拉氏一族于何地?”
“乌拉那拉氏?”胤禛冷笑一声:“皇额娘,您觉得,朕会在乎一个早已没落的家族吗?”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太后心底:“如今的大清,是朕的大清,朕想做什么,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太后被他强势的气场震慑住,一时语塞。她知道,自己斗不过胤禛,这个儿子,从小就城府极深,心思缜密,一旦下定决心,便无人能撼动。
太后颓然地靠在椅背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良久,她才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皇帝,你长大了,哀家也老了,管不了你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只是,宜修毕竟是你的妻子,还望你……给她留几分体面。”
胤禛看着太后落寞的身影,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被冷硬取代。他淡淡道:“皇额娘放心,朕自有分寸。”
他转过身,温柔地将安陵容扶起,柔声道:“容儿,受惊了。”
安陵容轻轻摇头,眼眶红红的,我见犹怜:“臣妾没事,只是担心皇上……”
“朕没事。”胤禛轻抚着她的脸颊,柔情蜜意地看着她:“朕说过,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