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眼镜蛇长老浔天早已蓄势待发。
他那灵活异常的蛇尾犹如闪电,瞬间缠绕住苍鸣下坠的身躯。
锋利的獠牙深深嵌入其脖颈,一股幽绿的毒液缓缓注入……
苍鸣的眼中光芒逐渐涣散。
生命力如同被秋风卷走的落叶,一点一滴,不可逆转地消逝在这片他曾试图征服的土地上。
这场战争也随着,苍鸣的死去而结束。
众人欢呼呐喊,有人在哭,有人在笑。
鹰族挑起的仇恨,在它们自身陨落的沉重代价下,初露消散之兆,如同晨曦中渐渐淡去的夜色。
但蛇族历来不是大度的种族。
太阳注定驱散所有黑暗。
接下来他们的目标是整个鹰族。
眼见众人情绪稳定,凤翎晚轻声宽慰:
“这次大家都做的很好,我很欣慰没有人死亡。”
说着她面色突然一肃,望向鹰族的方向。
“接下来,鹰族肯定会发现苍鸣等人遇难。”
她说着转头看向束言和猪珠。
“束叔叔、猪婶婶,你二人需即刻安排一些负伤但还能动的族人,分别前往鹿族与鳄族求援。
记得,要营造出一种鹰族已对蛇族下手的假象。
让他们心生戒备,说我蛇族愿意与他们两族联盟,让鹰族为他们的傲慢和无礼付出代价!
胜利之后,鹰族所有储备资源我们蛇族分毫不要。
由他们两族自由划分,我们只要鹰族所有尸体泄愤,以及鹰族居住的领地。”
尽管心存疑惑,两人终究还是依照凤翎晚的指示,下去安排了。
凤翎晚则抱起白止和剩下的族人回了蛇族部落。
部落巫再次迎来了繁忙的时刻,自凤翎晚上次为她带来一连串的任务后,她已经多收了好些弟子。
望着这一波又一波的伤员涌来。
部落巫一边有条不紊地为他们安排住处,一边不由自主地轻叹了一声。
怎么感觉她又要多收好多弟子了?
凤翎晚本身也精通岐黄之术,刚才路上她已经给白止把过脉,想好了药方。
待吩咐了专司煎药的族人去准备汤药,她便转而细心地为白止处理起外伤来。
“咳…咳…”
一阵细微却急促的咳嗽声打破了周遭的沉寂。
不久,白止缓缓睁开了双眸,脸色苍白如纸。
身体依旧维持着半兽化的模样,似乎无力将这异样的形态收回。
他的耳朵与尾巴,本是生机勃勃的粉色,此刻却因虚弱而泛起了近乎透明的白,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你醒了,来喝点药。”
凤翎晚轻声细语,手中紧握着一碗温热的药汤。
目光落在白止身上,复杂难言的情绪在眼底交织。
心疼,如潮水般涌来,为他的憔悴与挣扎;愧疚,似针尖轻刺,为未能及时护他周全。
她有些感动他为她的尽心尽力,所有情绪化为点点细雨落入她的心田。
白止的目光迎上她的,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
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顺从地饮尽了碗中的药液。
“这么盯着我的脸做什么?咳…咳…可是终于意识到我好看了?”
他放下药碗,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戏谑的笑意。
凤翎晚眼中满是宠溺,又夹杂着一丝责备,轻轻嗔了他一眼:
“乖一点,受了伤也不老实,嘴上的功夫倒是半分未减。”
白止顺势倚进凤翎晚的怀中,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好啦好啦,我乖,这次我表现的可还算英勇?
哎~要不是那个鹰族狡猾多端,我本可轻易避开,我的光辉形象啊,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没有,很厉害,我们这次能赢,你的幻术帮了很大的忙。”
凤翎晚轻轻环住他,尽力不碰到他的伤。
白止的狐狸耳朵因着她的夸赞而微微颤动,连带那尾巴也欢快地摇摆起来,泄露了他内心的喜悦。
然而,他嘴上却不依不饶,带着几分戏谑道:
“你知道就好,我这回可是遭罪了,结侣那日你可不能嫌弃我,会因为受伤而体力不支!”
凤翎晚闻言,被他逗笑了。
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连连应承:“依你,都依你。”
白止面色微红,将自己那柔软细腻的狐狸尾巴,轻轻置于凤翎晚温热的掌心之中,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
“你喜欢就给你玩,权当是个小玩意儿,任你消遣解闷吧。莫要为我忧心,我的伤势定会很快痊愈的,还有……轻一些。”
凤翎晚心中涌起一丝意外与欣喜,她轻柔而细致地抚摸着那毛茸茸尾巴尖。
目光中满是疼惜与安抚,仿佛是在无声地告诉白止,一切安好,无需多虑。
洞外族人的传报声,打破了两人的温情时光。
凤翎晚起身,将睡着了的白止轻轻放回床上,她知道自己又要忙起来了。
“现在什么情况。”
“鹿族和鳄族各派了一人过来了解情况。”来报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