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安叹了口气。
【还真是最麻烦的情况啊!】
陆晏礼和陆循然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闪过一抹不安。
是这次的情况太过复杂吗?连安安都觉得麻烦?
陆安安站起身,跟在场的人说道:“我和靳言去那边看看,三哥,暂且请各位不要动顾先生,关于顾先生的事,待我回来再议。”
言罢,她不动声色地向陆循然递了个眼色,看到陆循然微微点头后,才跟着靳言去了另一个病房。
陆循然插着兜,观察着在病房的几个医生。
别说,还真让他看出了些什么。
靠近病床边缘的一位医生,趁着众人不注意,悄然拿出手机,指尖微动,似乎在发送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陆循然的眼眸微眯,目光锁定在顾廷言身上,努了努嘴。
顾廷言心领神会,顺着视线看去,瞬间捕捉到了在角落中鬼鬼祟祟的医生。
他大踏步走过去,一把擒住了医生的手腕,同时,他手腕一旋,轻松夺过了对方手中的手机,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你,在做什么?”
假医生见行迹败露,面上闪过一抹慌乱,眼珠滴溜一转,狠狠的撞向顾廷言的肩膀,趁着顾廷言松手之际,抢过手机,迅速向病房外跑去。
结果刚拉开门,就撞进了正好开门进来的祁让怀里,实现了罪犯和警察的双向奔赴。
祁让看着撞进自己怀里的人,挑了挑眉,从容不迫地从腰间掏出手铐,动作利落地锁住了假医生,微微勾唇:“这么客气呢?谢谢啊!”
假医生错愕的看着手上的手铐,抬头看着祁让,嘴一秃噜就说了句:“不用谢。”
祁让:“……”
众人:“……”
顾廷言嘴角微微一抽,这个笨劲也能当贼了?
祁让踢了假医生一脚,无语道:“老实点,你还不用谢上了,赶紧交代,刚才干什么了!”
顾廷言翻看着手机,随后把它递给祁让:“他在给这个人传递信息。”
祁让接过手机,迅速扫过屏幕上的信息,随即将其转手给了一旁的警员,沉声吩咐:“送去侦察部查查,看看这人是谁。”
下属接收到命令,快步离开病房。
陆晏礼看着走到他旁边站定的祁让,语气好奇:“祁队怎么跟着过来了?”
祁让的语气有些骄傲:“我预感等会还得接到你们的报警,索性直接跟过来,这不,正好派上了用场,我是不是很有远见?”
陆晏礼被这突如其来的自夸逗乐,不走心的夸道:“祁队英明。”
祁让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就听到病房的门又一次被打开。
视线移到门口,就看到靳言推着病床进了房间,身后跟着紧张的靳母和靳方国,两人之后,是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沉思的陆安安。
【我是直接刺心口呢,还是干脆来个痛快,割脖子放血以求速决呢?】
陆循然:!!!刺心口?!
陆晏礼:!!!割脖子?!
两人异口同声地爆鸣:“不行!!”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病房里的人齐齐一个激灵。
祁让的手惊的一抖,手机险些脱手而出,他手忙脚乱的抓住手机,看着身旁突然变了脸色的陆家两兄弟,没好气道:“你俩嘎哈!吓人一跳!”
陆安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懵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声音中带着几分困惑:“什么不行?谁又不行了?”
陆晏礼与陆循然交换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眼神,故作正经地找补:“哦,你三哥他突发奇想,说要试试打虫药有没有用,我就是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不行。”
陆安安的脸上交织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三哥好歹是医院的外科圣手,这话从一个医学高材生嘴里说出来,他是真不怕被开除啊。】
她以一种近乎无奈的眼神望向陆循然:“那三哥你在不行什么?”
陆循然表情淡定:“你二哥说要试试开塞露能不能给虫拉出来,我正严肃的教育他呢。”
众人:“?”
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招吗?
陆安安:“……”
【惊呆了老铁!这损招也是让你俩研究出来了哈!】
她收回视线,指挥着靳言将两人并置一处,随后,她的目光转向一旁被拷在扶手上的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冷冽:“他下的蛊?”
顾廷言轻轻摇头:“不是,他貌似只是传递消息的。”
陆安安闻言,轻点下颌,目光转而扫过病房内站立的几位医生,开口说:“那行吧,那把他先带出去,还有闲杂人等也麻烦请全部出去。”
此言一出,几位医生面面相觑,神色间难掩不悦:“陆小姐,我们皆是医院的中流砥柱,你怎么能说我们是闲杂人等?”
陆安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纤指轻轻一点那位冒充的医生:“我不信你们,所以,对于我不信的人,就只能是闲杂人等了。”
她的目光悠然掠过几人胸前挂着的身份牌,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三哥这医院,还真是人龙混杂,就光这几个人,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