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萦听后,转身乖乖向淳于成鞠躬,一边鞠躬一边道:“谢谢大伯父,谢谢大伯母。”
这时,王嬷嬷端着小茶盘进来,缇萦自然上前,将茶盘放在一边的圆桌上,拿起其中一个茶碗,小心的走向淳于意和淳于成的方向。
淳于意伸手去接茶碗,哪知缇萦迈着小短腿走到一半居然拐了个弯,低头捧着茶碗,径直把茶碗奉给了淳于成,第二碗才端给自己,接着,缇萦又把圆桌上的果子拿了个,殷勤的递给淳于成。
淳于意暗暗好笑,忍不住吃醋道:“你这小丫头,不过收了件礼,便又是捧茶又是拿果子,我这亲爹都成摆设了!”
缇萦神色不安,笑脸通红,像是干了坏事被发现一样手足无措,不好意思地悻悻道:“拿人手短嘛。”
淳于老太太和淳于意、淳于成顿时哄堂大笑。淳于成一下懂得了有女儿地快乐,一把拉过缇萦,见她明亮地黑瞳,小脸红红地,着实可爱得紧,于是又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精致的荷包,放到缇萦手里,调侃道:“大伯吃人嘴软,诺,这是一百颗金豆豆,也都给你了。我说萦儿啊,你的茶水和果子也太贵了些!”
淳于老太太几乎笑出眼泪,一边笑一边指着骂:“你们几个没大没小的猴头!”王嬷嬷也在一旁偷偷捂嘴笑。
缇萦忙又拿了个果子塞给淳于意,温声讨好道:“爹你也吃,这个果子更甜!”
淳于意拉过缇萦,摸了摸她地头发,打开缇萦手中地精致荷包,抓出些金豆豆,放到缇萦手中,“拿去玩吧!”
缇萦来这里第一次见到了实打实地金子,眼睛都看花了,嘴角不由自主上扬,又给淳于成鞠躬作揖。这时,邹氏来了,带着缇慧和缇月,缇萦懂事的站在一边,乖乖给邹氏行礼。
邹氏与老太太和淳于成见过礼,又让缇慧和缇月行礼。缇慧随后又对着缇萦笑笑,缇月面目平静,没什么表情。
淳于成问了侄女几句家常,缇慧端庄,缇月比起从前稳重不少,邹氏本就话少,都没多少言语,过了会,老太太便道:“成儿媳妇带了不少女孩的物件来,让王嬷嬷带着孩子去挑挑。”
三个女孩立刻给淳于成道谢。王嬷嬷便带她们看礼物去了。三个女孩一走,屋里的气氛立刻静了下来。淳于意道:“我听说枫儿的媳妇是长安刘家的姑娘,可问过三弟了?”
淳于成摆手道:“隔着几代的亲戚了,牵扯不到。这次去长安,一则带着枫儿历练历练,二则想在长安再做几个商行,如此一来,也算全了亲家母对女儿的念想了。”
皇帝姓刘,不得不防啊!
邹氏也叹气道:“如今儿女们的婚事成了我们这些当父母心里的头等大事,慧儿的亲事也是一波三折。我本也想让慧儿嫁的近点,可……”
淳于成摇着头笑道:“弟妹莫要多想,我看咱们慧儿的福气一点也不比秀儿和兰儿的少,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淳于意笑道:“大哥如今好本事。他日在长安站稳脚跟,你的三个侄女也跟着沾光。”
淳于老太太正色道:“你们兄弟三人本就该齐心协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们早就懂了。儿媳妇你也莫要伤悲,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便全家迁往长安,也全了你这当母亲的念想。”
邹氏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心中动容许多,忙站起鞠躬:“多谢母亲。”
老太太连连摆手制止,道:“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我这老太太也有私心,也想在我那小儿子家住上一住。”
淳于成、淳于意和邹氏都被老太太的话逗笑了,末了,老太太又叹了口气:“唉,儿媳妇,传宗接代的事你也得抓抓紧啊!”
此话一出,邹氏瞬间红了脸,怯怯道:“儿媳知道了。”为了缓解邹氏得尴尬,淳于意转头问道:“这次怎么没见嫂子一起来?”
淳于成道:“梁儿的媳妇马上就要生了,你嫂子不放心,就在家陪着儿媳妇了。”听闻此话,老太太又来了精神:“这胎要是女孩就好了,这样一来,我那大儿媳也算圆了养女儿的心愿了。”
淳于成笑道:“是是是,娘说的是。枫儿娘跟你说了一样的话呢!”
如此一来,邹氏更加尴尬了。淳于成与其妻李氏,一共有三子,除了最小的儿子淳于枫刚刚定下亲事,其余两子均已成婚,且长子淳于梁已育有一子,媳妇马上又要生产。次子淳于柏育有两子。想要个女孩的心在淳于成家里已经成了奢望。
当晚,淳于意与淳于成彻夜长谈,邹氏陪淳于老太太说了会话。王嬷嬷便带着三个女孩回来了。淳于老太太慈母笑道:“你们三个快来,快告诉祖母,大伯都送来了些什么?”
缇萦刚想说话,被缇月抢了先:“有新出各色的绸缎珠子、玉钗子、金簪子、还有红色的珊瑚、还有带珍珠的步摇、金嵌玉牌耳坠、还有颈饰……”
老太太连连点头,“你们大伯母最喜欢这些玩意,可惜没女儿,便宜你们几个了。”
缇慧福福身,道:“往后我们一定好好孝顺大伯母。”邹氏见女儿如此懂事,欣慰道:“理应如此。”
邹氏刚说完,缇萦从怀里拿出那袋金豆豆,傻笑道:“刚刚大伯给了袋金豆豆,我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