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
离婚这句话会是从江挽口中说出来。
三人目光一致的看向盛连玦。
似乎想从盛连玦口中知道答案。
盛连玦是盛世集团的继承人,他不想说的话没有人敢逼他开口。
但江澜却察觉到,盛连玦的目光一直落在已经离开的江挽身上,“连玦…江挽说的话…会是真的吗?”
江挽有多爱盛连玦他们一个个都是看在眼里的。
什么离婚,说不定只是她欲情故纵的把戏罢了。
盛连玦眸光清冷,一如往常,没有看江澜半分,“管好你自己的事!”
落下一句话,盛连玦也离开了。
只剩下江澜一个人独自生闷气,却又不好发作。
因为她的教养,她的品行,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姚静荷只是安慰着江澜说, “澜澜,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江挽的事情,妈妈会来处理的。”
江澜倒是没想太多,只是记挂着已经离开病房的盛连玦。
姚静荷避着江澜把高远叫到了医院的走廊。
高远站在姚静荷的面前。
“高特助,多谢你了。”
姚静荷出手就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高远推脱不及,终究只能被姚静荷塞进了他的西装口袋里。
“江太太,不必客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高远还想解释两句,可姚静荷已经笑着,把所有的话都给他塞了回去。
“不管高特助以前是什么意思?现在都只能是这个意思,澜澜和连玦之间的事情,你应该也是很清楚的,他们两个人中间实在容不下外人,你看看江挽的结果就应该知道。”
高远的真心,别说是江澜,姚静荷也完全看不上。
也因此,他面无表情的将红包塞回了江太太的手上,神情一如往常那般淡然。
“江太太,不是所有人都迷恋你的女儿,我也只是做了我份内之事。”
说完了最后一句,这才转身离开了。
只是出门的路上,脸上的神色越发阴沉 。
而另一边的盛连玦则是跟着江挽一路来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江挽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最后的耐心也化作了乌有。
“你是非要让我回去跟她道歉是吗?盛连玦,你心爱的女人是人,我也是人,我不是你跟江澜之间的牺牲品。”
江挽只觉得悲痛莫过于心死,而她此刻更是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
“我没觉得你薄情寡义,丧尽天良就已经很不错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算是彻底斩断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盛连玦脸色一边,仿佛整个人的周身都习转折了一阵狂风,脸上冷的尽掉冰渣子了。
“江澜的事,我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离婚两个字,只能由我来说,我不喜欢…”
向来惜字如金的盛总,倒是难得有这么慷慨的时候。
可偏偏现在的江挽,早就不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心神荡漾,更加不会因为他的慷慨而感激涕零。
“是!什么都由你来,我什么都不该!盛连玦,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恶心。”
江挽面无表情地说出了最难听的话。
盛连玦的眼神里有短暂的冰冷,不过更多的时候,他的神色之中满是平静。
那种平静就好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洞,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所有的情绪都给吸进去。
“好,江挽,你真是好样的,以后……”
“以后我不会再求你什么,更加不敢再奢望你什么,盛总,这样的话你还满意吗?”
江挽打断了盛连玦的话,冷漠而又决绝的眼神,就连盛连玦看着都忍不住避开了眼神。
这一次盛连玦直接走了,高大的身躯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江挽才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小腹,眼看着是快要抽搐了起来。
就在江挽即将疼晕的前一秒,电梯口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许述刚刚下班就看见了半躺在地上的江挽,出于医生的本能,他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
“许医生,怎么是你?”
看到了熟人,江挽收敛了身上的刺,紧紧绷着自己的脸,尽力掩盖着疼痛的模样。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
许述一眼就看出了江挽的病症,大手一挥,脱下外套,直接就盖在了江挽的身上。
“哎,不用。”
江挽下意识拒绝,可双手却被许医生禁锢得死死的。
“别乱动。”
他说完直接将人横抱了起来,快步冲向了电梯。
江挽倚靠在他的怀里,剧烈的疼痛让她太阳穴直突突。
她已经分辨不清眼前的景象到底是黑夜还是白昼,只是觉得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随后她就被人推进了一间温度极低的屋子里面。
巨大的白炽灯打在了头顶。
江挽的思绪又开始变得恍惚,那个孩子的身影又出现了。
江挽的潜意识,其实早就知道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人世,可哪怕如此,她还是选择轻轻张开双臂,无比疼惜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