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立刻就感受到了那股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她赶紧放下手,然后猝不及防地撞入了盛连玦冷冰冰的眼神。
就好像是蛰伏在夜色之中的一匹恶狼,莫名让人心神一颤。
“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挽大概是被吓傻了,问完了之后自己都后悔了。
盛连玦眉眼微微耷拉着,没有平时的锐利,但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怎么了?我打扰你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带有些许的沙砾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不过此刻的江挽,实在没有功夫欣赏这些,因为她能够明显感受到盛连玦越发靠近的躯体。
面前的人靠近一步,她就往后面退一步。
两个人互相交换着体温,江挽能够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彻底被圈禁在了盛连玦的包围圈。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盛连玦微微皱眉。
不同于平时的清冷,此刻的他眼尾泛着绯红,眸光之中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压迫感。
“没有,我以为你去宴会那边就不会再回来了。”
江挽回避着他的眼神。
她明显感受到氛围越来越危险,所以想要先一步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盛连玦抬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
“江挽!”
就在盛连玦越发靠近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听到男人的声音,盛连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脸上立刻多了一层寒冰。
他下意识看向了江挽。
即使他没有说话,江挽也明白那是质问的意思。
“是带我回来的朋友。”
江挽羞愧于自己的怯懦,但也实在不想让许述因为自己惹上麻烦。
“我出去让他走。”
江挽听着门口的声音胆战心惊,说话间就准备往外走。
盛连玦近乎偏执地把人给拉了回来。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见一见应该不过分吧。”
他说完瞥了一眼江挽,江挽的心立刻就悬了起来。
许述听着里面没有动静,又抬眼看了一下二楼的方向。
偌大的一个宅子,没有亮起一盏灯光。
他不免担心,受了伤的江挽究竟有没有平安回到房间?
就在他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房门终于打开了,不过出来的那个人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盛总。”
看到他的那一刻,许述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宁可江挽忙于和盛连玦纠缠,也好过她自己晕倒在了一片漆黑之中。
“许医生有什么事吗?”
盛连玦高大的背影,将门堵了个死死的。
此刻的他就好像是一个捍卫着领地的雄狮,眉宇之中透着一股子威严。
不过许述向来温文尔雅,面对他如此攻势,自然也不例外。
“江小姐的钱包落在我车上了,我只是顺便送过来。”
许述也算是师出有名,最起码有个借口的话,不至于给江挽招惹麻烦。
“钱包。”
盛连玦深沉的目光落在了钱包上。
他的眸色越发暗淡,随后伸手将钱包给接了过去。
“江小姐应该没事吧?”
许述随口问了一句。
他不确定这二人究竟是用什么样的相处模式,不过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待在盛连玦身边的江挽,不一定绝对安全。
盛连玦嗤笑,微微上翘的眉眼透着一股子桀骜。
“许医生一向这么关心病人的吗?”
“原来盛总还知道江小姐是病人吗?”
许述的确是一个温柔的人,不过这份温柔仅在原则之上。
盛连玦突然就被呛了一嘴,一时之间火药味更重了。
他把玩着手上的那个钱包,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许医生,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多过问。”
“夫妻?”
许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脸上洋溢起了笑容。
这模样无异于对盛连玦的挑衅。
他在酒精麻痹的驱使之下伸出了手,伸手抓住了许述的衣领。
“许述,大家都是熟人,我也给你留个面子,江挽不是你能够随便沾染的,她是我的妻子,是盛家的人,你最好要有分寸,不要再做过火的事情。”
盛连玦知道江挽和许述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倒是相信这两个人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情,可真要他看着他们两个人同进同出,盛连玦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许述的神情之中倒是没有半分慌乱,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松开了盛连玦的手。
“我们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盛总不至于连这一点度量都没有吧,还是说你对江小姐的人品没有信心,以为她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不过抱歉了,我以为她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们之间不至于像盛总说的这么不堪。”
许述说完,眼神落在了钱包上,“麻烦盛总把钱包交给江小姐,顺便转告她一声,脸上的伤口还需要换药,请务必准时到医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