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江挽和盛连玦单独相处的画面,自己心里就像长了只小猫一样。
抓心挠肝的,特别难受。
偏偏她又没有正当理由把江挽拽出来。
看见盛老太太的脸色非常难看,盛思思这才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我看你这丫头似乎有别的想法。”盛老太太眼睛一眯。
她上了年纪也阅人无数,盛思思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她。
所以盛老太太虽然不知道盛思思要做什么,但光看也知道她心中肯定有别的想法。
“奶奶,思思没有,你想多了,我也希望哥哥好好的。”
盛思思敛下情绪继续低头吃饭。
可她心中却很不舒坦,时不时朝楼上看一眼。
盛老太太一直看着盛思思的动作。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有注意到盛思思。
每次面对江挽的时候,都一副不疼不痒的。
很多次江挽想跟她拉近关系,但盛思思都只当没看见。
次数多了,江挽自然不会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后来两人的关系僵持了。
但现在盛老太太明显感觉到盛思思对江挽的痛恨又增加了不少,“思思,你想什么呢?”
她想跟她好好聊聊,“你跟我说说,你嫂子怎么得罪你了?”
“她没得罪我啊!”盛思思没去看盛老太太,继续低着头,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因此任何人只会以为小女孩闹脾气。
“既然她没得罪你,干嘛动不动给她甩脸色?”盛老太太放下筷子。
本来她是想着今晚能吃个团圆饭的,没想到闹成这个样子。
盛思思无言以对,抬起头冲着老夫人灿烂一笑,“奶奶,你想哪去了?我怎么可能会对嫂子有意见呢?只不过这段时间我跟嫂子接触不多,所以有点生疏了。”
她赶忙走到盛老太太跟前为她捏捏肩,“奶奶,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她再怎么说都是我嫂子,时间长了,我们的关系也就好起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江挽进门都那么多年了。
从结婚到离婚,盛思思始终跟她的关系都是不冷不热的。
可有了她这番话,最起码面子上能过得去了。
盛老太太也没再说什么。
盛思思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老夫人别生气。”佣人过来劝说,“小姐年纪不大,心思也很单纯,说不定只不过是今天心情不好呢!”
“但愿如此。”盛老太太沉沉叹气。
她这个年纪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可这一家子哪个都不是省心的。
突然,盛老太太抬头看向二楼。
盛连玦刚才说明天不去参加宴会,这怎么能行。
二楼,江挽已经进屋了。
她从柜子里拿出红花油,把裙子提到膝盖上方轻轻擦药。
还没擦两下,房门就被打开了。
盛连玦走了进来。
江挽吓了一跳,但也没说话,侧过身子继续上药。
可盛连玦却走到她跟前,把红花油夺了过来,“我帮你。”
“不用。”
江挽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盛连玦,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可瓶子却被盛连玦握在手中,江挽根本争不过他。
“只不过上个药而已,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你没必要这么介意。”
他说的是实话,却让江挽很不高兴。
“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你亲自来呢?我自己就可以了。”
盛连玦充耳不闻,一手握住江挽的脚踝,让她别乱动,另一只手轻柔的帮江挽擦拭伤口。
已经过了一周了,也已经拆线了。
但伤口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痕迹也异常的丑陋。
盛连玦的动作非常轻柔,就像是一只羽毛在伤口上轻轻划过并没有带来太多的疼痛。
而他那认真的样子就像在擦拭罕见的珍宝一样。
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到了极点。
江挽突然有点失神。
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盛连玦这么认真的对待自己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时间太久远了,久远的让江挽以为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很快,盛连玦上药结束,把瓶子放下。
江挽轻声道谢。
但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紧紧盯着她,好像有话要说。
“怎么了?”江抬头,“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休息了。”
正当盛连玦要开口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连玦,你睡了吗?”
是盛老太太。
盛连玦走过去开门,但转过身来对着江挽,“我有话跟你说,先别睡,等我。”
他关上门,快步离开。
江挽愣在那不知所措。
都已经这么久了,她跟盛连玦还有话可聊吗?
应该没有了吧。
也确实没有这个必要了。
江挽直接等药水晾干之后,上床躺着看书去了。
而门外,盛老太太和盛连玦去了阳台。
“连玦,你明天真的不去参加这次的宴会吗?”
盛连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