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老太太明明说过要把寿宴交给自己来处理的,而且就只差一天功夫了,怎么可能临时换人。
“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老夫人啊!”
江澜眉头高高挑着,“没有金刚钻硬揽瓷器活,老夫人都知道你是个没用的废物,肯定也做不好她的寿宴,自然不会用你。”
“别耽误我的正事,把旗袍给我送过来,快点!”
她完全是一副发号施令的口吻,也不等江挽回复就挂断了电话。
江挽眉头紧紧皱着,仍然没相信。
但江澜说的有鼻子有眼,确实不像撒谎。
不行,她得打个电话好好问问盛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是真的,那……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江挽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呢,盛老太太就发了条语音过来。
“阿挽啊,你的腿伤成这个样子,之前的确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来安排寿宴。”
“现在我已经把寿宴的事儿交给江澜来做了,你趁着这个机会多多休息,平时少走动,多吃点补品,别再受伤了。”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江挽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她真的很费解,江澜究竟有什么办法才能说服盛老太太改变主意。
她之前不是很讨厌江澜的吗?这前后才多长时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可江挽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回了一个好字,算是答应了。
这么一闹,江挽也没有休息的心思了。
她拿出那件旗袍看了又看,总觉得发生的事情像做梦一样很不真实。
明明一个小时前她跟盛老太太分开的时候还很开心,她的态度也很好,怎么一下子就什么都变了呢?
江澜的电话再一次打来了,目的也很明确,催促江挽赶紧把旗袍给自己同城快递过来,免得耽误正事。
江挽也说不清楚什么心情,十多分钟后快递上门,她把那条旗袍到底还是送出去了。
江澜才刚回到公司就收到了快递,像欣赏宝贝似的抓着旗袍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最后小心翼翼的重新包装好放回抽屉里。
她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寿宴了。
本来她今天是想直接劝说盛老太太不让江挽来的,但又觉得这样有点太明显了,万一盛老太太察觉出异样了,说不定她会功亏一篑。
但转念一想,想明天江挽去参加寿宴也是一件好事。
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取代她的位置还穿着原本属于她的衣服,这不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吗?
既然杀人,那就得诛心,否则还有什么意义?
江澜心情大好,猛然想起来文件还没送,赶紧也去了盛连玦的办公室。
“总裁,这是您要的文件。”
江澜恭敬的把文件放在盛连玦的桌前,但她高高抬起的嘴角却根本压不住。
盛连玦微微抬头,“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听到这话,江澜的笑容又灿烂了些,“盛总,明天我也会参加奶奶的寿宴。”
盛连玦抬头正眼看她,“是奶奶亲口说的吗?”
“当然。”江澜赶紧点头,“说起来奶奶对我也挺好的,而且还特地给我做了一件旗袍呢,盛总要看看吗?我去拿。”
“不用了。”盛连玦收回目光,“现在是上班时间,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江澜有点扫兴。但也没有太多不高兴。
对付盛连玦这样的男人就得温水煮青蛙,一旦太早的让他察觉到自己的野心,就一定有所提防,到时候她要付出的代价可就不止眼下这一点了。
“出去吧。”
江澜本来还有话要跟他说的,但也不敢惹他生气,只好点点头,关上门。
盛连玦陷入沉思。
老太太怎么会改变主意呢?明明寿宴是明天的事儿,这时候突然换人,江挽心中一定很不舒服。
算了,回去之后问问她再说吧。
傍晚时分,盛连玦下班了,在地下车库里,江澜直接走了过来。
“盛总……”
“有事吗?”盛连玦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澜微微咬唇,“盛总,明天就是老夫人的寿宴了,我想今天晚上回老宅一趟,这样也方便布置一些东西。”
“你自己回去就行了。”盛连玦淡定的坐上车。发动引擎。
“盛总,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江澜紧走两步,“我想奶奶应该也很想看到你吧。”
盛连玦微微皱眉,脸色有点不耐烦。
他当然知道江澜想干什么,她以为自己表现的不明显,其实全部都已经写到脸上来了。
他没再理会江澜,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江澜的脸直接冷了下来。
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努力,在盛连玦这里还是得不到任何关怀和爱意?
她就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吗?
还是说他跟江挽就这么难舍难分?
“我一定会赢的。”江澜咬着牙握紧拳头,“不管等多久,我都愿意一直等下去。连玦,你一定是我的。”
这番话就像是诅咒一样,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