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有些尴尬的抱着被子和枕头,低声说道:“我今晚准备去客房睡。”
自从她搬回来后,就跟以前一样,和盛连玦睡在主人房,所以佣人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是吗?”
佣人一脸疑惑的说道:“我怎么没听少爷提过,那姜汤和热水袋都放到客房吗?”
看见江挽尴尬的表情,佣人以为夫妻两人在闹别扭,所以也没去过问。
“你怎么会想到准备这些?”
搬回去后,江挽所有事情几乎都是亲力亲为,所以她不明白佣人为何突然准备这些。
佣人则一脸羡慕的说道:“这些是少爷让我拿到房间里的,应该是知道少奶奶生理期到了,怕你难受。”
“少爷对少奶奶可真好!”
这下江挽有些怔住了,她没想到盛连玦会让这么体贴,居然还煮了红糖姜汤。
那刚刚她是误会他了?
正当江挽有些懊悔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尴尬。
“你拿着被子要去哪里?”
盛连玦身穿白色睡袍,浑身散发出古龙水味道,凌乱的短发还滴着水,整个人看起来既高冷又性 感,让江挽不争气的口干舌燥起来。
佣人见状连忙说道:“少爷,我看少奶奶也是知道你有洁癖,所以才想去客房。”
盛连玦有洁癖,盛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佣人见两人脸色有些难看,把姜汤和暖水袋放好后,便快速离开。
空荡荡的走廊只剩下彼此两人,江挽也不再掩饰,冷声道:“我那个来了,今晚会在客房睡。”
江挽不想再对着他,这个男人脾性难以捉摸,她不想两人再起什么争执。
见她转身离开,盛连玦不悦的蹙起眉头,这些日子她总是对自己冷冰冰的,甚至还要三翻四次的从他身边离开,让他心里总是很烦躁。
“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盛连玦挡住她的去路,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闹?
江挽冷冷一笑,心中暗自嘲讽自己,原来这些日子她搬走了,又签了离婚协议书,在他眼里居然是在闹脾气。
“盛连玦,你是不是有点太过自负了?”
江挽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嘲讽道:“还是你会觉得我离不开你?”
以前她总是千方百计的讨好盛连玦,可却不被他瞧上,现在她不想再舔狗了,决定要离婚,他却迟迟不肯签字,难道她这辈子只能讨好这个男人吗?
她不明白盛连玦为何不肯放过自己,这样苦苦纠缠,到底有什么意义?
“江挽,你是不是还很在意西双版纳那件事?”
自从那天后,她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乖乖的呆在他身边,而是越走越远,甚至三番两次想要离开。
除了那件事情,他再也想不到什么事情,会让她变化这么大。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补偿,过阵子我会去出差,到时候……”
“够了!”
江挽不想从他口中说出那天的事情,有要不是他执意要跟江澜去出差,她的孩子也不会流产。
从那天起,她就对这个男人彻底心灰意冷。
就算他现在想补偿,她失去的孩子就能回来吗?
“盛连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补偿的,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江挽微红着眼,抱着被子匆匆离开,而盛连玦却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心里更加确定了,她之所以闹别扭,就是因为没去西双版纳的关系。
次日,盛氏集团办公室,氛围一片紧张,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听着报告,生怕会出什么差错。
盛连玦阴沉着脸,冷声道:“公司请你们回来,就是给我这样的数据?”
听了一个早上的汇报,盛连玦早就不耐烦,在场的每一位高层几乎都被骂了一遍。
自从那天江挽去客房睡后,两人就几乎没碰过面。
早上她提早把早餐做好,早早就出门去了,中午也会按时送饭,但拿饭进来的却是高远,晚上他回来了,她早就睡觉了。
江挽是故意躲着他!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明天如果没能完成季度任务,年尾的分红我想也要减一半!”
盛连玦生气的甩门而出,高远额头冒着冷汗,连忙跟了上去。
在盛连玦身边待久了,他也能猜出最近自家总裁为何如此暴躁,无非就是为了江挽。
“总裁,前台已经把饭送上来了。”
别说高管了,就算他每天拿着饭过来,也是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要去分公司报到。
“她人呢?”
盛连玦冷声问道,高远连忙说道:“夫人送饭过来的时候在开会,她人早就离开了。”
又是这样!
这下盛连玦并没大声呵斥,而是点起了一根烟,心情烦躁不已,经过再三思虑,才让高远订两张去西双版纳的机票。
要是她真的想两人一起去,他这次能去他所愿。
晚上,江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公馆。
今天是她在医院实习参观的最后一天,接下来就是医护考试了,只要通过了,就能成为医院的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