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疾说着让她快点起来,其实自己已经站了起来走过床边扶着她下床。
明若邪总觉得他好像也是知道了些什么,要不然只是起床而已,用得着他过来扶吗?
但是他没有开口追问,明若邪自然就乐得不用想什么借口解释,虽然就是他问了她也只是一句我有很厉害的本事然后就直接给糊弄过去。
“田虎回来了吗?”
在洗漱的时候明若邪才想起来这个破绽。
昨晚她说那两只猫她是让田虎带去找兽医了,但是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和田虎对口供呢,万一司空疾一见到田虎,这个男人只要问两句,肯定就能够听出疑点来。
“已经回来了,他说事情已经办妥,不过还是要亲自跟你说。”
“他没跟你说别的?”
“嗯?比如呢?”司空疾反问了她一句。
明若邪立即摇头,“没有比如。父王给我找的人,当然就是听我的嘛,有什么事情也是要跟我禀报的,我才是他的正主,懂吗?”
“嗯,懂。”
司空疾见她这么装着一本正经地“教训”他不要插手她的人的事,只觉得好笑好玩。
“吃过饭你再去找田虎吧。”
“你刚才说这是什么战利品?”
“今天厨房里总共就做了这么些早饭,我每一种都拿了两盘过来了,太子和太子妃那边只有六种。”司空疾清亮的眼睛看着她,带着一种在问她“我厉不厉害”的意思。
“扑哧。”
明若邪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敢情他说的战利品是这样?
“你真是长进了,跟太子抢早饭。”
两人轻松地笑闹着吃了早饭,太子那边却是吃了一肚子气。
等宫女把早饭摆到了桌上,太子妃看到了两道她不爱吃的食物,随口就说了一句,“这两种我不吃,怎么也给端过来了?”
这句话立即就让太子炸毛了。
“爱吃不吃!你下次要吃什么自己去厨房说去!”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拂袖而去。
太子妃举着筷子有点儿莫名其妙,又有点儿受伤。她觉得这段时间太子殿下对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太子是不是又有新欢了?
也许是第一天夜上的事情太多反而都闹过了,接下来的三天在枫山别院倒是很平静,斋—戒三日,时间还很快就过去了,只等着明天一早就整装离开枫山别院回到城里,然后很快大祭祀就要开始了。
但是这一天晚饭过后,太后突然就找到了皇帝皇后,非说要把人召齐过来,因为有人在这里做了破坏了斋—戒之事!
太子和皇后对视了一眼,母子俩知道太后现在要针对的也无非就是司空疾和明若邪,所以有事肯定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心里暗喜。
就不知道太后会是要说什么。
明若邪这三天过得还算是轻松,所以精神也养好了许多。
听到太后要他们都去前厅,明若邪第一个反应就是——
“太后是不是憋了三天,就等着现在找到机会来整什么幺蛾子?”
司空疾眸光一闪,“不怕,她也不过就是一只已经到了日暮西山的老虎。”已经老掉牙了的虎。
他们去了前厅,满厅的人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他们身上。
太子和皇后一看到他们果然又是来得最慢的,让所有人都在这里等着他们,心里又有些郁气。
“小六,在这里你的年纪是最小的,怎么总是让长辈们等着你?”
“我身体最虚弱啊,反应慢一些,走路也得慢一些。”司空疾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回了这么一句,这直接让太子差点儿吐血了。
你虚弱你还有理了?
一点儿都不觉得这个是他的劣势吗?竟然还挂在嘴边?
皇后正要说话,皇上就已经让人给司空疾和明若邪搬椅子过来了,而且还很是关切地问道:“那走了这么一段路过来没事吧?快坐下休息会,来人,给缙王和缙王妃上茶。”
皇后也是一口血差点儿没有喷出来。
太后坐在上位,频频地看向皇上。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以前缙王小时候在大贞皇宫的时候也没有见皇上对他这样关切啊,那个时候不是一直就对他不闻不问的吗?
难道说皇上在布什么局?
但是不管布什么局,缙王还是为她先养着的,如果洛芷不能治好她,她一定还要照道长说的那个方子,取了缙王的心头血来当药引!
太后眼底的阴暗一闪而过,但是正好让一进来就注意着她的明若邪看到了。
她果然没有猜错,太后肯定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皇上对缙王很是关切,但是缙王和缙王妃却是一副不怎么感谢的模样,两人就只是淡淡地谢了礼,然后就坐下了,待宫女送了茶上来,两人又动作一致地端起了茶盏,然后捏着茶盖子轻轻地拨着茶沫,目光也很是专注地落在茶盏着,好像喝茶就是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大事了。
两人就一点儿都不关心叫大家来是做什么的吗?
太后一看他们这作派也是一下子就气得没了冷静,本来是想要慢慢来的,现在是忍不住了,她抄起了自己已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