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似一枚小小的象牙儿。乌蒙蒙的云朵同月牙儿玩
耍,一会跑到它前面,一会又紧跟在它身后,很多时候调皮的遮住月牙儿,令月牙儿好不着恼。
清成正睡得香甜,突然听到屋顶似有夜行人路过,脚踩着屋瓦发出轻微的动响。清成立马飞身而起,眨眼间已是穿好外衣,来到窗户边上,不要看他长得肥胖,可是动作丝毫不受影响,轻功和反映俱是一流。轻轻的打开窗户,清成翻身落到窗下,双脚轻轻一点地,已是飞上了屋顶,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说时迟那时快,看准远处的一个黑影,展开轻功,紧紧的跟了上去。
就在清成离开不久,一条人影轻轻的从空中落下,只见是一个全身黑色劲身衣的蒙面男子,他双眼一翻,暴射精光,冷冷的眼光看着清成远去的身形,身形一动,划过院落,凌空飞渡了七丈之遥,紧跟清成后面。
他是谁?为什么会在此地?难道他一直就盯着清成一行不成。
“阿弥陀佛,老衲多年不出江湖,牛鬼蛇神依旧并不见少。”
一个老者身形如一道轻烟,缓缓升到屋顶,也不见他如何发力,静静的跟在后面,淡淡的月光下,他的一双白眉,分外的亮眼。
清成紧紧的跟在那个夜行人身后,见他对这家“豫地第一栈”极为熟悉,就像是他家里一样,清成跟在他身后,越来越纳罕,心想:这客栈未免太大了吧,极目望去也见不到头,难怪有这么大的口气。这客栈的老板还真是一个人物。同时有想到:这个家伙是谁?怎地对此好不熟悉,看来他以前来过这里,不然就是客栈里面的人。
清成心中想着,突然见前面那个人身形一低,向一座院落扑去,跟着身子一伏,那人已是紧紧的贴在一个屋脊之上,那人四下一打量,身子飞快的一个
“倒卷银帘”,如一只蜘蛛般挂在房檐下。
清成心想:他要做什么。
清成怕走进了,被他发现,正好见到那个院落里长着两颗参天大树,清成像荡秋千一样,轻轻的穿如其中,哎呀,清成脚方着树,脚下一歪,弄得树身微微一摇,吓得清成急忙贴在树干上,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是谁?……何人在外面?”屋内有人大声喝道。
“呀”的一响,窗户打开,露出半个身子,那个倒挂在屋檐下的人早已是身形一动,回到屋顶,趴在瓦上。“喵”的一声,从树上传来一声猫叫。
“咦,原来是你这只浪猫,昨天把你打发走了,今日又来烦人,还不快滚。”那个大开窗户的人嘴里说了几句话,有低声骂了几句,又把窗门紧紧闭上。
清成心道:好险,幸亏我够机灵,不然就被发现了,吓,我活了四十来岁,还是头一次学猫叫,说出去真是丢脸。那个伏在屋顶的人,趴了半响,又故技重演,吊在房檐下,这次他放心了。伸出一只手,食指轻轻的在嘴上粘了一些唾沫,然后在窗纸上开了一个洞口,将脑袋凑近。
清成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心中显得有些焦急。
他却不知道,那个夜行人将眼睛凑上去时,看到了一件非常耀眼的“宝贝”,那个宝贝是一个白色的玉瓶,瓶身调着一龙一凤,龙张牙舞爪,凤双翼齐展,看起来栩栩如生。瓶高不过一尺,正端端正正的放在屋内的一张八仙桌上。桌旁正有三个人仔细的欣赏着这件宝物。
那三个人,一个是位方脸,长眼,身着白袍的中年人,是一个大嘴巴,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大汉,第三位却是一个贼眉贼眼的瘦小汉子,方才开门那人正是那个白袍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