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的十二使者一边交谈者,一边喝着酒,吃着菜,席间张征提到那个近来杀了他们魔教数百名弟子的杀人魔头,飞龙子听了,心中一惊,暗道:“这家伙是何方神圣,杀人如麻也不过如此!”吃了大半响。大家已是酒足菜饱。
张征忽然将手中的酒盅一举,对着飞龙子道:“飞龙子,我敬你一杯。”
飞龙子笑道:“姓张的,这话从何说起?”
张征;脸色一肃,道:“我敬你一杯是叫你待会不要手下留情,相反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大家倾尽全力,一定要分个高下!”
飞龙子哈哈笑道:“好,老夫喝了这一杯,就把众位当作对手了,决不会手下留情!”
一仰脖子,将酒盅里的花雕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盅往桌上一放,喝道:“张征,说吧,如何比法,划下道来,老夫一并接着就是!”
张征哈哈大笑一声,将酒盅一仍,站起身来,道:“离此三十里地,有一个乱坟岗,咱们到哪里一较高低。”说着,身形移动,飞身跃到窗口,腾身一起,落下。跟着就是其他使者,一个一个的飞身而起,从窗口飞下,大白天的,楼下的行人见突然之间从空中落下十几条人来,当真吓坏了不少人。飞龙子见他们十二个人都从窗口出去,也懒得走楼梯,双手一撑桌面,“呼”的一声,倒竖而起,双手滑动,一点桌面,整个人一卷,卷作一团,射出窗口,抬眼四下一望,见得东面有几条人影如飞而去,他人在空中身形一折,打了一个旋子,紧跟着追上。烟雨楼顿时一片安静。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一条人影从屋梁上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飞身落下,谁又知道这里藏了一个人呢?就是飞龙子那么武功高强的
人也是听不出这里隐伏着一个人!只见这条人影轻飘飘的落下地后,身子一转,面向着楼梯口,对一个正从楼下上来,脸上罩着黑纱的女子躬身一礼,他用生硬的中原口腔恭敬的道:“参见公主殿下!”那个女子脸上罩着黑纱,谁也看不出她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的年纪以及是美还是丑,她就像一个秘一样,让人猜不透她。
那个从楼下飘落的人是一个头发有些卷曲,眸子成淡蓝色的英俊少年,黑纱女子听了他的话,用一口流利的中原口腔,淡淡的说道:“塔岱钦,有什么发现么?”语气之中带着一种王族的气势,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汉语,那个少年,也就是叫做塔岱钦的男子道:“属下已经听他们说了,他们要在离此二十里地的乱坟岗比武。”口音有些生硬,似是对汉语还不甚熟悉,黑纱女子顿了一顿,道:“他们为什么要比武,你知道吗?”塔岱钦道:“属下并没有听他们说出来。”黑纱女子又是顿了一顿,道:“杨姐姐将这里交给我们,她一个人上京师去见她的结义大哥,你知道她要去作什么麻?”
塔岱钦始终将头低着头,不敢去瞧对方,闻言道:“属下不知道,属下只知道杨贡使到中原来,有她来此的目的,属下不敢妄猜!”
黑纱女子点了点头,道:“塔岱钦,你说的不错,杨姐姐身负着很重要的大事,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瓦刺人一统天下的大计,她此次上京,为的是去陷害一个人!你知道杨姐姐要去陷害谁吗?”
塔岱钦道:“属下不知。”
黑纱女子看了看桌上的剩菜,突然叹道:“天下有那么多的黎民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可是我们这些武林中人却是大吃大喝,一点也
不心疼!明朝的皇帝有是那么的昏庸无能,朝纲不振,让宦官王振专权,弄得民不聊生,当此之时,有一个大名鼎鼎的明朝官员犹自忠心耿耿,视权力如鸿毛,不仅不向王振巴结,还当面指责王振的不是,这等气概天下能有几人!”
那个塔岱钦一直静静的听着,听到这里,双眉一扬,高声说道:“
公主殿下,属下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手帕磨菇和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两袖清风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公主殿下时常吟出此诗,属下都听了不下百遍,公主殿下说的是明朝兵部右侍郎,兼都御史的于谦!”
黑纱女子点了点头,道:“不错,于大人生性更直,不结党营私,王振十分嫉恨与他,要想除掉他,两年前,王振派出东厂的缇骑与四川一带的武林中人一同埋伏在大街四周,乘夜色浓黑,想害死于大人,不料于大人身边暗藏着一个绝世高手,一把长剑连毙二十八位中原武林高手和十三名缇骑,狠狠的灭了他们的威风。想不到如今要轮到我们来陷害于他了!”
塔岱钦听她的口气里非常的矛盾,知道这个同他一起长大,地位却是高高在上的女子是舍不得陷害一带忠良,他平日除了习武,骑马,摔跤,都和这个公主在一起,以保护她的安全,常常见她看许多关于中原的书籍,还学了一口流利的中原腔调,最为推崇的当代豪杰就是这个大明朝的于谦于大人。他知道她虽然生为异族人,可是对中原十分的向往,对中原的文化,技术,武艺研究甚深。他的武功已是青年一辈中的绝顶高手,可是他仍然看不出这个公主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她不想陷害于谦是意料之中的事,是以塔岱
钦劝道:“公主殿下,属下听说中原有一句话叫做‘欲成大事者,无所不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