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苦儿面色平静的道:“把我的琵琶拿过来!”司马俟道:“去把孙姑娘的琵琶拿出来!”一个劲装汉子跑进破庙里,转眼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铁琵琶,交给了孙苦儿。见了这个铁琵琶,方剑明不由就想到了初次遇到孙家祖孙的情形,吴世明心头一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令他感到恐慌!
孙苦儿将琵琶拿好,看了吴世明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方剑明,道:“剑明师弟,你是一个好人!”方剑明苦笑了一下,孙苦儿眉眼一低,手指拨动,弹起一曲琵琶来。只听其声幽幽犹如泉水,音调极为的低沉,弹着弹着,突然音调一变,音量越来越大,直如三峡猿啼,如泣如诉,弹到最高之处,转而变为欢快之音,就如春天的一派欣荣,春暖花开,吴世明不由想起了单独与孙苦儿相处的日子,虽然没有什么柔情蜜语,但那淡淡的情丝,在两人的心头暗藏着,要比什么都开心,吴世明心头欢喜,暗道:“苦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孙苦儿双眼倏的一张,深情款款的看着吴世明,吴世明心头一荡。
突然,琵琶声急剧直下,声音由欢快化为哀愁,吴世明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其声越来越苦,吴世明适应过来以后,心中一痛,想起自己对孙苦儿的伤害,后悔,内疚的情绪,充满了心间。琵琶声断断续续传出,犹如孤雁哀鸣,寒蝉凄切,吴世明的脸色扭曲起来,伸拳在胸膛上重重的捶了一下,方剑明听了,不由想起了柳永的那首词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别离,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
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想起同他有着情感纠葛的几个女子,心中也是极为的心酸。
众人越听越觉得心中酸苦,孙婆婆的眼角早已落下了老泪,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也害怕听下去。就是四个劲装汉子,此时也皱着眉头,脸上一片愁苦,司马俟听了,起始还能忍受得住,听到后来,想起一些事来,心中亦是酸痛,一种不妙的感觉在心头闪电一般窜出,司马俟大喝一声,声音远远传出,将琵琶声盖住了,司马俟喝道啊:“不要弹了,你还没有弹够么?”孙苦儿手指猛地一划,只听断裂一声响起,长弦断了一根,孙苦儿凄然一笑,道:“弦已断,心已满,大哥,你把屠龙棍交给我!”说着,将琵琶抛了出去,走了上去。
司马俟神色一惊,怒道:“孙苦儿,你想做什么?”孙苦儿转头看了一眼司马俟,平静的道:“司马俟,我吴大哥,他武功高强,由他将‘屠龙棍’交给你,你不怕他暗中捣鬼么?由我亲自交给你,岂不是放心得多!”司马俟想了一下,“嘿嘿”一笑,道:“不错,吴世明,你把屠龙棍交给孙苦儿,你不用过来了!”
吴世明心头一凛,暗道:“苦儿,你这是何苦!”眼见孙苦儿一步步的走近,吴世明心头电闪般的闪出许多念头,但这些念头均是行不通,直到孙苦儿走到他身前,伸出手去,吴世明才惊醒过来,道:“苦儿,你……”孙苦儿嫣然一笑,道:“吴大哥,你把屠龙棍交给我吧,我不会乱来的,奶奶还在他们的手里!”吴世明心中有一百万个不愿意,他不是舍不得屠龙棍,而是担心,担心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好像屠龙棍一落入孙苦儿
的手里后,他将后悔终身!
孙苦儿凄然一笑,道:“大哥,你不相信我么?”吴世明心头一惊,急忙将“屠龙棍”递给了孙苦儿。孙苦儿接过“屠龙棍”,淡淡的看了一眼,面色显出一丝痛楚之色,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吴世明,转身走了回去。
方剑明看了孙苦儿这番情形,心中一动,暗道:“难道……难道……”他不想妄自猜测,但一种不祥在心头生了出来,他想叫住孙苦儿,但口怎么也张不开!孙苦儿一步步的走过去,突然说道:“司马俟,‘屠龙棍’已经到了我的手里,你还怕什么,我奶奶头上的鬼头刀。难道你不叫他们放松一下!”司马俟想了一想,挥挥手,道:“给这个老婆子放松一些,不要……”
话未说完,只见孙苦儿猛然飞身而起,向两个劲装汉子扑了过去,手中的“屠龙棍”一挥,棍影一闪,两个劲装汉子“哎呀”大叫一声,还没有来得及砍出鬼头刀,朝后退了开去,就在同时,孙婆婆将体内逐渐运聚的内力转动,霎时解开被点中的穴道,双臂一震,将绑在手上的绳索震断,怒喝道:“老婆子跟你们拼了!”
“呼呼”两掌打出,同赶上来的另外两个劲装汉子硬对了两记,孙婆婆“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不知生死,那两个劲装汉子闷哼一声,身形摇摇晃晃,口鼻流血,眼睛瞪得老大,退了八步以后,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手中的鬼头刀掉落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俟怒吼一声,纵身而起,一掌印向了孙苦儿的背心,吴,方二人同时大喝一声,飞身而上,正待出手解救,蓦地,身后传来两道劲力,分别打向吴
,方二人的命门,二人心头一凛,微微一迟疑的功夫,司马俟已然一掌击中孙苦儿的背心,孙苦儿惨叫一声,仰天喷了一蓬鲜血,飞了出去,手中的“屠龙棍”却是紧紧的拿着,说什么也不松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