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贵哪里会不认得他,他的一只眼睛就是被这个独臂汉子抓瞎的,闻言,狠狠的道:“魏廷山,原来是你!你来得正好,咱们的老帐还没有算清呢!”
这名叫魏廷山的独臂汉子是华山派老掌门魏飞龙的孙子。三十多年前,魏飞龙带魏廷山到燕家拜访,魏廷山和燕贵在一起玩时,因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弄得两败俱伤,两家因此断绝了往来。他们两个一旦碰面,非要动手不可!
魏廷山听了燕贵的话,冷笑道:“我还怕你不成?刚才我之所以没有要你的命,那是我不愿意乘人之危!现在要打,姓魏的奉陪到底,只怕你如今已不是我的对手!”
燕贵小腿上的伤并不大,他没有放在心上,听了大怒,挥舞大刀,向魏廷山劈了过来。
魏廷山还没有出剑,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中年人大叫一声,道:“燕老弟,有话好说!”
“铮”的一声,一道剑光飞出,接着便是“当”的一响,燕贵抱着大刀退了三步,一脸惊疑。
那中年人闪电拔剑出剑击退燕贵,燕贵退下时,他的剑已收回鞘内,武功高出燕贵不止一筹。
燕宝抢上一步,拦在燕贵身前,向那中年人打量了一眼,眉头一皱,道:“莫非你就是华山派的龚治山?”
中年人道:“正是龚某!”
燕宝眼珠一转,暗道:“此人是华山派山字辈的大弟子,据传在山字辈的弟子中,武功仅此于孔海山,难怪能和我打个平手?如今我们的身份不同,不能跟他们说武林规矩!”想到此处,道:“京城乃重地,这么晚了,你们出来干什么?”
魏廷山反问道:“你们又出来干什么?”
燕宝喝道:“大胆,魏廷山,我们兄弟有这个,是奉命出来捉拿刺客,我和你大师兄说
话,你敢插嘴?”
说着,拍了拍腰间的那个铜牌。
魏廷山一看,讥笑道:“原来你们摇身一变成了朝廷中人,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燕宝道:“我兄弟奉命捉拿刺客,你们给我闪开,要是不闪开,就是跟朝廷作对,出了什么事,你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两人听了,心头微微一凛,半信半疑,他们华山派可以跟武林中任何一个门派作对,要想和朝廷作对,却是万万不敢。
龚治山回头看了一眼兀自盘膝而坐的方剑明,问道:“你所说的刺客,难道就是这个正在运功调息的少年?”
燕宝道:“废话,要不是他,我们为何要捉他?”
龚治山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坏人,犯了何罪,你们要捉他?”
燕宝“哼”了一声,道:“是好人是坏人又不写着脸上!他……他胆大包天,闯入皇宫禁地,这罪还算小么?”
龚治山看了看魏廷山,道:“师弟,人家在办公事,咱们还是……”
魏廷山断然说道:“不行,叫我撞见了这件事,我就非管不可,姑且不论这少年有没有罪,他们二人乘人家运功之极,暗施偷袭,违背了江湖规矩,这种卑鄙之事,我就看不惯,再说了,我和燕老二的帐还没算清,岂能一走了之?”
龚治山一听,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二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被街上出现的一批锦衣卫惊动。魏廷山要睡的时候,听到街上有不少的人进过,就想出来看看热闹,他的父亲,也就是当今华山派的掌门魏中平,知道他喜欢多管闲事,就派大弟子龚治山跟着他一起出来。
两人悄悄的跟着锦衣卫转了几条大街,锦衣卫毫无所获,自然就没了心思再找,他们也放弃了看热闹。
二人在回转
的途中,经过附近,隐隐听到破庙内有人说话,二人心中好奇,就翻到墙头查看,当即就见到燕氏兄弟要对方剑明不利。
魏廷山看见是燕氏兄弟,出手的人又是燕贵,焉能不怒,这才会出现二人同燕氏兄弟交手的情形。
燕宝见二人没有被吓退,魏廷山更是看着他们冷笑,心头大怒,叫道:“好你个魏廷山,你竟敢阻拦我们办事,华山派还想不想在武林中混了?”
“想!”有人笑道。
这句话并不是魏廷山说的,也不是龚治山说的,而是从燕家兄弟身后传来。
燕家兄弟心头一惊,回转身去,只见一个佩剑汉子不知何时出现在破庙的大门外,看着二人,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见来人,燕贵溜到燕宝身旁,拉了拉燕贵的衣袖,燕宝瞪了他一眼,然后对佩剑汉子说道:“孔海山,想不到你也来了!”
这人正是华山派的弟子,武林“十大公子”之一的“七情剑”孔海山。
孔海山走近庙里,向两个师兄含笑打了一个招呼,对燕宝道:“阁下想必就是‘雁北双邪’的老大燕宝了?”
燕宝沉声道:“是又怎么样?”
孔海山笑道:“如今你在宫内当差,在下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要说华山派的不是,便是跟我作对!”
燕宝冷哼了一声,道:“孔海山,你来了也没用,我们奉命办事,你敢阻拦,那就是犯上作乱,这个罪名,你担当得起么?”
孔海山“啧啧”了几声,笑道:“燕宝,你这么说,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