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山庄的人走在山间的小道上,小道插入一片幽深的树林。
树高叶密,阳光几乎射不进来。老老爷一边运功压制内伤,一边飞快的走着,突见他脸色一沉,喝道:“这鬼地方怎么这般难走?强儿,你是怎么带路的?”
西门强听了,慌道:“爷爷,这你得要问俟儿。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我也不太清楚路怎么走!”
老老爷哼了一声,道:“俟儿如今未醒,你让爷爷怎么叫醒他?混帐!”
西门强吓得不敢吭声。
司徒狂笑道:“西门兄,不要对晚辈发脾气了。现在除了我之外,你们都有内伤,还是让我来运功给俟儿疗伤,待他醒来之后,我们就可以走出去了!”
从夏侯真真手中接过司马俟,看了一下他的伤势,眉头微微一皱。席地而坐,双手抓住司马俟的双手手腕,运功为他疗伤。
不一会儿,司徒狂头顶冒起层层真气,宛如云雾。
突听他大吼一声,司马俟“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出来。司徒狂不等黑血临身,早已站起退开,道:“屠龙棍的威力果然厉害!”
司马俟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四周略显幽暗,还道自己已经死了,此刻身在地狱。
抬头见夏侯真真关切的看着他,脸上一怔,接着惨笑一声,道:“真妹,没想到你对我这般好,也来下面陪我了!”
夏侯真真虽然喜欢他,但是他当真别人面说这种情话,也感觉脸上发烧,从怀里拿住一块香帕,擦着他嘴边的血迹,道:“俟哥,你没死,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
司马俟一愣,道:“我没死?”
“哼,离死也不远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众人大惊。
宇文坚拔剑出鞘,四下一扫,然后看着头顶的树叶,喝道:“是谁?装神弄鬼的,给我出来!”
司徒狂与老老
爷暗自戒备。他们听出这人的内力之强,绝不在他们之下。此刻他们都耗费了不少真力,单独一人恐怕不是对方的敌手。
那冷冰冰的声音道:“你们要死还是要活?”
西门威只听到话声,却见不到人影,甚感有趣,哇哇叫道:“你在那里,你在那里,我怎么看不到你,你出来啊!”
老老爷喝道:“你鬼叫什么,给我闭嘴!”
西门威翻了一个白眼,老老爷双眼一瞪,西门威怯生生的低下了脑袋。
老老爷骂道:“你们三个都是饭桶,早知道如此,就不要你们了!”
他说的三个人,自然是儿子西门多子,孙子西门强与西门威了。
“哈哈,西门老爷子,你这又何必呢。”
随着话声,一个红袍老人从密林中走了出来。这次说话的人,却又不是先前那冷冰冰的人。
西门多子见了他,脸色一变,道:“原来是你?血手门的客卿!”
红袍老人怪笑一声,道:“西门多子,老夫与你父亲平辈论交,见了我,你怎么也得叫老夫一声叔叔,何以口气如此不敬?”
西门多子都是九十多岁的人了,这红袍老人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
红袍老人要西门多子叫他一声叔叔,岂不是想把西门多子气死。
但是,西门多子一看到他腰间的量天尺,没有生很大的气,他知道这个老家活成名很早,在江湖中混的时候,自己还是情人山庄的少爷。
所以,他立刻点破对方的身份,道:“别人不认识你,我却认识你,你不就是当年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红袍量天’游良朴吗?”
红袍老人嘿嘿一笑,道:“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认得我老人家!”
司徒狂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很快露出惊诧之色,道:“你就是‘红袍量天’?”
红袍老人向他看了一眼,抱拳道:“司
徒兄也听过在下的贱名?”
司徒狂“哈哈”大笑,道:“原来真的是你!想当年你‘红袍量天’的名气可是不小,所杀的人绝不在我司徒狂之下。”
游良朴淡淡笑道:“司徒兄过奖了,都是陈年老事,何必说它?”
老老爷很少理会江湖中人,这次要不是为了司马俟,他也不会出来。
听游良朴说完,便冷冷的道:“姓游的,林中还有你们的人,叫他们出来一见,你们有何企图?”
游良朴道:“诸位果真要见?”
司徒狂道:“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见面?不然你们又何必在此阻拦?”
游良朴突然阴沉沉的一笑,道:“只怕诸位见了,只有两条路可选择了?”
老老爷冷哼一声,道:“就算不出来见,我们也只有两条路选择!”
游良朴笑问道:“敢问西门老爷子所说的是那两条路?”
老老爷道:“生或者降!”
游良朴哈哈一声大笑,内家真力传出,震得林中发出呼啸之声,树叶枯枝纷纷掉落,道:“西门老爷子果然厉害,不过有一个字却是说错了,不是生或者降,而是死或者降!”
说完,回头有些恭敬的道:“有请紫衣邪神!”
只见八条人影从林中闪了出来。当先一人,身穿紫衫,一脸冰冷,看年纪不过五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