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富海中了鲍天雷的“小天星”掌力,只觉全身的经脉疼痛无比,就像是有铁爪抓着一般,他口中不住的涌出鲜血,身躯颠颠撞撞。
风公度见他这副惨象,心有不忍,双掌收了回来,宁长鸣长剑一挺,剑尖刺进汤富海体内,想起多年的交情,轻叹了一声,将剑拔出。
太上听见惨叫,料到汤富海已糟了毒手。这时,汤富海的十几个亲信差不多在同一时刻丧命在围攻之下,尸体倒了一地。
太上心中大怒,头上白发狂舞,双掌一合一分,“玄阴神功”全力运出,一股恐怖的寒气从他体内排出,竟将花堂主的带子震得倒卷回去,吓了花堂主一跳。
随后,只见他左掌一晃,快如闪电,找上了余一平的手掌。
余一平根本就没看清对方这一掌是怎么和他手掌相撞的,只觉整根手臂冰冷异常,顿时被震出三丈。
太上的右掌在同一时间,穿过千重笛影,劈在了无法的金笛上,无法只觉寒气顺着金笛传来,寒气逼人,感觉自己就要被冰封了,心头一寒,吓得向后倒纵而出(太上知道三人中数他最厉害,所以才会对他格外用力)
太上身躯一转,向汤富海处扑了过去。
花堂主突然使出了一种古怪的身法,宛如灵蛇一般向前滑出两丈,冷笑一声,道:“你走得了吗?”
手中玉带一抖,快如电光石火,玉带就像是长蛇一般缠绕在太上腰间,手上用劲,想把太上拉回。
太上愣了一下,暗道:“这是什么功夫?”尽管被玉带缠身,他也不放在心上,头也不回,猛然抓起玉带,向外就抛。
两人同时发力,花堂主的内力怎么比得上太上,顿时被太上抛了出去,人在空中翻了数个筋斗,落地后退了好几步,胸口起伏不定
,玉带断成了两半。
太上赶到汤富海身边,一把抱住他,叫道:“富海!”
汤富海双眼大睁,口中鲜血狂涌,沾了太上一身,双手紧紧的抓着太上手臂,面色痛苦的道:“太上,杀了我……杀了我,好痛……”
太上悲愤之极,仰天大吼一声,虽不是佛门狮子吼,威力却无与伦比,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有些人功力尚浅,竟被震得七窍流血而亡。
太上右掌轻轻的在汤富海背心推了一下,汤富海双眼一翻,顿时没了呼吸。
这一刻,太上突然平静了下来,将汤富海放在草地上,道:“富海,你安心的去吧,我会给你报仇的!”
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片煞气,声音森寒的道:“你们给老夫听清了,谁背叛老夫,谁就会死得很难看。”
顿了一顿,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上露出一丝痛苦,但他很快恢复过来,脸色一沉,道:“我想大家也看出来了,我绝不会是假的太上,这是我与圣母之争,只因圣母有了白莲圣令,你们才会对付我!”
刚说到这,同白依怡激斗的六个中年妇人中的一个身躯突然顿住,白依怡没有料到此招,一掌拍在了她的身上,白依怡呆了一呆。
就在这一呆的功夫,其他五人弃剑不用,双掌往白依怡推出,暗含一种古怪的阵法,拍出强大的掌力,一股龙卷风卷向了白依怡。
掌力来得好怪,掌风更是神奇,竟将白依怡卷起,抛出了好远。
一个中年妇人高声叫道:“依怡,快走!”
白依怡怔了一怔,顿时明白她们的用心,心中一阵酸痛,恰此时,方剑明长啸一声,天蝉刀霍然出鞘,蝉儿飞舞,刀光围绕着他疾旋。
中洲五虎毕竟还是人,见刀光临身,向外退走,方剑明腾身跃
起,不等五人再次发动攻击,施展“麒麟八变”的身法,划空掠过,留下一道幻影,余影未消,人已经落到了白依怡身前,拉起她向前飞驰,头也不回的大叫道:“太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几下来得太快,不过在转眼之间,太上听了方剑明的话,身形一翻,陡然升起,朝方剑明所去的方向电闪而去,传来森寒得语声道:“畜生,你给老夫等着,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刚走,余一平、无法,花堂主身形疾起,快如立弦之箭,紧随其后。
中洲五虎见方剑明离去,眼神呆了一呆,便向方剑明离去的方向追去,谁知却被白依人一剑逼退。
五人见是“圣女”,不与她动手,转道而行。白依人长剑一挥,横剑拦住,五人见了,心中大怒。
圣母见了,喝道:“依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依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颤声道:“依怡姐是一个好人,你老就放过她吧!”
圣母气得喝道:“住嘴,你再不闪开,连你也一起拿下!”
白依人听了,心头一震,将剑归鞘,退到一旁,让中洲五虎离去。
风公度、宁长鸣和五位香主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众魔门弟子也跟着追上,场中只剩下圣母、白依人和六个中年妇人。
六人知道放走白依怡,势必受到圣母的惩罚,所以她们并没有行动。
六人低着脑袋,不敢看圣母,一人想不通究竟出了什么事,会让圣母对圣姑发这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