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则个,大家同为大事而来,何必闹得如此不快。”那三个人也出来打圆场。
习老儿气顺了不少,道:“今天就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不与姓曾的理会。”
那汉子朝曾广泰道:“曾兄弟,你也上来罢。”
曾广泰听了,这才敢飞身上了大船,原来他生怕习老儿会在半途袭击他,他武功逊色对方一筹,唯恐出丑,面上毫不在乎,内里却谨慎得很。
这些人,方剑明一个都不认识,看到这里便不再看下去,又朝雷峰塔的方向行去。
很快,他来到雷峰塔前。雷峰塔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任何人。
这时,只听门响声传来,一个人从塔旁不远处的一间小屋里走上来,正是小沙弥。
小沙弥双手合十,道:“施主请跟小僧前来,家师业已等候多时。”
方剑明双手合十道:“有劳。”跟在小沙弥身后,来到了一间禅房内,那名叫宝珠的老僧坐在
一张蒲团上,双眼一开,道:“施主请坐。”
方剑明坐下后,小沙弥端来清茶,然后非常自觉的出去了。
方剑明扫了禅房一眼,觉得今晚的气氛中透着一种古怪。宝珠看了他一眼,似乎已经猜出了他在想什么,道:“施主定是在想今晚的雷峰塔何以为如此冷清,竟连知客僧也不见。”
方剑明道:“还请老禅师解答。”
宝珠叹了一声,道:“是老僧这样安排的,今晚,雷峰塔会有一些麻烦,他们不会武功,只好让他们暂且避一避。”
方剑明脸色一变,道:“哦,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可有在下效劳之处。”他不由想到了西湖上的那群人。
宝珠道:“此事还是由老衲解决好了。”话锋一转,道:“老衲请施主来此,是为了结缘。”
方剑明一怔,道:“结缘?”
宝珠点了点头,道:“老衲等这一天已经快有三十年了。”
方剑明暗自惊奇,没有说话。
宝珠接道:“请问施主可是少林寺的弟子?”
方剑明道:“不敢相瞒,晚辈从小在少林寺长大。”
宝珠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沉思了一下,缓缓的道:“老衲曾许下诺言,谁若将巨钟移开,定会重谢。”
方剑明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老禅师神功盖世,就算没有晚辈,这种事也难不住你老,可惜晚辈武功低微,没能拦住盗经者。老禅师若信得过晚辈,晚辈定会帮老禅师要回经书。”
宝珠道:“施主有此心意,老衲感激不尽。那本经书不要也罢。”
方剑明道:“盗经者晚辈知道是谁,如果……”
宝珠含笑道:“这一切尽在家师的预料之中,那本经书本是为盗经者预备的。”
方剑明吃了一惊,暗道:“他的武功本就已经很神奇的了,他师父岂不是非常了得?竟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宝珠见他一脸疑惑,道:“此事说来话长,施主若有兴趣的话,老衲愿意奉告。”
方剑明道:“老禅师肯赐告的话,晚辈极为荣
幸。”
宝珠徐徐的道:“说起这些事的前因后果,却要从百年前说起。百年前,时值元末,老衲当时还小。有一天,我家来了一个行脚僧,他见了我,甚是喜爱,要收我为弟子。我父母极为疼爱我,没有答应,行脚僧临去前,传了一套练功之法给我。几年后,爆发了起义,杭州受到波及,战乱之中,我父母不幸遇难,因我有些内功底子,才幸免于难。这时,那行脚僧又前来杭州,找到我,并将我救走。之后,我便跟在他老人家身边,成了他的弟子。
当时,中原各地,起义军遍布,家师带着我四处游荡,虽也解救了不少人,对战争却是无能为力。天下能人异士极多,大多卷入了这场战争中,就连武当开派掌门张三丰也不能例外。”
方剑明听到这,心头一跳,禁不住问道:“张真人当时也参加了反元斗争?”暗自奇道:“当今世上,不管是白道,还是白道,只要说到张老前辈,任他是大魔头,还是大侠士,至少要尊称一声真人。听他的口气,好象不觉得张真人有什么大的能耐。对了,他也算是一代奇僧,武功绝高,虽然晚张真人几辈,想来也不会太推崇张真人。”
谁知他却是想错了,宝珠道:“施主定是在怀疑老衲的话,实不相瞒,家师虽然只是一个行脚僧,但他的前身大有来历。佛家有化身千万之说,家师非但精通佛法,而且武功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家师辈份极高,老衲既然是他的弟子,辈份就绝不在张三丰之下。张三丰少年的时候,家师也曾指点过他,只是见他不是我佛中人,没有收他为徒。”
他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方剑明脸上除了一阵疑惑,些许惊奇之外,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如此以来,宝珠越发肯定这人就是他要找的“有缘人”,道:“施主的定力果然是超人一等。”
方剑明脸上一红,赧然道:“老禅师过奖了。”心中很想知道宝珠的师父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