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那人定睛朝方剑明望去,想了一想,猛然想起这个人是谁来,他记得师兄上官无错曾对他说过,这个姓方的少年武功极为了得,脸上闪过一道喜色,道:“是你?”
方剑明走上去,向他一拜,道:“罗老前辈,想不到我们竟会在这种地方再次见面,若需要晚辈效劳之处,晚辈定当竭尽所能。”
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湖海散人罗贯中。湖海散人为什么会与曾孙被人追杀,容后再说,听了方剑明的话后,湖海散人心中稍定,将曾孙推到方剑明身边,道:“方少侠,我也不跟你客气。我的这个没用曾孙就交给你了,你能救他的话就救他一命,若不能救,也别管他的死活了。”说完,脸色显得有些痛苦,剧烈的咳嗽起来,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方剑明大吃一惊,上去要给他疗伤,湖海散人傲然一笑,将他推开,道:“谢谢你的好意,还是让我自己来吧。”点了身上的几处道,双掌一翻,在身上重重的击打起来,这种疗伤的方法可算是别具一格的了。
湖海散人的曾孙名叫罗文辉,此时伤心不已,要不是他自己爱玩,不听太祖爷的话,也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后果,眼泪滴落下来,万分悔恨的道:“太祖爷,你老常常骂我败家子,辉儿很是不满,直到现在,辉儿才知道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你老人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辉儿今生也难以赎其罪。”
方剑明眼珠转了一转,对文牧枫道:“枫儿,你快出去把马牵到庙后藏起来,不要让人看见了。”
文牧枫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出去了,方剑明把罗文辉拉到一边,道:“罗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文辉只顾流泪,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文牧枫把马藏好之后,跃进来道:“师父,我已经把马藏好了。”
湖海散人见他身法矫健,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只听远远的有人道:“罗先生,你受了内伤,还是不要再逃了。”这人身在数里外,却能把话声传到这里来,这份本事,实不下于天、地榜高手。
湖海散人脸色一沉,停止拍打,对方剑明道:“方少侠,麻烦你们师徒把辉儿带进庙中去,这两个人让我一个人对付好了。”
方剑明怎会不知道来人的厉害,以湖海散人现在的武功,多半不是对手,将胸一挺,道:“罗老前辈,晚辈愿意为你老打头阵。”
湖海散人长叹一声,道:“这是我与他们之间的事,你不要多管。老朽只盼望你能保护好辉儿,不让我罗家断后,老朽就算死也死得值得了。”
方剑明还待要说什么,湖海散人脸色一沉,道:“你以为老夫打不过他们吗?别看老夫现在受了伤,他们要杀老夫,也得付出沉重的代价,快进去!”将手一推,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方剑明见他执意如此,只好拉着两人,进了庙中,藏在了黑暗里。他放心不下湖海散人,虽是躲在黑暗里但依然功运全身,时刻准备飞身出去助对方一臂之力。
三人刚藏好身子,来人已来近了,只听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冷冷的道:“湖海散人,你跑不了的,
还是乖乖的出来吧。”
湖海散人不理会他们,双眼微闭,一动不动。
这时,庙外急电一般射来两道人影,距离庙墙三丈之际,陡然停下,说停就停,绝没有半分迟疑,从此便可见这两人的武功已臻绝顶。
“罗先生,我们知道你就躲在这庙里面,你还是出来吧。只要你跟我们回去,我们绝不会为难你的。”第一个人说道。
庙里的湖海散人还是一言不发,静立不动。
“湖海散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无相神功’能支持多久?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的曾孙着想。你还不出来的话,休怪我们进去拿人。”
湖海散人突然睁开双眼,怒骂道:“蒙古鼠辈,我湖海散人就在庙里,想送死的就尽管进来,何须废话。”
那两人听了这等辱骂,压制不住怒火,不约而同的晃身翻过庙墙,朝庙里的湖海散人扑去,打算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厉害。
方剑明听到湖海散人骂他们为“蒙古鼠辈”,心里不禁一怔,就凭这两人的身手,如果都是鼠辈的话,全天下会武功的人,只怕没有多少不是鼠辈了。
两人来势何等快捷,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人,两人的如山掌力已撞向场中的湖海散人,眼看就要被击中,忽见湖海散人身形不退反进,朝左首之人电光一般射去,那如山掌力对他似乎没有丝毫阻力。
这一招实在太快了,快得谁也始料不及,只听“砰”的一声,左首之人想还招却差了一分,人顿时被湖海散人的掌力打中,吐口鲜血,撞破庙墙,摔了出去。
右首之人想不到湖海散人的内力竟比以往高了一倍不止,心头大惊,飞身后退,但他也非等闲之辈,念头一转,顿时明白这是对方施展“无相神功”的最后一搏,现在的湖海散人恐怕已经是油灯枯竭。
“老匹夫,你竟敢伤我三哥,我杀了你!”
右首之人疾如狂风般卷上,双臂一伸,长如猿臂,十指指尖带起尖锐的风声,插向湖海散人的胸膛。这一插,别说肉身,就算是铁板,他也有信心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