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的指点下,一招一式的练着武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道:“义父,都已经这么晚了,还让你指导枫儿,明儿实在太惭愧了。”
刀神大笑道:“这小娃儿叫我师公,我不指点他武功的话,也对不起他一声声的‘师公’啊。”
方剑明听了,心中突然一动,道:“义父,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什么提议?”
“我想请你老把枫儿带到魔刀门修炼武功,等处理了血手门的事,我再去魔刀门接他。”
文牧枫听了这话,脸色大变,道:“师父,我哪里也不去,我要跟在你的身边。”
方剑明正色道:“师父这是对你好,你年纪还小,武功尚浅,等学好了本事,再出来闯江湖也不迟。”
文牧枫还待要说,刀神哈哈笑道:“不错,记得我当年带你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总觉得有些不便。”拍了拍文牧枫的肩膀,温和的道:“枫儿,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听你师父的话,我明早就带你离开京城。”
方剑明一惊,道:“义父,你老这么快就走了吗?”
刀神的脸色突然显得有些凝重,道:“大明的江山看来是保住了,但作为一个武林中人,血手门才是我们的大敌,你天都伯伯和西门师父他们已先赶去祁连山,我也得赶去了。我想,这里已不会出什么大乱,我走后,你和华盟主,也要尽快奔赴祁连山,大家一起商议怎么对付血手门。”
话声刚落,忽听华天云的声音传来,道:“刀老前辈,你老先走一步,等我们把瓦剌人完全赶出塞外之后,就来祁连山与你们会会。”
三人转头看去,只见华天云、吴世明两人疾步走了上来。方剑明脸色微微一变,道:“华大哥,难道也先又举兵来犯了吗?”
华天云冷笑了一声,道:“他倒没有举兵来犯,只不过令部下在大同一带小打小闹,讨厌得很。”
刀神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呢?”
华天云道:“我想请于大人派兵一万,由我统领,赶去大同,给也先一个教训,以绝了他妄想称王中原的念头。”
刀神想了一想,道:“这倒是一件为国为民的大事,好吧,祁连山那边,你们不用担心,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会让血手门的人出来捣乱的。”
随后,方剑明把文牧枫
叫到自己的房中,叮嘱了他几句,让他背熟了天蝉刀的心法和刀法,便正式把天蝉刀传给了他。
文牧枫却没有伸手去接,道:“师父,你把天蝉刀带着身边,可以多杀几个敌人。”
方剑明道:“天蝉刀法,师父已经练熟,就算不用天蝉刀,我也能发挥出天蝉刀的威力,你不用担心师父。”顿了一顿,严肃的道:“枫儿,武学的至高境界,并不是你杀了多少人,也不是你打败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文牧枫低着头道:“徒儿知道,师父常说,练武之人,首先要练心,心若不正,其他的都是虚幻。”
方剑明道:“你明白就好,来,从现在起,你就是天蝉刀的新主人,今后,你要把天蝉刀当作自己的朋友。”
文牧枫抬起头来,小脸肃然,恭恭敬敬的接过天蝉刀。
方剑明又道:“无相神功,你也要每天勤练,不可懈怠。”
文牧枫道:“是。”
方剑明望着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儿,想到就这么把他送去魔刀门,不禁有些难舍。
翌日,刀神便带着文牧枫离开了京城。四女早把文牧枫当作自己的亲人,得知他要离去的消息后,恨不得不让他走。
当天,华天云和方剑明一同前去拜见于谦,恰好于谦也刚得了急报,说瓦剌兵正在攻打大同。听明了华天云的来意之后,于谦匆匆去了一趟宫中,回来之时,手上多了一道圣旨。原来,朱祁钰听了于谦的奏报之后,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和怀疑,便下旨封华天云为征北大将军。方剑明离开于府之前,把那副画有十八副铠甲的图交给了于谦,他不知道那十八副铠甲有多大的用处,也不知道图中所画的是什么地方,但于谦拿到后,定会派人前去寻找,相信总有一天能找到这个地方。
华天云挂了帅印之后,领了一万精兵,出京城,以闪电般的速度往大同赶去。随同之人,高手之多,难以计数。
这日,北风呼呼,天寒地冻,大军踏雪疾驰,距离大同尚有四十多里之时,就已经遇上一支瓦剌军。这支瓦剌军只有一千来人,还没交锋,便仓皇而逃。华天云率军追击,一直追到大同城外五里处,才遇上了瓦剌的大军。
华天云废话不多说,率军冲杀,瓦剌兵怎肯示弱,双方便在大同城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大战。不久,大同的守将郭登打开城门,率领一支人马冲了出来,加入战团。
这次前来攻打大同的瓦剌军
主帅是呼和巴日,一见势头不对,他赶紧下令退兵,华天云率军追击了十里,才鸣金收兵。
这一仗,瓦剌军损失了两千多人,而明军只损失了一千来人,呼和巴日不敢轻举妄动,扎营在大同城外五十里处。
华天云召集方剑明等人商议了一会,决定当晚分兵三路,夹击瓦剌军。呼和巴日似乎已知道明军的意图,连夜拔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