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庄某开玩笑?”那声音道:“什么叫做开玩笑?”庄子瑾游目四顾,却找不出说话之人,不禁暗暗吃惊
。濮一山踏进店来,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有种就别躲着,出来!”那声音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没种赶快离开,滚蛋!”学得惟妙惟肖,众人若是瞎子,肯定以为是濮一山在说话。濮一山和庄子瑾又惊又怒,偏偏那声音飘忽不定,也不知道从哪传来,想找也找不到,一时之间,为之气结。
庄子瑾定了定神,道:“尊驾是哪位高人,请出来一见。”那声音道:“你总算有些见识,知道我是高人,我就在你面前。”庄子瑾面前何曾有人?他的面色阴沉起来,冷冷地道:“尊驾何必装神弄鬼,庄某不喜欢这种方式。”那声音道:“哎,我就在你面前,你竟然视而不见,悲呼悲呼哉。”庄子瑾低头一看,见是一只小鸟,顿时呆住了。濮一山可没他有耐性,一脚向小鸟踩落,骂道:“小东西,我叫你学我说话。”眼看就要将小鸟踩个稀巴烂,忽听他“哎哟”一声,抱着脚退开,气急败坏地道:“小东西,你……你竟敢暗算你家爷爷。”小鸟发出“哈哈”一声大笑,道:“大家都来评评理,我老人家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他没来由的踩我一脚,我不说他欺负我,他反倒诬蔑我暗算他,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吗?”
江大春抚掌笑道:“妙极,妙极,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小鸟道:“不对,不对,应该叫偷鸟不成蚀把米。”听了这话,好些人都失声笑了起来。庄子瑾见一只小鸟如此张狂,倒不敢造次,大声道:“敢问这只……神鸟是哪位朋友所养?”那对男女业已酒足饭饱,此时也像其他人一样作壁上观,对小鸟的所作所为不置一词。庄子瑾连问了三声,两人依旧不出声。濮一山感觉脚心不似先前那般疼痛,突然手腕一振,一剑朝小鸟刺了下去。这一剑去势如电,别说一只小鸟,就
算是一流好手,也万难躲开。
天下事就这么奇妙,剑光到处,小鸟已脱离险境,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了一边,大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还动剑。我廖风流堂堂君子,岂能与你交手?”濮一山气得双眼冒火,施展剑法,向小鸟展开了攻击。一连出了三十六剑,别说斩杀小鸟,连它身上的一根鸟毛也没碰上。众人看到这里,无不大吃一惊。濮一山的剑法虽不是绝顶,但也是超一流的,竟连一只鸟儿也对付不了,这只鸟儿也未免太神奇了。庄子瑾心知再打下去,濮一山只有自取其辱,忙道:“大哥,你何必与它一般见识,我们的事已办完,回去交差便是。”濮一山狂攻了十数剑,这才收剑归鞘,瞧他一脸铁青,心中之窝囊恐怕比山还大。哼了一声,再也无颜逗留,飞步而去。庄子瑾也不知小鸟的主人是谁,只得阴阳怪气地道:“尊驾好本事,我今天总算大开眼界,佩服,佩服。”转身飞奔离开。
小鸟飞到店边,朝外大叫道:“别佩服我老人家,下次见面,请我喝酒,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就是。”也不知濮一山和庄子瑾听到了没有,听到的话,不知他们会不会气得吐血身亡。那对男女站起身来,男子道:“你少臭美,人家佩服的是我。”小鸟道:“你才臭美,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佩服的不是我?”男子道:“你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惹了天鹫宫的人,你就等着亡命天涯吧。”话罢,与那女子离桌而去,自有店小二引去客房安歇。小鸟振翅追上,口中兀自大叫道:“等等我,等等我,累死我了,我今晚要好好的睡一觉,谁也不许吵我。”它的速度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已追上了那对男女。众人对这对不知来历的男女越发好奇,可萍水相逢,谁也不好意思前去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