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带的清十郎和三木都是年轻人,腿脚比较快,他们从镇町出发,不到一天时间就赶到了博多镇。
只见博多镇看来仍然没有跟龙造寺家达成协议,町门紧紧的关闭着。
清十郎上前去对着哨楼上的守卫说道:“请开以下门,我们是过往的客商,想进去休息。”
“对不起,商会理事岛井宗室有令:近日以来龙造寺家的奸细不断渗入伤害町民,为安全起见,此时段关闭町门。任何人不得入内!”哨楼上一个形容枯槁又高又瘦的卫兵口气很强硬地说道。
清十郎顿时哑口无言了,无奈的看着杜飞。此时三木却探头探脑的上前去询问道:“哨楼上的兄弟听口音可是日向人?”
“嗯?是啊……你的口音……莫非你也是……”哨楼上那个卫兵口气顿时缓和了下来。
“没错!我也是日向人!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同乡啊!”三木兴奋的向哨楼上的士兵招呼道:“今年你也没有回家过鳗鱼祭啊!”
“嗨!”那个卫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了差事,一回去肯定被人顶了!我都已经六年没回去了!家乡的新鲜鳗鱼我都很久没有品尝
过了!”
渐渐地他们的话多了起来,杜飞在一边看着有门,便几文铜钱穿起来交到三木的手上,同时对他使了个眼色。
三木接过钱来心领神会:“同乡,我叫三木椿,家住日向的都於郡城,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啊?”
“我叫石井贯太郎,我住在离都於郡城不远的大成町。咱们离得不远嘛!”
“同乡,你们做守卫俸禄很丰厚吧?”
“丰厚什么啊!刚刚填饱肚子而已……本想出来多赚点钱回去孝敬双亲,没想到除了填饱自己的肚子以外什么都干不成……!”这个叫石井贯太郎的守卫看起来没有哭穷,他瘦骨嶙峋的外表说明了一切。
“真是不公啊!咱们一天到晚的为别人流血流汗却只什么都得不到……对了同乡,你接着这个!”说着三木把铜钱使劲掷了上去。
这个守卫见到钱一下子结巴起来:“这是……”
三木赶紧说道:“一点小意思,算是同乡之间的一点见面礼!我和几个朋友赶了一天的路,想要进去休息……你看你能不能……”
“你太客气了!”那个守卫乐滋滋的把铜钱快速塞到了衣袋里:“同乡之间这点小事还
不帮忙,还好意思回家乡吗?”
只见他四下张望了一通,见周围除了他以外没有别的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町门打开了一条缝。
杜飞等人飞快的一闪身进入了博多镇。
杜飞刚进去就被町内繁华的景观所吸引,虽然是定时关闭町门对生意有所影响,但是来来往往的商客仍然很多,已经快天黑了街上仍然是仍然是拥拥攘攘的人来人往。
由于博多町的大门夜晚就要关闭,所以一些路过的客商都选择留宿,一时之间各家路边旅店人满为患。
杜飞一行人连着走了很多家旅店都是已经客满。三木气的一屁股坐在了街边的石阶上:“没想到费尽心机进来了,还是要露宿街头!”
杜飞倒是并不在意,他还在四处打量着。突然他看到有一处装饰很豪华艳丽的大屋,门口还有几个涂着厚厚粉黛的年轻女子在迎客。
“那边看起来人不多啊……要不咱们去那里吧!”杜飞说罢站起来就要朝哪里走过去。
谁知他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二人一把抓住:“师傅,你可能不知道吧?那是“水茶屋”,没有上千贯的家产最好别进去……”
杜飞疑惑问道:
“水茶屋?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喝茶的地方,怎么在哪里过夜……很贵吗?”
“别说过夜了,在那里呆上一小会,都够你忙活大半年的,还是省省吧!那可是专门为那些藩主和巨商服务的顶级歌妓!”清十郎说着说着咽了口口水。
杜飞一听不知为什么一股好奇心就上来了,他最听不得这个!
只见他把行李往两人手中一塞:“这么嚣张?我倒要去见识一下!”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留下瞠目结舌的清十郎和三木在路边发呆。
突然清十郎猛的扇了三木一巴掌:“谁叫你认这个同乡的!现在麻烦大了!”
三木毫不示弱的回敬他一巴掌:“我认个同乡这么了……至少让你进来了!不用与野兽为伍!”
清十郎气呼呼的指着装潢妖艳的水茶屋对三木说:“你信不信,待会咱们的这位师傅不是被打出来,就是被轰出来!还会落下一屁股的债!搞不好还要牵连我们……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我不这么看……”三木撇撇嘴说:“我觉得师傅不会被打或者被轰出来的!”
“是吗?”清十郎瞪大了眼睛,揶揄道:“你是说
……他会得到姑娘们的青睐,反而拿着赏钱出来?”
三木故作严肃的绷紧了脸:“我觉得……
“觉得什么?”
“师父他会被人剥光衣服扔出来,哈哈哈!”三木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一旁的清十郎也笑的前仰后合。
于是他们开了赌约赌三文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