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榜眼又算的了什么,就是再拿几个也不为过。”
牟英不赞同张居正的做法,但对此无可奈何,他管不了别人,管得了自己,他不愿意和像张居正这样的权倾朝野者扯上关系,可张静茹偏偏是张居正的女儿,这让他左右为难。
如果他娶了张静茹,日后飞黄腾达是必然的,挡都挡不住,京城很可能再流传出一首讽刺他的打油诗,到那时他将无地自容。
他像鸟儿爱惜羽毛一样珍视自己的名誉,他总提醒自己他是牟斌的后人
,不能给祖上蒙羞,一定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不能给旁人任何口实在他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他的脊梁骨很硬,强权压不弯,金钱买不弯,美女诱不弯。但他的脊梁骨又很软,如果心里有愧,不用别人说,他自己都直不起腰,这就是牟英,一个活得很累的男子汉。
牟英并不知道他之所以会成为北镇抚司的镇抚使,都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张简修帮的忙,他天真的以为他做镇抚使是实至名归,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也不能免俗。
张居正除了任人唯亲之外,好色是出了名的,很多官员为了和他拉关系套近乎,不惜重金买美女献给他,名将戚继光就曾经给张居正进献过千金姬。
戚继光对张居正的关怀是无微不至的,他考虑到老首辅年事已高,房事有心无力在所难免,听说海狗鞭对增强男子那方面机能有奇效,就将此物与美女一同奉上。
有一次吴昆山和牟英一起喝酒,谈及此事,吴昆山道:“这个戚继光,想不到他也干这种下三滥的事。”语气中充满了鄙视。
牟英苦笑道:“昆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吴昆山疑惑的说:“怎么讲?”
牟英道:“戚将军带兵打仗得有粮饷吧?粮饷掌握在权贵之手,你不去巴结他,他瞪眼就不给你按时发粮饷,拖你几个月,你受得了?士兵没饷开,没粮吃,谁还跟着你干,早撒丫子了。戚将军之所以如此也是迫于无奈,不得已而为之。”
吴昆山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挺不是滋味,戚将军也怪不容易的。我错怪他了。”
那天晚上张简修回到家宅便把牟英的事告知张居正,听儿子说完,张居正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良久无语。
张简修道:“牟英这个人真是岂有此理,孩儿错翻了眼皮,竟然以他为知己好友,真是荒唐可笑。孩
儿打算和他绝交,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两不相干。”
张居正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而后放下,说道:“牟英屈枉为父了,为父怎会像他说得那样任人唯亲,他一定是被市井的流言蜚语所欺,这才对为父有所误解。
“虽然他对咱们张家无义,但咱们张家不能对他无情。他这个人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为父很看重他,很想招他这个贤婿。
“牟英毕竟还年轻,阅历不足,看事情难免偏颇。你作为他的好友,在他有错的时候,不应该离他而去,应该帮助他纠正错误。
“为父行的端,做得正,问心无愧,不怕旁人非议,公理自在人心,那些诽谤为父的流言蜚语终将不攻自破,牟英将来一定会为他今天的言行而感到羞愧。”
张简修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不应该和牟英绝交。倘若我和他从此两不相交,他一定会认为他的想法是对得,孩儿应该帮他纠正错误才是。”
张居正微微点头,道:“你终于想明白了,就应该如此行事。以后当别人对你有非议之时,不要气急败坏,应该设法改变对方的想法,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说着从桌旁拿起一个白玉瓷瓶,拔去塞子倒出几粒黄豆大小的黑药丸于掌心,随后用茶水服下。
张简修知道瓷瓶中的药丸为何物,那是增进鱼水之欢的助兴药,吃这种东西时间长了身体是要出问题的。
他担心父亲的身体,劝道:“父亲,总吃这种药不好,你老可要当心身体。”
张居正笑着起身道:“不妨事,为父龙精虎猛,老虎也能打死几头。天色不早,为父要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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