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相没想到李天目会找上门来,她错误的以为李天目一定会去报官,便去告知道馨,让道馨早做打算。
道馨想一不做二不休,杀李天目灭口,没想到失手被擒。
待道馨说罢,李天目心想:“这老尼姑心肠够毒辣的,哪里像个出家人?”见道馨痴痴呆呆,对阿兰爷爷有问必答,看上去很不正常。问道:“老人家,我看她神情有异,你是不是给她上什么手段了?”
阿兰爷爷笑道:“小老儿给她施了摄魂大法。”
李天目听说过摄魂大法,知道这是一种非常神奇的武功,该武功能控制人的心神,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对施法者言听计从。
李天目心想:“阿兰爷爷竟会摄魂大法,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先前问过阿兰爷爷的姓名,人家不肯说,他也不好再问。
众人回到家宅,阿兰爷爷让道馨写下口供,待其写完之后,这才一记响指让她恢复正常。
道馨对刚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见自己待在屋中,问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阿兰爷爷道:“你中了小老儿的摄魂大法,是我们带你来的。”
道馨惊道:“你会摄魂大法?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兰爷爷道:“小老儿是何人并不重要。道馨,你杀朱常洪有情可原,但为何连朱常洪的小妾也不放过?你手段如此毒辣,真是枉为出家人。”
道馨道:“你不要胡说,老衲没杀朱常洪。”
阿兰爷
爷拿起道馨书写的口供纸给她看,说道:“在你中我摄魂大法之时,小老儿已叫你写下口供,不由得你抵赖。”
道馨知道赖不掉了,只得承认。
李天目去金顶光相庵,找到妙相和妙音,告诉她们道馨已经全都招认了,让她俩陪道馨一同入京,作为本案的旁证。
道馨入京后,被关押在北镇抚司,骆思恭不想把道馨移交给东厂,在太后的游说下,万历决定亲审道馨,他下旨召潞王来京听审。待潞王到京后,万历在御书房审问道馨,道馨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被关入天牢,等候秋后问斩。
潞王知道自己错怪李天目了,恨透了张槐,请万历将张槐交给北镇抚司审问,万历点头应允。
张槐到了北镇抚司之后,不敢再隐瞒,承认自己是收了人家五千两银子,这才陷害李天目。也承认牟荣添并没有胁迫过他,对牟荣添的指控也是诬陷。
李如桢将张槐的口供呈送万历,万历看过之后,下命释放牟荣添。张槐欺君罔上,万历下令将他凌迟处死。
牟荣添出狱后,李如桢知道他受苦了,给了他一个月的假期,让他好好休息。牟荣添回到牟平老家看望父亲,数月前牟英被庞剑锋打成重伤,如今伤势已好的差不多了。见儿子回来了,非常高兴。
牟荣添刚到家没几天,骆思恭便派人火速将其叫了回去。牟荣添来到骆思恭办事房,问道:“大人,你这么急找属下回来,不知所为何事?
”
骆思恭道:“皇后中毒之时,老夫派人下南洋去寻庞宪,终于把他找回来了,他已到了宁波府,我想让你秘密前往宁波府,接他入京。”
牟荣添道:“皇后的病都已经痊愈了,大人为何还要接庞宪入京?”
骆思恭道:“你有所不知,皇后的毒虽然解了,但五脏受损严重,只有不到一年的命了,这几个月以来,我让汪、万、薛三位太医和陈贞石秘密研制保命药,但始终无果。你一定要将庞宪安然无恙的带回来,希望他能保住皇后的命。”
牟荣添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会不辱使命。”他带着白云双剑和施翼秘密离开京城,数日后抵达宁波府城。庞宪下船后住进了锦衣卫分署。牟荣添等人在分署见到庞宪,用马车载着他赶奔京城。
这一天日落时分,牟荣添举目四望,尽是荒野,不见人家,于是说道:“咱们恐怕又要夜宿荒野了。”
又前行大约半个多时辰,仍然不见人家,天渐渐黑下来,马车钻进一片密林,牟荣添勒缰停马,说道:“别走了,大家都累了,今夜就宿这吧。”
施翼跳下车来,伸了个懒腰,说道:“添哥,我去搞几只山鸡野兔回来,咱们将就吃点。”
牟荣添道:“去吧,别走太远。”
庞宪掀开轿帘向外张望,昏暗中只见他们置身于密林当中的一块空地上,从车上下来,踱来踱去,疏松筋骨。
牟荣添道:“庞老爷子,累坏了吧。”
庞宪笑道:“这不算什么。”
牟荣添道:“今晚又要夜宿荒野,让你老人家受苦了。”
吃过晚饭之后,庞宪钻进车厢睡下,颠簸一日,又乏又累,眼睛一闭,便进入梦乡。
其余四人不去车上睡,怕打扰庞宪,席地而卧。到了后半夜,林中来了三个人,牟荣添会犬守夜的本领,听到那三人的脚步声,觉得他们的武功都不弱,怕他们是歹人,先后将白云双剑和施翼叫醒,四人严阵以待。
过了一会儿,那三人出现在牟荣添等人面前,牟荣添借月光观瞧,认出他们是“凤凰三义”,心想:“这三个家伙怎么跑这来了?难道是碰巧路过?”
凤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