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誓言,不得好死。”
待林霸也说完誓言,二人嗑破中指,将鲜血滴入一碗酒中,而后各饮一口血酒,碗中剩下的残酒原本应该供在关公关二爷的画像前,但此处没有关二爷的画像,吴襄将残酒敬了天地。
当晚亥牌时分,牟荣添在小校场练完功,要回屋睡觉,走进院子,见屋子里
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他心想:“这是谁呀,怎么跑我屋里去了?”推门而入,只见一个丰艳的女子坐在炕边。
牟荣添敞着门没关,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起身道:“奴家赛玉环,陈大人让奴家来伺候大人休息。”
牟荣添一皱眉,说道:“这个陈韬简直是乱弹琴,你走吧,本官不需要你伺候。”
赛玉环挺意外,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把我往外赶呢?”见牟荣添高大英俊,很是喜欢,不愿就此离去,想和牟荣添成其好事,于是妩媚的朝牟荣添一笑,抛了个媚眼过去,娇滴滴的说:“怎么了大人,莫非你不喜欢奴家?”
赛玉环这一笑可不得了,堪称是微微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一笑之间,有千般的妩媚、万种的风情,魅力无穷,把牟荣添看得骨软筋酥,血脉贲张。忙将眼光从她脸上移开,硬生生的说:“快些出去吧,若你再不走,本官就让侍卫请你出去。”
赛玉环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扭着性感的大屁股,晃着又圆又大又挺拔的酥胸走了出去。
待她走后,牟荣添望着她的背影,低声道:“这个陈韬真是胡闹。”直到赛玉环在他的视野里消失,牟荣添这才关上房门。
赛玉环是当地有名的暗娼,她原本是大宅门里的富家千金小姐,后来家道中落,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吃不得苦,仗着长了一身好肉,就干起“卖肉”的营生。
陈韬办事不利,致使蔡宝奇被曹旦救走,进而导致庞宪再次下落不明,他怕牟荣添追究他的责任,不想丢官罢职,因而想方设法要贿赂牟荣添。
几个时辰前,他请牟荣添去怀庆府最豪华的大酒店吃饭,席间塞给牟荣添一张二百两的银票,说是孝敬牟荣添的,没想到牟荣添不仅不收,
还训斥了他一顿,让他下不来台,很是难堪。
用钱收买不成,陈韬又在女人身上打起主意,他觉得牟荣添二十三四岁,正是血气方刚需要女人抚慰的时候,就想给牟荣添找个好颜知己,不料牟荣添竟坐怀不乱,学起了柳下惠。
陈韬把肉金都预付给赛玉环了,不想浪费,只好自己享用。
当晚夤夜时分,吴襄等人来到怀庆府城下,向上观瞧,城头空无一人。祖大寿道:“怎么没人呢?守城军卒哪里去了?”
吴襄道:“不用问,肯定是都去睡觉了。”
祖大寿道:“这群瘪犊子,当值期间睡大觉,简直岂有此理。”
吴襄道:“我喊两嗓子,兴许能把他们喊出来。”
他扯开嗓子呼喊道:“喂……快开城门……”
祖大寿和林霸也跟着呼喊。
城头原本应该有五人把守,一个军头和四个兵卒,那军头晚上过来点个卯就走了。
那四个守门兵卒其中的三个是老兵,一个是新兵,那三个老兵前半夜就都走了,留下那个新兵在此把守,这明摆着是欺负他,可他初来乍到,在衙门也没有靠山,只能暗气暗憋。
他却也不傻,那三个老兵一走,他就回办事房睡觉去了。
那办事房是城墙里掏出的一间小屋,面积不大,也就二十平米左右,屋子里有几张办公桌,那新兵趴在桌上睡觉,做梦娶媳妇,小媳妇那个漂亮劲儿就别提了。
洞房里,小媳妇说:“官人,奴家要脱了。”
那新兵道:“快脱,快脱,为夫都等不及了。”
那小媳妇说脱就脱,身上没有一片布之后,横卧在床上,朝他招手道:“官人我要……”
那新兵刚想扑上去,却被吴襄等人的喊叫声惊醒,心里这个气呀,骂了几声,继续睡觉,想鸳梦重温,但吴襄等人喊得太凶,他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