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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茂弘见董扶舆私吞那么多东西,李天目根本不管,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不再偷偷摸摸,明目张胆的往怀里揣东西,忽听李天目叫道:“你干什么呢?”
董扶舆吓了一跳,以为李天目在说他,又听李天目叫道:“茂弘,把东西拿出来。”原来李天目说的不是他,他这才长出一口气。
陈茂弘是个财迷,到手的财物,让他往外拿,他哪能愿意?不服气的说:“师父,
董扶舆拿了那么多,你都不管,我就拿了不点。”
董扶舆听陈茂弘攀比他,心中不悦,要不是看在师父陈贞石的份上,就和陈茂弘打起来了,他强压怒火,说道:“你个臭小子,我是天目未来的大舅哥,你比得了吗?”
李天目瞪着陈茂弘道:“别逼着为师动手,你自己把东西拿出来。”
陈茂弘一脸的不高兴,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几个,没好气的说:“什么破玩意,我才不稀罕呢。”
李天目道:“不稀罕,还往怀里揣。大头,摸摸他怀里还有没有了?”
不等余波仲动手,陈茂弘又掏出好几件东西,余波仲把手伸进陈茂弘怀中,拿出几块碎银子,说道:“师父,就这些了。”
陈茂弘道:“这些银子是我自己的。”
李天目道:“把银子还给他吧。茂弘,你要是手脚再不干净,为师就废了你的双手。”
过了一会儿,牟荣添回来了,董扶舆不敢再私吞。牟荣添见董扶舆怀里鼓鼓的,料想他一定是私吞东西了,没说什么,继续清点。
众人又清点了半个多时辰,才将所有财物清点完毕。
牟荣添道:“咱们把衣服全脱了,互相查一查,看有没有人中饱私囊,如果谁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现在就交出来,我既往不咎,倘若一会儿让我查出来,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董扶舆一听这话,傻眼了,尴尬的把怀里不属于他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牟荣添瞅着他,说道:“扶舆呀扶舆,让我说你什么好。”
董扶舆一脸的羞愧,心中恨透了牟荣添。
牟荣添道:“还有没有人私吞东西了。”见众人都不搭话,又道:“我先脱衣服让你们查。”说着先将怀里揣着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桌上,而后将衣服脱光,扔给董扶舆道:“你查查,看我有没有私吞东西。”
董扶舆查
过之后,将衣服扔还牟荣添,说道:“你没私吞,快穿上吧。”
牟荣添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你们也都脱了吧。”
其余七人各自将衣服脱光,牟荣添一一查过之后,发现再没有私吞的了,将董扶舆刚才掏出来的物品一一登记在册,用事先准备好的挂锁,将所有箱子上了锁,搬到一间房中,暂时存在。
众人来到后厅,牟荣添叫施翼把刘庭芥押过来,时间不大,刘庭芥被带到。
牟荣添坐在靠椅上,手里拿着清单,说道:“刘大人,你那几十个大箱子里,净银多达一百五十多万两,净金六千多两,金器五百多件,银器一千多件,珠宝首饰五百多件。这些金银珠宝,你都从何而得,快如实交代,免得皮肉受苦。”
刘庭芥跪在地上,后背直冒冷汗,哭丧着脸,心哆嗦成一团。他知道锦衣卫酷刑的厉害,不想皮肉受苦,到了这步田地,不得不招,说道:“老夫有罪,这些东西都是两淮的盐商孝敬老夫的。”
牟荣添道:“很好,你这个态度还是不错的,锦衣卫的规矩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肯如实交代,本官会考虑将你从轻发落。说说吧,都哪些盐商向你行贿。”
刘庭芥根据记忆,说了几十笔,李天目在旁负责记录。待刘庭芥说完,牟荣添道:“再说说你和谭万鑫的事吧,你一共送了他多少金子?”
刘庭芥心想:“我可不能乱咬,不把谭大人咬出来,我兴许还有救,要是把他咬出来,我就死定了。”说道:“老夫没送过谭大人金子。”
牟荣添道:“刘庭芥,你每年孝敬谭万鑫多少金子,我们锦衣卫都了如指掌,你想赖是赖不掉的,本官劝你还是如实交代的好。”
刘庭芥道:“老夫的确没送谭大人金子,你让老夫如何交代,总不能捏造事实,诬陷谭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