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体,倒是不怕,你进去就太危险了,还是在外边等着我吧。”
施翼道:“那好吧,添哥你多加小心。”
牟荣添飞身跃上墙头,踩在铁蒺藜锋利的尖刺上,鞋底瞬间被扎透,刺在他的脚底板上,他以铁布衫护体,未受损伤。
牟荣添飘身落入院中,双脚刚一着地,只听“咔”的一声,脚底一空,掉了下去。原来他踩在了暗板之上
,暗板从中间开裂,下面是一个深坑。
坑底密布锋利无比的短枪头,牟荣添双脚落在枪头上站定,暗板开裂后,便不会自动闭合,牟荣添提一口气,飞身跳出深坑,刚一落地,又是“咔”的一声,再次落入深坑,坑底还是短枪头。
院中遍地都是暗板,牟荣添一连踩裂了好几个,片刻之后,落在了那间房屋的门前,这回招待他的不是暗板,而是密如飞蝗的弩箭。
那弩箭从院墙中射出,多达百余支,速度迅疾无比,眨眼间就射到了,牟荣添根本来不及躲闪,幸亏有铁布衫护体,否则就被射成刺猬了。他背后的衣服几乎被弩箭射烂了,密布箭孔。
牟荣添心想:“还好没让燕子进来。”
施翼趴在一间房上,向院中观望,见到刚才的情景,吓出一身冷汗。
房门上挂着锁,牟荣添没有信心能把锁打开,不想再费事,拔出虎头刀,要把锁砍落,试了一刀,没好使,挂锁上连个刀痕都没留下,这才知道原来这锁是精钢打造,即便是削铁如泥的宝刀,拿它也全无办法。
这时宅中的几个护院的武师,听到动静前来查看。他们进不去院子,又不能扒墙头,只得跃上附近的房顶,往院子里一看,发现了牟荣添。
其中有个姓赵的武师,是这几人的头目,他不想打草惊蛇,吩咐众人埋伏起来。
那赵武师还是有些见识的,见乱箭没把牟荣添如何,料想对方必会金钟罩铁布衫,定是高手,他怕拿不下牟荣添,于是去喊其他武师前来帮忙。
牟荣添砍不开挂锁,又用小铁丝去捅,这挂锁也是特制的,以他的开锁技术,根本打不开。
房门是铁制的,向外开启,无法撞开。牟荣添将刀插向门框和墙的连接处,试图把铁门卸下来,但虎头刀根本插不进去,他撬下一块墙砖
,用刀尖往里捅,发出“嘡嘡”之声,心想:“看来这是夹心墙,外面一层是砖,里面却是钢铁。”
这间房子没有窗户,牟荣添无法从门进去,便打起了房顶的主意。他纵身上房,蹲在前房坡上,揭开了一片瓦,发现瓦下竟是铁板一块,登时傻了眼。
牟荣添不想再徒劳,原路返回,跳出院子,刚一落地,几十名武师冲过来,将他包围。
为首一人对牟荣添道:“你这贼人,胆子倒不小,敢来沈府偷盗,活得不耐烦了吗?”
牟荣添见说话这人大约五十岁上下,中等身材,四方大脸,认出他是本宅的护院总管“震八方”顾中立,心想:“此人武功高强,我未必是他的对手,若失手被擒,暴露了身份,岂不贻笑大方,我还是脚底板抹油,赶紧走吧。”
想及此,牟荣添倒跃着上了院墙,跳入院中。
众武师皆无铁布衫护体,谁也不敢进院子。顾中立叫道:“快把院子围起来,别让他跑了。”
施翼站在不远处的房脊上,见顾中立要带人去追牟荣添,叫了声“你咋呼个鸟呀!”一脱手镖射了过去,打向顾中立的肩头。
顾中立听背后风生,忙侧身避让,“嘭”的一声,那脱手镖扎在了墙上。
顾中立猛回身,瞅见施翼了,叫道:“这还一个呢。你们快包围院子,我对付这个。”说着纵身扑向施翼。
施翼抹头就跑,三蹿两纵便把顾中立甩掉了。待顾中立返回去,一名武师说道:“顾爷,那小子手头挺硬,我们没拦住,让他跑了。”
次日清晨,沈阔吃早饭的时候,顾中立向他禀报了昨晚宅中闹贼的事。
沈阔心想:“早不闹贼,晚不闹贼,怎么偏偏牟荣添来了一趟,当晚就闹了贼?贼人会铁布衫,牟荣添也会这种功夫,看来那贼人八成就是牟荣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