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你们要找某家吗?某家在此!”
“呀!李天目!”王明途惊呼道。
石生米叫道:“好小子,可算是找着你了,快下来受死。”
李天目顺窗跃下,凌空拔出藤龙剑,飘身落地,剑指那三人,说道:“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空空知道两个徒弟单打独斗皆不是李天目的对手,必须要他俩一起上才有胜算,但一时半会儿也难分上下,他不想那么费事,要亲自出手。于是飞身下马,落到李天目对面,说道:“李天目,还需要老衲动手吗?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为好,免得自找苦吃。”
李天目道:“某家就想吃吃苦头。”说着剑光频闪,打出青龙乱舞。空空向后疾退,李天
目步步紧逼,空空探掌避过剑锋,循隙而进,向李天目当胸拍来,李天目闪躲间,青龙乱舞被破。
空空“哼”一声,说道:“小子,你的青龙乱舞比起你师父来,差得还远,你且得练。”刚想上前进招。
忽听背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怕被马撞着,忙侧身避让。
李天目见马上坐的是黑玫瑰,心想:“她也来了。”
就在黑玫瑰纵马从空空面前驰过之时,她冷不防抬左臂对着空空放出了迷烟,空空不认识黑玫瑰,不知道她有这一手,猝不及防,结果中了招,身子一晃,栽倒于地。
关东双煞大惊,怕李天目趁机要了空空的命,忙飞身跃过来,将其护住。
黑玫瑰飞身下马,说道:“李天目,姑娘娘又救了你一命。”
李天目道:“多谢了。”
前些时黑玫瑰听到风声,得知李天目有难,想南下香港岛去找他,途中遇上空空和关东双煞,料想这师徒三人很可能要去对李天目不利,便暗中跟随。
王明途叫道:“伙计,把茶壶拿来!”他想用茶水将空空浇醒。
不等店伙拿来茶壶,李天目的藤龙剑就到了,向王明途扫来,王明途左手戒刀往外格,右手刀向前砍,眨眼间和李天目拆了三四招。
石生米挺齐眉棍要给王明途助阵,却被黑玫瑰晃蝴蝶双刀拦住,二人遂展开激战。
纪春帆咬着烟袋锅子,从窗口往楼下看,见李天目打王明途一点问题没有,黑玫瑰却不是石生米的对手,叫了声“我老人家也来凑个热闹!”顺窗跳下,落在石生米面前,一烟袋锅子扣了过去,叫道:“姑娘,把他交给老朽了。”
这铜锅铁杆大烟袋又叫拦面叟,是二十四路外五行的奇门兵器,技法独特,别具一格。既能如棍棒般劈砸,也能戳点穴道。
纪春帆挥舞起拦面叟,或劈或砸,或戳或点,连连进招,攻得石生米蒙头转向,一个没
留神,被铜锅点定于地。
那边李天目和王明途也见分晓了,李天目叫了声“别动!”藤龙剑尖顶在王明途心口上,没刺下去。
王明途背后直冒冷汗,瞪着李天目,叫道:“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吧。”
李天目道:“念在你们昔日从东厂手中救下了某家的徒弟,帮晴儿安葬,某家放你一马,倘若日后再犯到某家手里,要你好看。”
黑玫瑰走过来,挥刀要砍下空空的脑袋,“嘡”一声,被藤龙剑格住。
黑玫瑰一怔,叫道:“李天目,你干嘛拦着我?”
李天目道:“他杀了牟叔叔,他的脑袋要留着荣添来摘,且让他多活些时日吧。”对纪春帆道:“前辈,咱们继续上楼喝酒。”
黑玫瑰道:“还喝什么酒呀,要是这老秃驴醒了,可没咱的好果子吃。”
李天目一笑,说道:“他若不识好歹,再行加害,某家就叫他把命留在这。”
黑玫瑰道:“你就吹吧,要是他要了咱们的命,你就高兴了。”
纪春帆对黑玫瑰道:“丫头,有老朽在,用不着怕他,走,咱们喝酒去。”
三人上楼,王明途从饭店里拎出茶壶,用茶水把空空浇醒,空空爬起来,见石生米被点定,问道:“李天目被你俩打跑了?”
王明途摇头道:“没有,他在楼上喝酒呢。”
空空一怔,低声道:“他为何没杀为师?”
王明途道:“他想把师父留给牟荣添报父仇。”
空空登时明白了,倘若此刻再去找李天目晦气,传扬出去,定被江湖人耻笑,空空一顿足,说道:“都是那个臭丫头坏了好事,老虎,你认识那个臭丫头吗?”
王明途道:“认识,她是黑玫瑰。”
空空道:“日后你俩找个机会,扒光那个臭丫头的衣服,带她游街。”
王明途点了点头。
空空道:“咱们走!”说着飞身上马。王明途将石生米横在鞍前,师徒三人两骑返回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