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目背着黑玫瑰,在李长老的保护下,一路北上,赶奔蛇岛。这一日,行至湖广德安府境内,到了晚上,夜宿在荒郊一处破祠堂中。
李长老打了两只野兔子,架起篝火烤了,三人分食,正吃着呢,李长老听到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估计对方起码得有十几个人,这些人蹑足而行,显然是不想被李天目等人发现,却没能瞒过李长老的耳朵。
李长老道:“不好,有人来了,快出去!”要是被堵在祠堂里,又打不过对方,可就麻烦了。
三人冲了出去,只见十几个汉子抄着家伙围了过来,领头的是个中年汉子,五短身材,粗胳膊大腿,很是壮实,手持双斧。
李长老认识这人,说道:“孙大胆,原来是你们呀。”
那壮汉姓孙,是丐帮湖广分舵舵主,因其胆子大,东北话讲,这人很虎,所以人称孙大胆,他身后这十几人,都是丐帮湖广分舵的好手,每个人都有两下子,武功皆不含糊。
孙大胆自知不是李长老的对手,但凭着人多势众,却也不怕,想着先礼后兵,于是道:“李长老,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凭着好好的四大护法长老不做,干嘛要胳膊肘往外拐,背叛帮主,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长老道:“孙大胆,石荒要让石敬洪接班,这事儿,你不会没有耳闻吧?”
孙大胆道:“我听说过。”
李长老道:“丐帮传位的祖制,你不会不知道吧?”
孙大胆笑道:“李长老,瞧你这话说的,我身为湖广分舵舵主,要是连祖制都不知道,那不是扯吗?我这舵主就别干了。”
李长老道:“这么说,你是知道的。”
孙大胆道:“当然知道了。”
李长老道:“既然你知道祖制,石荒这么做,你觉得合适吗?”
孙大胆道:“这个……”沉吟片刻
,又道:“祖制是人定的,能定就能改,帮主把祖制改一下,将‘不传子’三字去了,不就妥了。”
“哼……”李长老冷笑道:“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老夫再来问你,石敬洪派人秘密杀害了耿长老全家,又陷害齐副帮主,逼的老齐挥掌自尽,你觉着他这么做合适吗?”
孙大胆直嘬牙,尴尬一笑,道:“这个嘛,我就不好说了,反正帮主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李天目的人头摘了,至于你嘛,帮主传下话来,倘若你肯悔过自新,诛杀李天目,戴罪立功,四大护法长老还有你一份。”
李长老哼了一声,道:“谁稀罕什么狗屁护法长老。孙大胆,老夫明告诉你,你这两下子,在老夫面前白给,别看你带着这么多人,你们抱成团,也不是老夫一人的对手,不信你们就试试。”
孙大胆道:“李长老,这么说,是非动手不可了?”
李长老道:“动不动手在你,倘若你们就此离去,今天这场仗就打不起来了,但你若不识好歹,非要和老夫较量较量,老夫就只能奉陪了。”
孙大胆道:“好吧,我一个人肯定打不过你,只能我们一起上了。”招呼左右道:“还瞅什么呢,给我上!”
李长老担心伤着李天目,叫道:“黑玫瑰,把李大侠带进去。”
这时一个大汉长啸声中,挥刀向李长老砍来,李长老侧身一避,右掌推出,拍在那大汉面门上,“啪”的一声,给他打得仰面飞出,摔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孙大胆一怔,心想:“这老家伙够狠的,出手就要人命,我也别客气了,今天放不倒他,如何拿得下李天目?”想及此,挥双斧砍杀过来。
孙大胆有两下子,武功不弱,要是身手不行,也难于做上舵主。李长老打其他人,基本是一掌一个,对付他,一共用了八掌,第
八掌,绕到他身后,拍在其后脑上,李长老的巴掌,能击石成粉,后脑这个部位很脆弱,本来就经不住揍。
这一巴掌拍上,好似千斤巨锤砸在生鸡蛋上,孙大胆的脑壳还能有好吗?“啪”的一声,登时就碎裂开来,红白四溅。
孙大胆身子一晃,倒在地上。他不愧“大胆”二字,在李长老面前连十招都拆不上,也敢过来拼命,胆子确实不小,也真够虎的。
此时,孙大胆手下那十几人死了大半,余者见形势不对,纷纷逃命去了。
李长老道:“李大侠,为防他们再来生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换个地方过夜。”
三人找了片山林宿了一夜,次日继续赶路,出湖广入河南,这一天行至汝宁府境内,走在山林中,忽听一人叫道:“李天目,你们走不了了!”只见前方现出一伙人来,为首者正是石敬洪。
李长老叫道:“李大侠,我拦住他们,你快走!”
李天目叫道:“一起走!”
李长老知道一起逃脱的可能性不大,要舍身掩护李天目撤退,叫道:“李大侠,快走!不要管我!记住!给齐兄和耿兄报仇!”
李天目心想:“李长老肯定是走不了了,要是我陪着他一起死,就没人给耿大哥和齐副帮主报仇了。”只得抛下李长老,自行逃生,背着黑玫瑰向东发足飞奔。
石敬洪叫道:“快追!”率众追了过去。
丐帮四大护法长老之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