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谢沅白揉揉鼻子,两条长腿搁在桌上,继续操作手游,“奇怪,谁想我了。”
阳台门打开,江淮与走了出来。进去的时候明明心情不错,这会儿又变回冰块脸了。
刚才他跟顾栖风打电话的时候,谢沅白也在场,听说是小情侣吵架,心里可别提多爽了。
紧接着,江淮与就跑到阳台打电话去了。
他盲猜是在安慰花蝴蝶,结果没讨到好,反遭一通埋怨。
哎,表哥啊,你可以再明显一点。
谢沅白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表哥,我的亲哥,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江淮与:“说人话。”
“你跟盛夏里啊!”
谢沅白摆出一副知心弟弟的模样,一心为哥想:“她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你要趁火打劫,让他俩分手,你就能上位了。”
江淮与有的时候真想揍他一顿,那晚被撞见后,动不动就搞撺掇这一套,纯属不安好心想看戏。
“最后跟你说一次。”江淮与眯起眼睛,背着灯光,居高临下的看他:“我不是小三。”
“噗——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不知道。”
“哦……啊?啥?你说啥?!”
谢沅白惊得站了起来,“你俩不是抱一块呢吗!”
“她喝醉了。”
江淮与不愿做出过多解释,本来这种事就不想被别人知道,“把我当成了顾栖风。”
谢沅白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噗哈哈哈哈哈!”
不过,怪不得啊……
怪不得盛夏里一直对他的话没反应,合着根本就是他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呢,太傻比了吧!
“如果被她知道了,”江淮与慢慢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就跟你一房间的模型说再见吧。”
“别!千万别!”
谢沅白差点给他跪下了,“你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
哥俩终于在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当做啥都没发生过。
——
遮瑕、粉饼、修容棒,盛夏里在疯狂遮盖自己的黑眼圈。
昨晚做噩梦了,梦到那两个跟踪狂跑到床上来跟她一起睡觉,四个人躺在一起,分外和谐,然后系统还在那边拍手叫好。
噫——太可怕了。
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行程规划,就是在古镇到处走走,晚上找个清吧喝酒听歌。
“喝酒?”
顾栖风从厕所探出半截身体,一脸怨念:“最好不要。”
“我想喝嘛。”盛夏里可怜巴巴地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她差不多准备好了,穿着牛仔吊带,下面是一条同色的阔腿裤,脖子上戴了一条黑色choker,头发又恢复了大波浪,戴着一个镶了黑钻的宽边发箍。
“好吧。”顾栖风飞快妥协:“不许乱跑,就在我身边。”
“当然啦。”盛夏里神采飞扬地拨动头发,喷香水。
两人一起出发去古镇玩,正值秋季,发黄的树叶在头顶飘荡,隐隐闻见一股桂花香。在参差不齐的石头路上散步,盛夏里左挑右看,把一圈店主拉扯麻了。
本来也没准备买什么,两个人一起走走逛逛就很好了。
盛夏里抱着他的手臂,突然坏笑一声:“听说你昨天跟江淮与打电话哭诉了。”
“什么哭诉。”顾栖风顿了一下:“瞎说。”
“那你看我跑掉后,哭了没?”
“没有。”
“真的——吗?”
盛夏里半个身体都凑过去,研究他微表情,“哼,可是我现在眼睛还有点肿!”
“差一点。”顾栖风装作云淡风轻地看向湖面,“想到你那两个同学可能会看监控,就憋回去了。”
盛夏里笑得乐不可支,忽然摸了摸手臂,“诶,怎么一下子有点冷啊。”
“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可能因为我们站在桥上吧。”
盛夏里拉着他下去了。
晚上清吧,不知名的歌手坐在台上弹着吉他,低低的慵懒的声调很适合配上一杯酒去细品。
顾栖风:“别找借口了,又没不让你喝。”
“哦呼!”
盛夏里点了这个、那个,还有这个,名字好听的创意酒看着就好喝。
没有节制的下场就是,顾栖风把她背回了酒店,幸好离得不远。
盛夏里倒在沙发上滚了一圈,顾栖风俯身,趴在她耳边,蛊惑道:“洗澡?”
“嗯嗯。”
还有回应,看来没有之前醉得厉害。
顾栖风含辛茹苦地给她洗了个澡,一把梳一把吹风机地给她吹干了头发,要是没洗头,她明天会闹。
他自己出了一身汗,女朋友则美美躺在被窝里睡大觉,眼罩盖住了大部分,露出下半张小巧又精致的脸,睡得乖巧恬静。
等他洗完澡出来,房间灯忽然一下灭了。房卡还好好地插着,他插拔了几下,灯仍旧没反应,电话也没电。
遇到这种情况,只能下去找前台。
顾栖风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女朋友很乖地躺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