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七,杀降。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这么一句简短的话将伴随前者一辈子,乃至后世百年,千年。
不论是谁,哪怕是墨书都不曾想到自己的第二个令,便是杀降。
他不在乎名声,那些于他而言不过狗屁。但那是数千条,乃至上万条的性命,是已经丢下兵戈,手无寸铁的性命。
沙场之上,纵是杀敌百万他也不会有半分动容,这是自幼便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可这显然不是沙场,而是,屠宰场。
不远处,拓拔启没有上前,他只是默默看着,看着那个缓步离去的黑衫身影。
那两个字有多重,他很清楚。甚至有些戎马半生,杀名远扬的老将也不愿背上那两个字。
战场后方,自那道可定万人生死的墨家令传来。
三千虎贲骑纷纷举起屠刀,于他们而言,头顶上永远只有一个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