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客气!”
“客气!大人客,客气了!”
眼见如此,在场众人连连抱拳回礼。
大月墨氏嫡长子,鬼知道这个名头有多骇人。能当这等人物一拜,是个人怕都不能心安。
墨道回以微笑,随即面色一肃,侧目喝道“屠河!”
一旁,身披黑虎纹将军甲的方脸青年应声上前“末将在!”
“引诸位弟兄入城,于山水楼为诸位弟兄接风,洗尘!”
“是!”
至此,一行队伍相继迈入城内。
相较于起初的好奇,轻松,连同残耳,狮狂在内的数十质子军残骑全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巴。
就是跟在闻人汐身后的一众持刀人也都罕见的露出了一抹乖巧。
当夜,作为九秋城内第一大酒楼的山水楼灯火通明,热闹至极。
对众人而言,一路走来风餐露宿,冰水冷馍早就成了常态,而在面对眼下这般可口饭菜时,没有谁还能忍住不动筷子。
当然,位于山水楼顶层的大包厢内却一反常态,就是平日里乖张至极的富大海也一改从前。
不仅坐的比谁都端正,就是吃也从来都是细嚼慢咽,没有半点狼吞虎咽之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随着两个极为相似的身影迈出大包厢后,所有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海副千户,我,我怎么听旁人都喊咱千户的大哥为侯爷,难道咱千户的大哥真是大月国的侯爵?”圆桌前,狮狂愣愣出声。
见周围众多目光看来,富大海也放下筷子“咳咳,都想知道?”
“还请海兄知无不言,知无不言!”近前,身着白狼单袍的青年连忙抱拳笑道。
“将嘴闭上”一旁,闻人汐清冷出声,同时还不忘狠狠瞪了眼前者。
“海副千户你就别卖关子了,哥几个都等着呢!”残耳急忙催促道,对于自家千户的那位大哥,他可谓是好奇到了极致。
侯爵,且还是大月国的侯爵,一个连三十都不到的青年便能得此殊荣。要不是亲眼看到,他是一万个不信。
富大海揣着双手看向对面的拓拔启“那启哥,我就说说?”
“不该说的,别瞎说”拓跋启摆了摆手,手中的筷子基本上就没停下来过。
“哎,好嘞,好嘞!”富大海顿时就浮上了笑容,继而清了清嗓子,看向周边众人
“同你们想的一样,大公子便是我大月军中的侯爷,身赋二等军侯爵,封号武平侯!”
轰!
一时间,包厢内所有人都顿感五雷轰顶。
哪怕早有预料,可当亲耳听到后,那种迎面而来的震撼还是让众人久久不能平息。
残耳努了努干涩的喉咙“海,海副千户,我,我不是听说大月军中只有靠战功才能被受封爵位么,大公子这般年轻”
“不错!大公子今年也才不过二十有七!”富大海大手一挥,随声便站了起来
“而大公子被封侯那年,只有二十二!乃我大月军中百年来最年轻的侯爷!
或许有人就要问了,大公子那般年轻便被封侯,是否和背后家族脱不开关系。既然说到这儿了,那小爷也不妨在多说几句!”
言罢,富大海仰头便是一口烈酒下肚,继而豪情万丈,放声再道
“话说当年大公子十六入伍,于北疆厮杀整整五年有余!期间每逢战事,无一不是身先士卒,冲杀于军阵前列!
伐北狄,灭临齐,大小战功所立无数!
后回都于武英殿前得封武平侯,拥独领一军之权!次年,大公子奔赴西疆边境,成军离阳铁骑!
仅仅三年,离阳铁骑之名威震西域诸国,闻离阳不退者,十不存一!而离阳铁骑也从最初的一万人扩编至整整八万铁骑!
凡离阳驻守之城池要塞,百里开外,无一兵,一卒敢逾越半步!”
静,无比的静。
不知从何时起,所有人都仿佛愣在了原地,甚至于有人连筷头上的食物掉了都恍若未闻。
哪怕是每日以冰霜示人的闻人汐都有了一丝动容,如此盖世之姿,不说空前绝后,那也是当世凤毛麟角的存在。
“海副千户,那大公子这般年轻都封侯了,为,为何咱千户还是位公子”另一桌旁,一质子军士卒不解道。
按理说连儿子都封侯了,那当爹的又能差到哪儿去。
可从始至终旁人对墨书的称呼都是局限于公子行列,而非那王侯子嗣的尊称。
“哈哈!你小子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富大海爽朗大笑,继而看向众人
“的确!我大月不乏王侯之列,纵是异姓王都有着一掌之数!而要说谁家的公子比那世子,世孙都要值钱,那唯独大月墨氏之嫡系公子!
这话,还要从大月墨氏的一条族规说起。
自古以来,凡担任墨家主者,需罢官弃爵,以大丈夫之身,任墨家共主,挑军国社稷!
嫡系子孙自然就以公子尊称,而非王侯子嗣之尊称。
不过这话说回来了,如若不是担任墨家主,那也就没了这条规矩。
我大月整整五位异姓王,大月墨氏便独占其二!当世墨家二代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