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戎看着欣然道:“你有什么事?”
欣然道:“我不知道怎么管领这些人。”
石戎笑道:“有冷前辈背后坐阵,你不必怕的。”
欣然看着石戎,半响不语,石戎笑道:“你是怕我,对吗?”
欣然点头道:“是的,我怕你和雷家合做,我知道你做的出来。”
石戎想了半天才道:“我不能保证一定不和雷家合做,但我保证不管怎样都不会出买你们长白山的利益。”
欣然失望的看了一眼石戎,转身回到屋中。
夜至三更,石戎偷着出了房间,直奔陶然亭,他身上有锦衣卫的牌子,一路无人拦得了他,片刻到了陶然亭下,这陶然亭在宣武门外面,菜市口一带,这里最热闹的时候就是杀人,平素里百姓把这里传的神呼其神,除了文人雅士很有人愿意到这来,此时天已三更,不要说人,就是鬼也不见一个。
石戎走到陶然亭下,就见四周枯树败草,秋水阴凉,一股冷气,直入心脾,远远看去亭上四角悬着四盏红灯,又昏又暗,不但不能起到照明的作用,反而让人觉得如鬼蜮一般,石戎脚步停了下来,四周看看,对于是否过去略有犹豫,就在这个时候,陶然亭的第二层上亮起了一盏明灯,虽后有人轻敲檀板唱道:
“景萧索,危楼独立面晴空。动悲秋情绪,当时宋玉应同。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楚天阔,浪浸斜阳,千里溶溶。临风想佳丽,别后愁颜,镇敛眉峰。可惜当年,顿乖雨迹云踪。雅态妍姿正欢洽,落花流水忽西东。无憀恨,相思意,尽分付征鸿。”
这人唱的哀怨,檀板声中也带着一丝清愁,
石戎微微一笑道:“石天兵奉命前来!”
楼里那人檀板声转为喜悦,大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石兄何必站在亭下临风,快快上来,看看这秋水寒树,别样风景。”
石戎慢步上亭,这上面四面透风,比下面更冷一些,一个绿衣秀士,手中只拿了一块青色檀板站在那里,一见石戎上来忙一拱手道:“小人雷言,闻石兄高雅特来一见,这亭里一样武器也没有,亭外三面临水更不可能伏有敌人,请石兄放心。”
石戎道:“雷兄为何见面先说这个?”
雷言道:“我早就听说石兄为人多疑,你我今夜有大事要说,故而先消除石兄的疑心,才好说别的。”
石戎冷笑一声道:“非是石某疑心,而是事情如此,雷兄是夔龙堂的吧?”
雷言点了点头,石戎又道:“那雷兄手中这块板子就是武器,还要再准备别的东西吗?”
雷言道:“人都说石兄多疑果不其然,好!愿将千金散好友,不留一文做吝人!为了让石兄放心,我就舍了这板子好了。”
说完一甩手,将檀板丢了出去,正落在湖水之中,打起一圈圈的波纹。
这个举动倒出于石戎意料之外,他尴尬
的一笑道:“那雷兄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啊?难道仅仅为了我拿了那粒千年龙虎丹,而要威胁我吗?”
雷言一笑道:“这个我们管不着,而且就是我们真的拿这个来威胁石兄,只怕以石兄的才华也不会解决不了吧?”
石戎道:“那雷兄找我来究竟何事?”
雷言笑道:“我们找石兄来干什么石兄会不知道?我想石兄若真的一点苗头没有,也就不会来了,对吗?”
石戎不得不佩服雷家人在算计别人心理上的本事,长吁一口气道:“你说的对,我是想到一个人才来的。”
雷言眉头一挑道:“不知石兄想到的是谁?”
石戎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神龙教的智上法王。”
雷言若无其事的道:“石兄为何想了他就会来这了呢?”
石戎冷笑一声道:“雷兄,你说我知道你们找我来这是为了什么,那你怎么还装起来了?我在第一次见到你们雷家人的时候就想道了,你们这样一个人家,是不会出智上法王这样一个人的,所以你们对我在辽东的一切应该早就了如指掌了。”
雷言笑眯眯的拍了拍手道:“石兄好才华,不知道石兄有没有兴趣和我们雷家合做啊?”
石戎道:“你们在南,我们在北,合做什么?”
雷言道:“可我们所求的目标,都在北京。”
石戎看了看他道:“你们雷家十层宝塔,已得七层,未什么还要找我们合做?”
雷言道:“别说我们没得七层,就是得了七层,那剩下的三层也不好安放啊,能有人帮忙自然是最好了。”
石戎道:“我想知道你们盖了那几层,想让我盖剩下的那几层,心里没个准数我是不会帮忙的。”
雷言道:“石兄说了这个话,就好办了,请放心,我们对朋友一向诚实相告。”
石戎心道:“你们有朋友吗?”
口中却道:“那我洗耳恭听。”
雷言道:“石兄知道高淮吗?”
石戎道:“宫中五大太监之一,当朝的辽东矿税使,这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雷言道:“他在辽东已经已经很长时间了,所以雷智;噢,就是智上法王,才去了辽东,他给高淮很多帮助,最大的一次就是平息